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晾了三天,还是没能帮她认清自己,做人呢,学不会识相,实在太糟糕。
“赵启玲小姐,我想你还没清楚的意识到,照高利贷这个速度,你就是卖一辈子,也还不清这笔账。”手指叩在黑色玻璃桌面,有节奏地响了三下。
话没有说全,但我知道她听懂了,姿态放低点,现在求人的可是你,待宰的小羊羔。
“对不起,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她倒也不是个蠢人,还知道换称呼,只是太迟了。
光是敬语还远远不够,你得求我,弯下你直挺的背脊,将人格尽数匍匐在我脚下。
她抑制不住声音发颤,嘴唇哆嗦着跟我道歉,不停地反复求我,说她错了,让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站着求人是求不动的。”我好心提醒,抛给她至关重要的线索。
话音落地,她没有半点犹豫,拖着僵直的腿,膝盖‘扑通’跪在我脚下。这个动作引来咖啡馆里不少客人的注意,我察觉到身后的视线。
“对不起,我错了,求你,我求求你!”声泪俱下,眼泪晕花她的妆面,像只斑驳的小丑。
早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为什么非要弄得这样不体面。但好在我不是一个过分严苛的人,既然知道错了,那接下来就好好表现吧,希望她不会让我失望。
我给了她两万定金,十天内她要把那台相机带来给我,余下的十三万我一次性结清给她。
自杀现场除了赵启玲和那个摄影师之外,还有一台架着三脚架的相机。赵启玲什么都没有做,第二天收到了四十万的封口费,那摄影师得到的只会更多,相机是他的筹码,他一定拍到了什么。
“记着,我要那台相机毫发无损,里面有任何一张底片被删,剩下的钱,我保证,你一毛都拿不到。”
留下这句话,我走出咖啡馆,黎炽的车停在不远处,一个小时前他给我发短信说要来接我放学,我发了这间咖啡馆的地址给他。
顺利解决一件大事,这让我十分放松,和聪明人打交道纵然愉快,但偶尔和蠢人过过招,感觉也不赖。
说到聪明,车上这个聪明人今天倒是格外安静,上车后也没追问我今天为什么逃课。车驶向回家的路,他开口问我晚上想去哪里吃。
“不在家吃吗?”
“去外面吃。”他回答。
“怎么突然想到去外面吃。”我问他。
“给你赔罪。”他说的是上周六海洋馆那次不欢而散。
“那去吃小龙虾吧,罚你给我剥虾。”
“好,给你剥一辈子。”他脸上挂着笑,右手抚过我头顶,顺平翘起的发丝。
月光照亮夜晚,城市的色彩被点燃,我望着他的侧脸,细品他刚说的那句话,心情没由来的好。真情实感也好,虚情假意也罢,谁在乎呢,结局都一样,享受过程就好。
我可以帮你(h)
吃掉最后一个小龙虾,留下一桌虾壳,带走一身十三香的味。从大排档出来后我们徒步走回家,为消食,也为赏月。
今晚的月色很美,他牵着我的手,走在深冬的大街上,弯曲的小指勾他宽大的掌心,一下一下,换来他惩罚性地握紧,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传来。
我看着他,“怎么不问我今天为什么逃课?”
“问了你会说?”他瞥了我一眼,大概是回想起上周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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