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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思着。
喝了口酒。
女人的诺言应该写在风里和流逝的水里,卡图勒斯曾轻蔑地写道,他曾被他情人的冷箭所伤,而发怒发狂。
这是塞雷娜给麦克斯一个巧妙的忠告。
她聪明的把话题引开,问伦敦的音乐演出,新成立的爵士乐俱乐部和最新的音乐潮流。
他一一作了回答,他目光注视着她的手优雅地在芦笋上盘旋,她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去拿诱人的绿色的主茎,然後她沾着碗里的香料和蛋黄酱等调味品,她过份讲究的和贪婪的吃态吸引了他,她随意地把芦笋的木茎丢在脚下的草地上,用碎玉般小巧,洁白的牙齿啃着鸡骨头。
她没有用那些沉沉的银制餐具,而是直接用手抓取食物,她像孩子那样兴奋地舔着手指上的香料。
她比他要吃得多的多,似乎意犹未尽,她又拿来一大碗草莓和柠檬,他实在吃不下,婉言谢绝。
最後酣饭饱,他们享受着饭後那一段惬意的宁静,麦克斯点上一支小雪茄,欣赏着沐浴在日光里,被玫瑰花簇拥的她。
午後的时光实在太美妙了,他想,在这种时候,很难静心谈生意。
他意识到,她给他带来的视觉上的愉快感动摇了他原先的决心,尽管他不得不马上把合约提出来讨论。
米卡看来是不会卷人这场与弗兰卡的金钱纠纷中去的,他不会在乎那些酬金?麦克斯想,他飞快地记起米卡临别时说的话:「令人讨厌的生意细节」,在米卡的词典里是没有金钱这个词的。
塞雷娜在驱使米卡最终愿意与麦克斯签订合约这件事上,起了个决定性的作用,麦克斯起先对合约的签订并不抱多大希望,尽管塞雷娜所扮演的是一个幕後的角色,他甚至还没有见到过她,他想。
米卡对钱不感兴趣,只是喜欢他所拥有的那些古色古香的小提琴和琴弓,而塞雷娜似乎也淡泊於物质的东西┅┅她是不是已对拥有它们,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他几乎不了解眼前这个满头青丝的女人,他震惊地意识到,尽管他曾亲近过她的身体,享受过她身体的奥妙,尽管他同她肌肤相亲了很久,但是他并不真正熟悉她,她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个谜。
园艺,建筑,音乐,诗歌┅┅这些都是需要耐心去做的事,而塞雷娜天生活泼,不受拘束,她怎麽能受得了?刚才吃午饭的时候,她风趣有味,很内行地大谈爵士乐,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像是街上饿了肚子的小顽童,当她伸手去拿酒杯时,草莓的汁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
他曾经许诺要让她颠狂迷乱,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轻率,太想当然了,这会儿她的脸上很平衡,看不出有丝毫情欲,他们在游泳池边好不容易达成的交易即使她同意,恐怕也不会去履行,更不用说会在身体上有所喜欢了。
「你想看看别墅吗,麦克斯?」她问道,伸了伸懒腰,然後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们何不先进屋去,过会儿再回来,我要领你去看一下花园,现在里面会凉快些。
」她不加思索地拉住麦克斯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绍别墅的布局,她如数家珍地描述别墅的原貌和修复的情况,领他叁观一间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和有趣的陈设,他机械地跟着她,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她一句话。
她走到楼梯口,用手指抚摸着雕花木栏,发出嘲弄的大笑,好像是鄙薄这一维多利亚时期的作品。
她走在他身边,裙子几乎拖到地上,他想像着她光滑的腿和绵软滚圆、富有曲线的肚子。
他本能地知道在外套下,她肯定是赤裸着的,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她的下部,当她在工作室的雕花大门前停下时,他正描摹着她的性器,好像是怒放的玫瑰。
「我们不能进去,米卡正在工作,」她说着,「这也是间宽敞的。
温的收藏间,当然收藏的都是最新出版的音乐和音响设备。
这些门,无论如何,还是很不错的,都是些外国产的坚硬木料,费了大量人工。
那些工匠的技艺都是一流的,你看那门的花纹,我想肯定是中国货,也许是十八世纪的。
」她弯下腰,仔细地摸着门上的叶形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
他嘴巴突然很乾,他知道他是多麽想得到她,多麽需要她,那诱人的臀部好像是等着他的触摸。
他任她圆润的话语溅泼着他,拍打着他,他仔细品味着她甜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欲亢进。
他们在大别墅周游着,纵横交错的过道,走廊从房子的中心延伸出来,通向一间间屋子,大小房间一个套一个,一个挨一个,像是走进了迷宫里。
酒窖深埋在地下,塞雷娜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酒窖的所在,麦克斯仔细看着被锁住的一块厚重的石板。
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借口接近她,触摸她。
他同她并肩走着,这样可以凑近看她。
她的头发有股诱人的香气,他贪婪地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裸露的脖子。
当他们走上通向厨房的石梯时,他抓往了她的胳膊,他一边抚摸着她肘下的柔嫩的皮肤,一边询问着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
她对她的回答和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她动听的声音。
他能感到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变得柔顺娇弱起来,不再是那麽冷淡、漠然,拒人千里之外。
她是不是意识到当她指着天窗时,麦克斯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是不是感觉到当他们穿过厨房进到长满香草的花园时,麦克斯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柔和地滑动?「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中式花园,种着百里香、马鞭草、鼠尾草和薄荷。
如果你从这里钻过去,麦迪看到了,会吓得毛骨惊然,」她说着,指了下厚厚笆上凿出的一个洞,「你现在已回到了玫瑰花园了。
」这里就是他拥有她,与她颠鸾倒凤的好地方,他想。
在玫瑰花园里,他被盛开的、香气浓郁的玫瑰簇拥着,那天鹅绒般柔软光滑的花瓣让他想起她红润的性器,它更让他着迷,更让他陶醉,那隐秘的地方似乎也在散逸出怡人的芬芳,撩拨人脆弱的情欲。
他迫不及待地冲向她,拉着半推半就的她穿过雕花暖房,放倒在玫瑰花园的草地上。
塞雷娜把手放到他的嘴唇上,让他欣赏手腕内侧的浅蓝色静脉血管和纤细雅致的手指,她胳膊里的皮肤白晰细腻,几乎是半透明的,他想像着┅┅很协调地配合着她每一次深呼吸,每一个动作。
他感到一阵颤动袭遍她的全身┅┅他感到一阵恐惧,害怕他强壮的身体会伤害她,但征服的欲望占了上风,他不顾一切地放纵着自己┅┅她感受到来自异性的强硬侵入,伴随着愈加急促的呼吸。
麦克斯肆意地推进着,享受来自天国的快乐,进入忘我的境界。
塞雷娜分红的花瓣渐渐被轮番进出的阴茎感染,血液使它变成鲜艳的红色,浓密的爱液如泉般遍两人的下部,她大声呻吟着,双手紧紧拥住他宽厚的肩膀……她等待着,直到他焦躁粗厉的呼吸渐趋平缓,发出有节奏的低吟声,直到他放开她,从她体内退出,她才站起来,拉下裙子遮住她的脚踝。
她不愿说话,有点惊讶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她伸出一只手给麦克斯,他们躺在草地上。
他轻轻吻了它,然後放开它,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
他们悄悄地回到别墅,塞雷娜在前面比他先走几步。
光线已经昏暗,半圆的八月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玫瑰花园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怕人的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