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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令羽
此间二月日出尚晚,早朝时分天色依旧浓黑如墨,然而满地祥禽瑞兽纹的白玉砖,柔柔折射着殿中琉璃晶灯明亮的辉光,与斗拱中燃烧千只火烛的巨大九龙连枝灯,一同将紫宸殿照得明如白昼。
紫宸殿内满朝文武分列两旁,手执牙笏,身着各色湖绸官袍,人数少了几近一半。
仅三月时间,曾经以舒氏为首,横行朝野的浊流散尽,朋党门徒问斩流放,抑或革职贬谪,不一而论。历经五王之乱动荡血洗后,尚立于朝堂之上,不是无所趋附的中庸臣子,便是树大根深的世族大家——永定朝时期所遗老臣甚多,此间委任的三公九卿,便是在延初朝间舒党鼎盛时亦强撑着相庭抗理,以作制衡。然则却无一人胆敢仗着资历,向高座之上手握重权的年轻天子倚老卖老,殿中气氛冷凝至极,阒然无声。
萧溟一身钩晕光华隐缀的织锦玄端,袖口衣摆处暗绣流云从龙,头戴金螭衔珠宝冠,端坐蟠龙椅案之后,无动于衷地望向立于紫宸大殿中,列位而出侃侃大谈之人——礼部侍郎佟华亭。
佟华亭持握笏板,朗声道:“我朝重实务轻虚名,圣祖开元年间便轻免了丧守之礼,如今事关大梁国祚延绵,且有例可循——先太宗皇帝子嗣艰难,继光三十年,遗诏中下旨,令其大丧之后,商户、丝竹、嫁娶仅仅官停十日,体恤民生,切莫惊扰万姓;又特命高宗皇帝继任后以日代月,待守孝满二十七日,即刻与恭怀林皇后成婚。如今先帝血脉凋零,龙嗣中皇子唯之余三,然则除陛下外,端王谋逆不道已被废为庶人,福王殿下尚不满五岁。如今大丧业已三月,万望陛下考虑选秀之事,为萧梁血脉着想。”
此时台下文华阁大学士杜筠、御史中丞云瓒等人纷纷出列附和赞同,气氛稍微缓和热烈。萧溟眼睫微不可见地颤了颤,不动声色道:“诸位卿家,朕如今未曾立后先行晋妃,坤极之位尚且空悬,却择女子充盈后宫,岂非他日谁若第一个诞下皇子便立谁为后?如此荒唐行径,置我天家体面于何地?”
佟华亭不以为意,对答道:“回禀陛下,本朝至圣祖光烈皇后起,立后便是以贤良为根本,后妃自是不可仅仅因诞育皇嗣便母凭子贵。”
“哦?”萧溟目光睥睨而下,语气依旧淡然,雷霆威压却如实质般风雨欲来,“长子非嫡出,如等惨痛教训,三个月便被爱卿忘了个干净吗?”
