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旧游 凌辱口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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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旧游

大燕地处梁地以北,时近十月,冬日更是愈发短暂。申时过半日已西沉,晨昏交接,天边叆叇的长云之上是暗淡的深蓝天光,之下是那乌金最后一线金红的余辉。待到最后一抹霞光都隐没,凛冽的寒风吹过,雪便纷纷落了下来。

林崇言穿过一室室灯火辉煌的教化司檐廊,身后跟着一个提着暖盒的小内侍,内盛有一碗刚刚煎好的药,用夹层里的炭块煨着。

到了其中最为隐秘的一间,方入耳房,林崇言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沾雪的斗篷,望见满室垂首侍立的内侍,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殿下已是进去了?”

李祁殷的贴身内侍岑芩道:“殿下从东宫回府后便直接来了此处。”

林崇言并未多言,身后的小内侍将暖盒放到桌上,寝卧里传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盖过了暖盒底部磕上桌面的声音。

寝殿内,昏黄灯火映照着床上纠缠的两人,连续不断的呻吟哭叫和着床架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响,混合着交合处黏腻湿滑的水声与肉体撞击声,一室的淫糜。

床旁半人高的大桌上狼藉一片,淋漓的潮吹的尿水与喷溅的阴精在桌面上被肉体压涂,洇出汗湿的印记,闭上眼睛,仿佛便能看见方才糜烂场景,那人是如何哭叫着被肉棒奸得死去活来,淫水喷洒一桌。尤其一处桌角,仿佛被黏腻屄水细细抹过般泛着晶亮的油光,淫亵得耐人寻味。

谢阑跪在床榻上,小臂被二指粗细的麻绳交叠反捆身后,腰肢无力地塌下,背沟腰窝与臀瓣上尽是淋漓的精水,被肏得一时无法合拢的后穴如鱼嘴般不断翕合着,一股一股地吐出混着精水的蜜液,滑落至剧烈交合处,被李祁殷的性器抽送入雌穴。

抽送愈发狠戾,体内性器亦是愈发胀热,每每狠狠插得直破宫口,囊袋压着肥美的阴唇抽搐般勃勃跳动时,谢阑模糊地意识到,身上之人快释放了。

然而此番李祁殷却并没有射在他的体内或者腰臀上,他抽出了性器,将谢阑粗暴地翻过身,一手扯住那缎子似的长发,将这人的头颅拉至身下,另一手几下撸动后喷射在了他的面庞上。

白精从谢阑微颤的长睫上眨落,李祁殷捧着谢阑失神的脸,那不断淌下的精水被烛火映得流动着斑驳的光泽。身后的窗外明明是冬日雪夜,李祁殷却恍惚觉得,转过身便会看到春日和煦的天光昏黄温暖,当初也是这般,映着谢阑狼藉失神的脸。

“今日暂且到这里罢,若有甚疑惑,我一直在翰林玉堂署处。”

侍立一旁的内侍整理着案上堆叠的书册讲义,长髯花发的太学院大学士杜筠出了上书房,室内登时便喧闹了起来。

萧梁王孙无论男女,年满十岁统一入太学。翰林太学与洛京国子监名满天下,广纳九州贤才,从大梁各地遴选之子弟无论白屋薄祚抑或钟鸣鼎食,皆是有教无类。太祖虽出身大汉名相之后,却是依然微末,大业得成后依然被前朝如百足之虫的庞大世家所牵制,此举深意不言而喻。

太学坐落于七天明堂西,为太乾宫外朝侧衙主殿,金明河所引泮水围绕,共分为九九八十一院,一院约三十余人,然则时至如今,千金之躯天潢贵胄们则主要集中于琢玉与子衿两院,非王侯将相所出不得入,太祖心中之虑,也算所托非人了。

李祁殷抱臂靠在桌旁,他的书童梅官埋头拾掇桌上笔墨。

当年大梁永定帝送亲姊、章德皇后舒寻双之女,甘莹公主萧蓁蓁和亲大燕,嫁于当时大燕太子,后武宣帝李连禅,以修得两国近百年的盟好。

延初五年,甘莹公主之子,登基不过一年的元狩帝李桓治,御驾亲征宛郁,为狄敕所俘,大燕监国将军赫连鸿雪发动兵变,拥立女婿琼王李桓顺为君以稳国祚,囚禁太后萧蓁蓁,鸩杀皇后端木锦瑟,不满六岁太子李祁殷被废为庶人,由赫连鸿雪送往大梁为质。

直至去年,李桓顺病重之际,乌孙公主李千嬅刺杀赫连鸿雪,助归国兄长李桓治成功复辟,改年号征和。

现大梁贵妃舒幼悟,乃德章皇后兄长嫡亲孙女,当得李祁殷一声表姑母。贵妃怜其幼年失恃,接李祁殷入含云殿与大皇子一同教养,十岁那年,李祁殷作为萧弈伴读同入大梁太学。

梁朝中善观局势之人早已推衍,李桓顺体弱不堪,只待大将军赫连鸿雪一死,兵权虎符分散,朝中便是群龙无首;且有燕一朝,素以嫡皇子继承大统方为正道,近年来燕地屡现大凶天兆,洪涝旱蝗不断,民心惶惶,各地谣传甚嚣尘上,皆言是庶子难镇国运。因而此番复辟势如破竹,无往不利,李祁殷在大梁名望自是水涨船高。

