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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春归

转眼天纪二年,二月十一,谢阑与秦沧翎终是到达冀州太行山麓。

经过那次有惊无险一劫,谢阑秦沧翎与陆英三人复又在罗鹄停留一月左右,待得秦沧翎稳住第七层太一之境后,方才动身回梁。

堪堪突破之时调息大乱强运真气,心神俱折,救出谢阑后,还没能回到大帐,秦沧翎在马上便是一口鲜血喷将而出,幸得陆英已回到营地,随接应的斛薛贝烈伦格尔赶来,以银针刺破了少年指尖中冲,挤血暂时抑制心魔,末了好歹亦是一场虚惊——秦沧翎顺利守住第七层太一之境,在谢阑从昏迷中转醒前,便挣扎着爬了起来,但只得留在罗鹄过了个吃羊肉涮锅喝奶酒的新年。

临行时,秦沧翎、陆英与谢阑同斛薛左都侯作别,伊锡努赤亦将回罗鹄王庭父汗骨力可汗身边。今年春夏之交正是五年一度武林大会,届时伊锡努赤会代表罗鹄前往,约好与三人再见。

经由近一月行程,罗鹄过境戎卢入得大梁寰州,陆英在悬壶堂分堂据点收到重明谷谷主山道年传信,于此地同秦沧翎谢阑分别,自运河乘船返江南,二人则顺沿官道继续行进。

行道而来皆是两人一狗,两马一车。霜猊已有三个多月大了,日夜有着发泄不完的精力,十二万分躁动活泼,但若放任它跟随车驾穿梭跑跳,谢阑又总担心它会遭马蹄踢踹踩踏;且一路扬尘飞灰,都用不了半天就会变成条脏狗儿。于是霜猊只得巴巴伏坐车辕上,每晚歇息时方才能被抱下车,由秦沧翎领着去撒欢儿。而捷影——秦沧翎那匹俊美无俦的照夜玉狮子,是决计不肯安分拉车的,少年只得从罗鹄挑了匹温顺的骃骐母马上路。

暖风煦软,已是二月人间好时节。官路修缮良好,宽阔平整,沿途但见青山延翠,碧水空流,村舍驿站远望寒炊袅娜,湖塘桑田铺陈交通阡陌。

春色妍妍,秦沧翎顺道教谢阑练习骑马。早一日停车歇息时,谢阑在少年示意下亲手去喂了捷影些新鲜的浆果嫩草,又为它刷毛梳鬃亲近会儿,许是因着感受到谢阑那温和无害的性子,第二日捷影竟然空前绝后地乖乖收了脾气,顺驯驼载两人,让谢阑在他背上练习骑术。

秦沧翎坐在鞍后边为谢阑控着绳,待到熟悉了,谢阑也总算敢抖开缰驰骋片刻,小母马则不慌不忙徐步慢跑,稳稳拉着车,跟随于两人一马身后。第一次当将缰绳交予谢阑,少年探手小心翼翼、试探着搂住他腰肢,见谢阑并没有抗拒,复才靠近贴紧。

少年下颌搁在谢阑肩头,心跳平缓,呼吸每每略过鬓角耳廓。

沿途簌簌花絮,漫山菲菲红芳。

阴极复阳,阳一苏萌,又是春到,世间仿若新生。

太行派山门距离洛京鸟瞰不过三百里行程,是以谢阑这些日几乎不再露面,偶尔出了车驾也会戴上垂纱幂篱。

到达山麓已戌时过半,天色擦黑,苔径难行,秦沧翎便安排先在镇上的九灯客栈歇下。

小镇名叫黛眉镇,少年幼时于山门修习,常自己到镇子上来。九灯客栈的老板娘郑胡氏还记得他,热情招呼了两人,秦沧翎让准备了几样荤素搭配的可口菜汤与粥饭,并开了最后一间上房。

用完膳,少年道是明日一早将回太行派,老板娘陪他去鸽舍挑了只信鸽,秦沧翎将已备好的信纸卷好绑上鸟腿,将此番平安到达的消息先送回门派,再去了马厩,给偏厢负责安顿车驾的伙计塞了半角碎银,拜托他待自己明日上山后为两匹马梳洗打理和给狗儿喂饭。