堂下登时一片鸦雀无声。萧溟此话语气平淡,实则极为诛心——先帝萧然本是太皇太后为贤妃时,毓灵宫内一名司彩女官所出,诞下不满一月,便被过继给高宗皇帝的同胞皇弟寿王。
寿王本是先天胎弱,禀赋不足,原是被太医院断定活不过总角之龄,然许是上天悲悯德章皇后一片春晖之心,竟是让他灾病不断地活到了离宫立府的年纪。以寿王孱弱不堪之病体,精亏气损下本也子嗣无望,便将侄子萧然作亲儿一般疼爱,早早便立为了世子。
待得世子十四岁那年,王妃竟是喜孕怀胎,生下一对孪生儿女,于是萧然上疏亲父,恳求重回太乾宫中,将世子之位让与养父亲生骨肉,不至于让寿王夫妇左右为难,高宗皇帝感念其至孝,便也应允了。
当时舒贤妃虽诞育两位公主三位皇子,然而皇子却皆是接连不满五岁便相继夭亡,萧然回宫时,生母张充容业已去世,贤妃便将萧然讨要在自己的毓灵宫中。贤妃兄长左相舒文懿之女舒幼悟,自幼便与慜太子萧契订婚,慜太子薨后,贤妃劝得兄长将侄女改嫁于萧然,两人婚后很快便有了皇长子,取名为弈。
然而萧然登基之时,虽尊舒妃为皇太后,却改立刑部侍郎之女云容儿为后,次子萧聿一出生便是皇嫡子。
羲和阁上十七功臣,唯有舒氏一脉最为庞大,因其本在前雍朝之时,便是钟鸣鼎食世代簪缨的豪门望族,历经中原百年动荡,于朝代更替往复间屹立不倒。初代镇国公舒君羡,十三岁便荫爵雍朝勋国公,后追随本朝太祖萧宸建立大梁,改封世袭镇国公,长女舒寻双嫁与太宗,本朝至今不过五代,一朝皇后两朝太后皆出舒家,且代代宫中可见舒氏女儿。
当年舒氏门生亲信遍布朝中,势力根深错节,非是萧然能够抗衡。自来大梁立太子无非立嫡立长,云容儿虽生下萧聿后崩逝,延初帝对酷似其母的萧聿却是愈发疼爱,且云容儿元后的身份一日尚在,萧聿便是不可动摇的大梁嫡皇子。
云容儿祖父云安乃是高宗皇帝永定朝托孤九卿之一,因而舒党与清流党两方在立储之事上可谓势均力敌,明争暗斗多年不休。延初帝病重之际,终是选择册立萧聿为太子,却是不可避免地导致祸起萧墙。
良久,礼部尚书董束出列道:“此事着实是佟侍郎考虑不周。曾几何时,丹遅之上血尤未干,历代立储乃天下根本,万不可再出如此动乱!”话锋却是一转,“然则礼不可废,当初太后太妃为避乱暂居元和行宫至如今,现下太乾宫所焚毁部分业已修缮完毕,老臣在此恳请陛下请回太后,主持选秀,以安我大梁民心,定我大梁国祚。”
萧溟眸色一暗,缓缓闭上双眼,收敛情绪,方才道:“此
', ' ')('事上是朕疏忽了,如今诸事已行至正规,理应恭迎太后太妃回宫。”微微颔首,对董束道,“便缱礼部安排迎回鸾驾,以及各位太妃太嫔公主等加封一事,亦还须得劳烦董爱卿与礼部各卿定夺。”
言罢不顾董束的“老臣定当为陛下尽心竭力!”,起身道:“退朝。”
大总管陈旭全高唱“天子起驾”,百官长呼恭送。
萧溟不喜步辇马车,自行走回含元殿。
此时长天破晓,残星垂危,空中仿若拢着一抹淡紫色的轻纱。萧溟吐息着黎明间清寒的晨雾,却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困在胸腔中横冲直撞。
董束出列时,他便知道了这是个以退为进的局,运筹帷幄者实则是太后——他的生母云绯——他将云绯晾在元和行宫,便是让云氏一族看清,他不是父皇萧然,他容不得母族在朝堂上掣肘。
所谓不论是选秀采女充盈后宫,还是立后以安国本,一切惺惺作态,不过便是寻个由头逼他将太后请回太乾宫罢了。
想起附和佟华亭之人中,除了老师文华阁学士杜筠,皆是以舅舅御史中丞云瓒为首的云氏朋党。自己这个醉心学术的师长怕是现在都不知道被当枪使了,因为其余此局参与者皆有意让女儿或族女争夺这中宫尊位之意。两方一拍即合,各得其所。