李桓治与廖妃所出之子李祈轩无能怯懦,即使廖家拥着从龙之功,亦未能保得李祁轩册立为太子,如今燕帝继位数月,已是修书遣派使臣与梁帝送来亲笔信函,询问李祁殷状况,一番舐犊情深令人动容。

反观李祁殷如此出类拔萃,今年年方十九,身姿修长,面貌是燕人特有的俊雅,较之梁人略为不同,上自梁帝下到夫子,无一不称赞此子天纵之才,卓尔不骄。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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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已是达成商议,待到李祁殷完成太学课业,年满弱冠之时,便送其回燕。燕都上京临璜中已传出李桓治正着手准备太子大典的消息。

因着幼年的剧变与寄人篱下的经历,李祁殷性格滴水不漏,待人接物无不完美,实则甚为冷淡疏离。然而延初帝与舒贵妃待他确实不薄,梁燕间已有近百年的和平,世家子们无不怀着巴结未来国君的心态交好于他,加之李祁殷表兄萧弈作为皇长子一向高调不羁,两人在这群看似早熟实则未经风浪的少年中真真是一呼百应。。

“二皇兄!”李祁殷抬头望去,只见是四皇子萧溟。少年皇子身着翻绣银螭的箭袖劲装,轻捷一个翻身,如只灵敏的小豹儿般越过了丰国公之子曹意远的书案,追上了二皇子萧聿。

清隽俊秀的少年萧聿转过身,温柔的微笑道:“阿溟,何事?”

这位元后云容儿所出的嫡皇子,有着和灵怀皇后如出一辙的容貌与性情,相传至今每年元后祭日,依然宫中的内侍宫娥感念其柔容宽和,自发于崇圣寺中为元后祷祝祈福,故而对萧聿已是敬爱非常,梁帝亦是万分疼爱此子。可惜天妒红颜,元后生下萧聿后香消玉殒,延初帝接其堂妹云绯入宫代掌凤印,继后云绯亦视萧聿为亲子,即使生下了皇子萧溟与公主萧阙瑶,也从未忽视堂姊的孩儿。

但见萧溟飞身扑住萧聿,从后抱住他的脖颈,引得萧聿直笑,李祁殷有些心不在焉地瞟了一眼,这对天家兄弟感情表面上一向是非常好的。

“皇兄!过会儿你又要去父皇的合璧堂对不对?我方才看到王公公来寻你了,你本是说好要陪我和表弟出宫去玩的!”萧溟的口气听起来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为了不能同兄长出游而撒娇,合璧堂一事背后的含义,对他来说远没有玩乐的失约重要。

院室内年少的勋贵子弟们正在各自商量着休沐日的计划,一片喧嚷,好几个人约李祁殷出游玩乐,却皆被他婉言拒绝了。

撩开垂落的竹帘跨出门时,李祁殷瞥见萧聿摸了摸萧溟的后脑,如金华春水般的声音道:“是我不好,你十七的生辰也快到了,皇兄定会补偿你……你们带上阿阑去玩罢,别让他老是一个人闷在宫里……”

最后一个回首,李祁殷遥遥见着萧溟笑着搂住了萧聿身边的白衣公子,那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难得的春日雨霁后晴空,三月桃杏满溪,浦树落芳,京郊踏青寻花之人处处。金明河画舫烟中浮游,南望寺金殿香火长续,稚童田垄间放着风筝,贵妇娇娥盛装打马而行,流觞曲水的雅士文人吃酒赋诗,一片春日宴游之景。

李祁殷却没有同洛京的纨绔们般,一同在这春日里寻欢玩乐,他甚至甩开了所有的侍从与书童,独自从侧门进了兰台宫。

兰台宫毗邻太学翰林院,由天禄、石渠、嫏嬛与崇文四大阁组成。其中天禄保有至太祖开国以来天家皇室玉碟与录载,石渠则为存国志盟约、机略密图等要事有关;嫏嬛相传天帝藏书之处,最为隐秘,整座通天书阁皆为当年大秦工匠以理石花岗建成,藏有四海珍奇书画、失传经集,书阁内甚至不设明火,唯以千万颗北海夜光珠饰嵌于墙。

崇文阁则为国书库,集昭文馆、经史馆、集贤馆三馆为一体,占地千顷,所藏琅函缃帙浩瀚如山。翰林官员与太学、国子监学子多有来此处借阅书籍,且每月有十天对洛京百姓开放。

今日大休沐,据说帝后都出宫游玩了,经史馆内空空荡荡,只有最外三架书柜旁,站着几个忙着登记还书之后就赶紧放衙出宫的翰林校书郎。明媚的天光透过窗棂射入室中,光柱折射出翻飞如金屑的浮尘。