回到上房,开门后首先迎接他的便是吃饱喝足、尾巴摇得欢快的霜猊,秦沧翎蹲下身搓了搓它的脸,谢阑已是洗漱完毕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催促少年趁另一桶水凉之前赶紧洗个澡。

待到伙计收走了浴桶,秦沧翎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转瞬间就被真气烘得干透,便拿起梳子要为谢阑梳头发。本来在罗鹄时,每次沐浴完毕,少年都会亲手为谢阑梳理烘干长发,再松松绾上,这已成了两人间一点心照不宣的亲近。但现下谢阑见了那柄木梳上蒙了层薄薄流光的莹白真气,忙阻止道:“过一会儿就会干了,阿英都说了让你最近不可妄动内力……”

秦沧翎不以为意,半诓半哄他道:“阑哥哥,你看这已是使将出来,收不回去的,不用岂不是可惜?再说你头发太长,要等到多晚?明儿还需早起呢……湿着睡觉以后可是会头疼的。”说罢便趁谢阑没来得及开口反驳,从后将人搂住,不过是自头顶梳到尾梢的几下,方才还在滴滴答答落水的长发已是全然干透了。

趁怀中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先发制人扳住他肩膀,将谢阑放倒床上,抬手就解开了他亵衣领口:“好啦,阑哥哥,还是让我看看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罢。”

谢阑脖颈喉结两侧些微残留着点点隐约痕迹,已是很浅淡了,完全看不出当初的那乌青指印留在这象牙也似的纤长颈项上时的触目惊心。指尖轻柔拂过,那处仿若桃花瓣遗落碎红残影,然而时至如今,每每看到这些痕迹,少年都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睫毛直颤——唯靠一只手,掐住喉结左右两根血管,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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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便能致人昏厥。不过这对实施者有着颇高要求——下手若是轻了,无法一击得手放倒受袭之人;若是重了,则很可能直接没命。

谢阑被救出时衣衫齐整,未见任何挣扎痕迹,显是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已晕了过去,秦沧翎自忖现下力道控制尚未掌握这般高超手法,那赵十七着实有些本事,在衡机中身份地位应不算低。

然而这是小伤,少年转将谢阑的亵衣袖口卷至手肘处。当初自己之所以愤怒至极,只因着为将人带出罗鹄,衡机卫竟是对谢阑使了那拆筋卸骨手,只为他藏匿入三尺之箱中。这拆筋卸骨手乃《拳经捷要》中“沾衣跌”解分一式,需得了然人体构造机能,在转瞬即逝的破绽间乘势借力,扣错锁牵敌手偾绷发劲的关节筋骨,以巧制拙;后转为缩骨功法,亦用于刑讯,典狱内刑官得命密审身份特殊的囚犯时,列如受押的皇亲贵官,便多有使得这般逼供手段,不伤皮肉,生拆活卸之苦却是罕有人能招架。

绑架中途谢阑醒过一次,却在剧痛黑暗里很快再次陷入昏迷,是以唇上咬出了一道血印。秦沧翎思索着,不知那衡机卫下如此狠手,是萧溟有所指示,抑或若能将谢阑顺利带回大梁,萧溟压根不会因过激手段而责罚属下。前者令秦沧翎愤怒,后者则让他紧张又心疼——以谢阑的性子,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痛楚,怕也只会咽下不说。

好是救下人后在谢阑清醒前,陆英为他喝下兑罂粟花浆的牛乳,又让秦沧翎用番馥红兰萃花油佐以太一真气按揉推拿受伤的关节疼痛处,谢阑此番方不至于太过难捱。所幸谢阑受伤每每恢复都很快,唇上创口不说,便是身上这般内力所致的瘢痕,不过一月余时间,自上回最后一次使了药油治疗,如今淤青已全消了。

初春夜间还是有些寒凉,谢阑光裸的臂膀大腿上起了一层薄薄冷战,秦沧翎鬼使神差地偏过头,唇瓣碰触他脖颈上指印,谢阑浑身轻颤,垂头有些难为情地搂住少年,将身子贴进他温暖的怀中,两条修长双腿分开,羞涩地摩挲秦沧翎腰侧肌肤。