思量至此,萧溟脚步一顿,吩咐道:“去太医院请池院判来。”随后几步迈上陛墀,入了含元殿。
此殿乃是大梁历代帝王处理政务的殿宇,合璧堂中御案之上,已堆叠了今日送来的文书奏折,萧溟却是径自去了偏殿玉隐堂。
玉隐堂临近太液宫池,本是这肃威庄重含元大殿中最为清致小意的一处,今日萧溟上朝时,谢阑便同他一道起了用早膳。
穿过垂花重门,远远地,萧溟便望见了那纤瘦的身影——绕窗花障中蓉蓉缀着纷彩的花儿,谢阑斜倚一架瑶凫飞鸾镂雕瑰玉椅,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手中握着一卷书,望向竹屏轩扇外,清晨幽蓝长空中云丝般的飘絮。一阵风过,细小雪白的槐花扑簌落了谢阑满头满肩,散落未束的乌发微微披拂,新裁的春衫轻软单薄,愈发显得他好似要在风中消散一般。
柳絮将尽,槐蕊正盛。这便是今春最后的杨花了。
萧溟心念微动,放轻了步子上前,将人整个打横抱了起来。蓦地腾空让谢阑惊呼一声,不由自主伸手搂住了他,慌乱中书册一个没拿稳,落在了地上。萧溟将他关在凝华宫中暗无天日近三个月——凝华宫自是一至入夜便灯火通明,然而他始终被缚着双眼,最后在除夕前萧溟白龙鱼服带出宫时,方才第一次解开了禁制。
虽然依旧如被豢养的玩物般被囚困在宫中,萧溟却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不再遮住他的双眼,连那些折辱的调教也一并停了。玉隐堂与凝华宫本由一道逶迤砌香山、名唤乘鸾道花木浮廊相连,只是凝华宫当年封宫后亦不再使用,萧溟令人修葺一新,每日谢阑起床洗漱后,便从此道被送至玉隐堂。
一般上午时臣下有事通禀,谢阑便在玉隐堂中一个人静静看书;午膳晚膳则陪同萧溟一道,其余大多时候都在偏殿榻上歇息——萧溟想要一只乖顺的玩物,是以谢阑的茶饮中泡有合欢、夜交藤等安神药物,时常犯困。
堂中原有两个伺候的内侍,见状很有眼力地立刻退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往榻案上的杯中添满了茶水。
谢阑环着萧溟的颈项,后者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倒在那架梨花木美人榻上,踢掉靴子便欺身将人压在身下。
此刻不过卯时过半,天光尚未大亮,萧溟突如其来的这一出,使得谢阑有些无措,下意识地挣动,但很快便觉出他身下勃发的那处顶起,硬热地硌在腿根间,却是不敢再动了。
萧溟将头埋在身下之人颈窝处,柔柔的呼吸吐在那如弓弦般玉白精致的锁骨间,谢阑不由有些紧张僵硬,他却突地放松,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下,后者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然而他这一倒便是好久都没有动作,谢阑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疑心萧溟是不是睡着了,抬手微微推了推他。
是以萧溟抬起头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眼含水色,檀口轻喘的模样。
撑起身,慢条斯理地剥开谢阑的衣襟,胸前柔白肌肤上嫩红的两点,好似雪中落着的玲珑相思豆,萧溟舔吮了一下,偏头咬了上去。
谢阑身体微颤,腰肢被小针扎了般酥麻软倒。萧溟一向喜欢后入的交媾体式,每每情动至深时,便在他肩背脖颈吮咬啃噬,竟是很少碰他胸前那处。湿热的唇舌勾缠挑逗柔嫩的乳首,略显粗粝的苔肉舐弄红珠,绕着因情欲而嫣然的乳晕摩挲。