便是这时,有三人从角门入了馆内,登记的年老文员,早在春日暖阳中打起了瞌睡,未曾发现他们。前头那人径自往崇文馆深处走去,上了一阶塔楼,层层叠叠如瀚海浪潮般的书架,很快隐没了三人的身形。

李祁殷是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声惊醒的。

今日乃是他的母后端木锦瑟祭日,已是过去了十年,李祁殷早已忘却了她的面容,然而每逢此日,他都会尽量寻上一处无人打扰之地,独自待上一整天。

挑了一处隐蔽之所,此地偏僻,便是崇文馆藏放古籍的一室,半月才有洒扫的宫人前来,两栏书架隔障开一方狭小天地,书架上堆放着密密匝匝挤挤挨挨的浩繁卷帙,入口处被大堆半人多高胡乱堆积的陈旧沉重的书简掩住了,不若透过缝隙查看,难以发现后面还有长长一段空间。他前些时日偶然间发现了此处,今日便翻入书堆后,拖过了一架有些破旧的躺椅,一个人安静地仰倒在其上翻看手中随手拣来的一卷书。

却终是春来不是读书天,李祁殷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被吵醒时,竟是从书架之外传来的声响,他并未动声色,只透过册籍卷秩细微的缝隙间,窥向声音来源。

明亮的天光在此处已被滤得昏黄柔和,声音传出不远便被堆积如山的书纸吸收得干干净净。

隔壁三人身影,李祁殷乍见之下略略惊讶,便是今日早晨太学中方才分别的四皇子萧溟同他的伴读,谢府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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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谢黎,与二皇子萧聿的伴读——谢府的大少爷谢阑。

听得先前交谈,这三人应是今日出宫游玩,为何在此?

方才似是谢阑扑倒撞落一册缥囊卷轴的声响,只见萧溟坐在一张高桌上翻看一卷书,修长的腿垂落摇晃着,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前之人的狼狈,谢黎走向谢阑,却是在兄长欲要扶着书架起身时狠狠一踹在其膝窝上,让他再次摔倒在地。

李祁殷皱了皱眉,在洛京这么多年,他自是晓得谢家那点拿不上台面的腌臜事情。一个由继后同胞妹妹所出的侯府嫡子,同一个父亲不知和哪个下贱妓女偷欢所生来历不明的长子,兄弟两人在外人面前并未有阋墙隔阂的模样,看着现下这个场景,不过都是些骗人的表象罢了,他倒也不曾吃惊。

更吸引他的是四皇子萧溟。

四皇子搁下了手中书卷,打量着跪在地上头颅低垂的谢阑,眼中带着兴趣盎然的天真残忍,几个时辰前那个爽朗撒娇的少年,仿佛从这人身上割裂般不复存在。萧溟同谢黎的母亲乃是同胞孪生姊妹,四皇子与表弟同岁,一向亲近胜过他的那些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们,然而谢阑这娼妓所生的庶子,却是和四皇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因着姨父永安侯谢忱的缘故,会唤他一声表兄罢了。

视线转向谢阑——这人他自是知晓,萧聿的唯一的侍读,功课在太学中稳若磐石的首位,教授们偏爱的门生,虽他甚是低调沉默,永远伴随二皇子身侧,却无人能忽视他——只因他生得太过于好看,同萧聿一道时,仿佛纸页间那琼琅玉树、春华寒木化作实质。

同自己的漠然不同,他曾见萧聿谢阑两人立于一池春水边,谢阑望着神采飞扬的萧聿,眸中似乎也盛着一泓刚刚打捞出的涟漪,温柔而专注。风吹过,纷纷扬扬的花雨缤纷,落了两人一头一身,萧聿毫不在意地笑着,任凭谢阑为他摘下躲在发冠中的花瓣。

萧溟翘着二郎腿,这个角度让他轻松地用靴尖挑起了谢阑的头颅。刺绣麒麟纹墨缎履面衬着那白皙尖削的下颔,扫视着那不住颤抖的单薄身形与鹿一般湿润的眼睛,萧溟薄唇一勾,手中翻过一页:“自那日后,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在书府内翻阅了许久,未找到有所记载此等的奇闻异事……却是去追仙阁玩乐时,阁中的晚娘子来伺候我,我同她聊起这些,她倒是是知晓不少,”少年俯下身,笑起来时两颗尖利的虎牙微露,“她道这类雌雄同体之人皆是不祥,若是生在大户里或是普通人家,刚刚出生便被掐死溺死了,却也有隐僻的地方专人采买这类畸形妖物,从小圈养起来,七八岁时卖与那些个春楼娼馆,调教后供怪癖变态的欢客玩弄。”

谢阑抖簌得几乎跪不住,萧溟的目光活像一匹望着爪下无法动弹猎物的狼,满含恶意的盎然兴味愈发使人头皮发麻。

跃下了桌,萧溟大剌剌地解开了犀玉束带:“双身之人生性淫贱,到了一定的思春年岁,便日日想着与男子交欢媾和,在娼馆窑子里都是最为下贱的东西,今儿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天赋异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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