秦沧翎心下欢喜,在谢阑雪白泛粉的软嫩腮颊上亲了亲,一手抓过被子把两人裹住,另一手二指空中虚弹,桌上油灯“噗”地熄灭了。

少年下颏生了道浅浅美人沟,平时白日天光下若隐若现,然而如今一片黑暗中,谢阑温柔抚摸着他雕塑般精致的脸庞,却是能够清晰感受到。

秦沧翎的呼吸也是逐渐急促,那日的极致欢愉,仿若一场堕入十丈软红里的绮艳春梦。这些时日来,虽然每夜同床共枕,但碍着陆英还在,谢阑伤势未愈,少年总担心情难自禁,再没有同谢阑过分亲近。

与陆英分开后行车赶路,因着隐匿行迹,沿道少入官驿客栈,马车内床榻狭窄,每天晨起时好久都消不下去的胯间实在让少年苦不堪言,还得遮掩着不使谢阑察觉。

抚摸着他瓷玉般滑凉细腻的肌肤,鼻端萦绕青丝洗沐后的木樨花香,秦沧翎几乎有些恍惚。

那衡机卫模仿谢阑笔迹留书一封,伪作他自行离去的假象,当时孤注一掷,唯一坚信的只是因着分别之际,同他约定等自己回来时微微的颔首,撑着自己熬过冰与火的地狱。

可是谢阑真的没有生出过一丝离开的念想吗。

他顺从得仿佛是由人牵线的木偶,对一切安排计划都平静接受,若非秦沧翎主动告知前因后果,谢阑决计不会开口询问为何自己会不远千里寻他;但若真是如此这般无主见似漂萍的凉薄之人,又怎可能艰难隐忍,精心策划一盘盘设局?

不过两三句挑不出差池的诱语,却引当年轻狂的四皇子步步落入彀中,从此父君恩宠断绝,被迫流放边远封地,此生无诏不得入京。

逼宫围城之时,自必死的结局里艰难踏出一条鲜血淋漓生路,即使万劫不复,也要借昱王的暗剑替太子报仇雪恨。

再后来囚困宫禁,神不知鬼不觉同东宫旧部联络出逃,到末了万念俱灰的一刀两断……驯服是他示弱的假象,这人从不曾坐以待毙。

探入了双腿之间,怀中人低喘着将腿根分得更开,微凉修长的手指引着秦沧翎掌心覆上私处摩挲,色泽淡粉的玉茎半硬半勃,整只阴阜仿若含着露水的合拢花苞,唯有那娇嫩蕊蒂破开肉唇微微颤立。

去抬他腰肢的时候,秦沧翎察觉到谢阑睡前铺床那会儿垫在褥子上的干净巾帕,少年人最是血气方刚之际,佳人投怀送抱,两情相悦,春宵苦短,哪有还能忍做柳下惠的道理,秦沧翎激动得身子微微发抖,却只能像一只想要表达亲昵的小兽般,在身下人怀里拱蹭着。

谢阑满脸通红地搂住他,柔软唇瓣贴着少年耳廓,低声道:“阿翎……帮我,嗯……这里……哈……揉一揉……”

感受着少年生了剑茧的修长手指从湿滑花阜中挑出那颗硬热滚烫的肉珠捻搓,唇边溢出软腻的呻吟,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蒂蕊在手指下勃勃跳动,指腹揉蹭过时,甚至能感受到其上小小的凹陷孔窍——这最为敏感的娇嫩处,当初被以涂抹催情膏药的淫针恶毒穿刺,淫具牢牢箍缠住阴核根部,使得其无法蹙缩回包皮内,只能由得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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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者抟弄淫辱,其下同样被开发调教得淫荡不堪的尿孔,也总是在潮吹中将肉珠浇得湿透。

但只听得一声闷哼,一股接着一股喷射状的水流便这样激在少年手心,竟是仅仅因为被这般温柔抚慰,就达到高潮失禁喷水。

下意识抬臂想要遮住眼睛,却被秦沧翎制住了。

握着谢阑的手腕,在他掌心软软吻了一下,低头舐去额角处泪水滑落入鬓中消失不见后留下的湿痕,方才最终吻住了那姣美的唇瓣。

食指中指呈剪状开拓着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滚烫膣腔,高潮余韵中,兀自抽搐流淌黏腻淫水的牝道夹弄着入侵之物,一副馋样,不住吮吸着顶在入口处的阳具。