不堪抟玩的乳尖在萧溟的口中硬胀充血,激得那没有被亵玩的另一边也悄然挺立。
啧啧地嘬弄着,不时以上下齿列轻轻咬住那肉粒拖扯或是碾磨,谢阑喘息转为急促,萧溟头上发冠的乌纱磨着他的下颔处,平时并非十分敏感的地方在今个情况下也如此易于撩拨,摩挲得他痒麻万分。
他没有女子隆起的鸽乳,竟是不知刺激这处也能得到如此的快感
', ' ')('。脖颈后仰拗起,腿根不受控制地紧紧夹住萧溟腰侧,一手拽住身下的被褥,一手虚虚搂在萧溟脖颈后,不知是推拒还是邀请。
小腹处一阵酸胀,热流突地从体内涌出,萧溟叼起那已挺立的乳首轻轻一扯,谢阑呻吟着,莹白的脚趾蜷起,趾尖泛起淡红的血色。
待萧溟吐出那饱受蹂躏的肉粒,支起身后,谢阑只见乳首已是颤颤巍巍地高高肿起,其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齿痕,粼粼地裹着一层水光,好似清晨沾满露水的花苞般,与另一侧半硬柔嫩的那颗对比鲜明,更显色情。
谢阑难堪不已,侧过头去不再看,稍稍向后退了退身子,想要将腿合拢,萧溟岂会让他逃了,利落地摘下了乌纱网冠,过快的动作中碰散了束髻,长发倾泻而下,在两人之间形成一处笼罩的空间。
褪下了两人外袍衣裤,白日宣淫的放浪让谢阑甚是紧张,萧溟却是耐心地慢慢解开他衣衫,好似饕餮之人细致地撬开蚌壳,掏挖出内里最为鲜美的软肉。亵裤已是湿透了,情动之下,男器微微抬头,暴露出其下一翕一合绞缩着的女花,馋狠了的模样。
谢阑见今早是躲不过了,只得僵硬但配合地用双手攀住自己膝弯,更大地张开腿,双眼湿润朦胧地望着萧溟。
却是放过了那雌器,萧溟手指蘸着淫水,揉上了已被浸得湿软的后穴。
好似一只蛰伏的嫩红海葵,在指尖触及时颤抖着轻轻一缩。他却是不急,耐心揉过细腻柔软的肛部,让湿淋淋的淫液润泽每一丝褶皱,轻巧地玩弄,肉口受不得这般挑逗,翕阖着涌出一股清液,竟是温顺地开了半根指节粗的小口,萧溟从容勾住,毫不费力地探入两指。
水滑火烫的肠壁紧紧含着手指不放,所到之处尽是极致紧热的软肉。酥痒酸软的感觉像是潮汐般叠叠袭来,冲刷着四肢。身如其间浮萍,内里抽搐着,谢阑不住哽咽,脚跟无力地在床铺上蹭动,腰肢弓起,感受着并拢的手指挤开微张的入口,探入了绞缩的肉腔,覆盖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擦过柔嫩细腻的肠壁,又一股体液从甬道内部渗出,顺着指根淌下,沾湿了萧溟的掌腕。
口中逸出含糊的呻吟,内壁剧烈地蠕动,吮吸着含住手指,难耐地将其向里吞咽。插入的两指指腹柔柔地抵住阳心搔刮,谢阑无措便夹紧了腿,两口淫穴都颤抖起来,挤得清液咕叽咕叽作响。这时萧溟却抽出了手指,雪白的肉体一个哆嗦,股股黏液流个不住,然而因着快感的离去倍感空虚。谢阑尚在茫然之时,已是换作了一根坚硬灼烫的物什抵在入口处,蓄势待发。
他望向撑身在他之上的男子,被情欲熏染得湿润漆黑的眸子,好似悠远仙山间一泓池水,倒映着笼罩他的穹庐。
性器顶入体内时,谢阑低低哭叫着,浑身颤抖,肉刃棱部狠狠刮擦过柔嫩肠肉,手不由自主地攥紧身下锦被,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尽量放松臀部让自己不再受伤。然而萧溟却是只将茎身送进去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抚弄着身下之人微微汗湿的鬓发,凝视着泪光莹莹的眸子,下体好似蛰伏的一头凶兽,在紧致蠕动的膣腔中极尽忍耐地勃勃跳动,萧溟握住谢阑攥着织物的手腕,抱着他一个翻身,让人骑跨在自己身上。