“阿翎……阿翎……”

哀哀唤着少年名字,腰肢下意识扭动着打开雌穴去含那近在咫尺的火烫性器。

秦沧翎身形滞了滞,抽出的湿滑手指掰开熟红淫艳的肉瓣,没有欲擒故纵地在入口戳刺,而是尽量避开簇拥的小花唇,将性器抵着屄口,缓缓插了进去。动作是如此地温柔,好似琉璃瓦上凝聚的水珠缓慢滑落间的相遇,缠绵得如同情人的叹息。

谢阑身子瘫软,快感细密鞭打着每一寸筋骨魂魄,与淫液一道控制不住涌出的是泪水。推入间,食髓知味的雌穴顺势吮吸着将肉刃往里直拖,粗粝而滚烫黏湿的淫肉紧紧裹缠住备受欢迎的入侵之物,仿佛千万张小嘴于其上殷勤地服侍。堵在腔中的阴精浸泡着勃勃跃动的肉茎,女穴尿口奄奄一息地躺着黏腻的潮液。

搂着谢阑缓了一口气,少年终是抱着他开始耸动起身子抽送。

蠕蠕绞紧的肉腔挤推茎身吸榨着阳精,宫口被肏到时愈发殷勤的淌水,谢阑不由自主地将腿环上少年劲韧的腰肢,感受着突出的髂骨撞击着臀肉。可怜巴巴的玉茎被夹在小腹间,磨蹭中稀薄的阳精兜不住似的乱洒。紧紧相贴的交合处,少年半硬的耻毛搔刮在挺立红肿的嫩蒂头上,直如笊篱蹂躏般又痒又麻,淫窍配合着被插弄得淫水涟涟。

心爱之人共邀同赴巫山,秦沧翎在刺激中激动得好几次难以自持,深埋在那销魂之地,感受着不知是被多少种淫药强行催熟采撷的雌花如饥似渴地吞吮着自己的性器。

即使是如此温柔的交欢,谢阑在情欲中,却总是下意识流露出无法遏制的恐惧顺从与强作的媚态,秦沧翎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深深吻着他。

深处那圈肉嘟嘟的宫口在一次次的撞击下终是被凿开,腻滑柔韧的入口宛如深处生出的另一张小屄,一开一阖地随着肏弄吮吸着敏感膨起的龟头。

这具身子太过敏感,此番也是,秦沧翎不过抱着谢阑做了一次,当精水射进饥渴的宫胞内时,谢阑已是前后泄了快四次不止,闭不拢的脂红尿口抽搐着奄奄一息不断潮吹。

为昏睡过去的谢阑与自己擦拭清洁一番,搂着怀里温香软玉的身子闭眼前,秦沧翎不由得庆幸阑哥哥的先见之明——还好提前垫了厚厚一层巾帕,不然床单怕是都能拧出水来了。

山间暗融融的晨雾流散般褪去,早春轻岚带着未消融的冰雪气息,漫山鹅黄连翘与粉白杏花凝露飘洒,拂了一身似还满。

今日谢阑换了身风致的缭绫春衫,衣摆袂角隐现潇湘竹枝,秦沧翎担心晨露打湿衣裳冻着他,让人将幂篱戴上,而自己则换回了太行首徒门服,玄袍缂绣白鹤流云,背负那柄谢阑未曾得见出刃的鲨鲛鞘长剑,微微沾湿的额发贴服在俊俏脸庞上,愈发显得意气风发。

两人登上千阶石梯,天光微明时,遥遥远望一人立于山门之前,身形挺秀,仿若谪仙云雾中冯虚御风,烟霭轻拂苍松青峦。

秦沧翎开心地挥着手大喊道:“师尊!师尊!我回来了!”握了谢阑的手,拉着他奔上了最后的一段石阶。

面前垂坠轻纱,模糊天光下有些看不清面前之人容貌模样,谢阑正想要取下幂篱见礼,手指方才撩开半透缯帛,突听得少年略带疑惑的声音传来:“师尊,怎了?”便猛地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腕子。

“……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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