吃力地蹲坐着,这个姿势使得双腿大张,十指攀住萧溟的肩背,后穴含着半根性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真是万分难堪。萧溟一手搂住他,一手探入雌穴中抠索着绞缩的膣肉。臂间箍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手掌捧住那白腻的臀肉,引着谢阑缓缓坐下,将整根肉刃吞入。
肛口软肉好似一只淫荡的肉套,借着肠液的润滑,每次开合便咬进一截柱茎,咂弄吮吸着不断含入,不可阻挡地势要将其整根吞吃入腹。清澈的肠液在一次次嘬吸中从楔合的肉缝中淌下,前方空虚的女穴也是不住地淌水,混杂着淋淋漓漓地落在萧溟胯间黝黑的草丛中,濡湿一片。
“啧,怎么这么湿……”萧溟挺腰向上顶弄了一下。
“……呜!”谢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带颤的淫叫,终于将整根凶器都纳入体内。坚硬的肉刃碾过他后穴的敏感处,前方性器不受控制地抽动,喷射在了萧溟的小腹上,缓缓滑入下腹黏湿的毛发间。
“朕都没有碰你这里,哥哥你怎的就泄了?”萧溟故作惊讶,轻轻箍住谢阑半硬着微颤的阳物套弄着,不顾刚射精后男根正是万分敏感之际,指甲抠揉剃刮起翕合的铃口。后穴在高潮的余韵中贪婪地裹吸着肉柱,谢阑颤抖着拢住萧溟掌控的双手,恳求着他停下这戏弄。
萧溟捻了捻嫩红的龟头,调笑道:“哥哥这处真是不中用,若是与女子行房,怕是还没有插进去便交代了罢。”
捧起那两团雪白挺翘的臀肉在性器上几下套弄,谢阑感觉自己仿佛被顶穿了一般,这个体式实在是太过深入。
“倒是哥哥这被男人干的功夫天赋异禀,春水玉壶,那些所谓身含名器的娼妓屄里乾坤,你却是开两个嘴的肉壶,前后都又湿又耐肏。”
萧溟开始挺腰抽送起来,几年的军旅生涯,他从粗莽兵汉口中学的那些个下流荤话哪是谢阑见过的,淫词浪
', ' ')('语直听得他头昏脑涨,羞耻到眼泪直淌。
仿佛骑在一匹无法驾驭的马匹上,自己唯有紧紧搂住其颈项,身子不断颠簸,抽送深浅、轻重迟速全权被身下烈驹左右。甬道在每次插入中都被肏干成性器的模具,抽出时一腔淫肉挤压咬着肉刃纠缠。湿哒哒的雌穴如同绽开的花苞,在一次次起落间拍打在萧溟紧实的小腹上,淫液被涂弄抹开,混杂着先前射出的白精,拉出一层黏腻的淫丝,小巧的肉蒂因着这个姿势也是不断被碾磨着,糜烂的水声不绝于耳。
不一会儿,谢阑便酸软得脱力,萧溟任凭他伏在自己胸口上,双手扣住谢阑臀肉不断顶送,使得两人胸腹紧紧相贴。
抓住谢阑的手,引着他探向肉体结合处,摸索那套弄着肉棒的肠道,穴口咂住火烫的性器,抽送间不时被扯出一点脂红帛软的嫩肉,淫液被捣出一片黏腻泡沫,堆挤在阴阜臀瓣上。
谢阑好似被烫到了一般想要缩回手,却被萧溟牢牢握住,抽回时,两人手上都沾满了清液。原以为这人定会再好好取笑他一番,结果这人却出乎意料地抬头吻上了自己的唇。
抽插趋于缓和,这场性事最后像是奔流的长河,最终归于涓涓细水,持久而温柔,是谢阑不曾体会过的。持续磨人的快感如落雪般积累,前端的男根不断淌出清液,飘飘忽忽如在云端缠绵,每每将要到顶点时萧溟便会特意减缓动作,引得谢阑体内一阵抽搐地吮吸绞紧。两人翻来覆去换了好些个体式,才一同达到了高潮。
情事后,谢阑乏力地伏在萧溟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谢阑逶迤枕上的滑凉青丝,沉默了良久。
几乎快要睡着时,萧溟却是起身披衣,道:“三日后,朕接太后回宫。”谢阑仰头,眸子因着困乏湿漉漉的,像是鹿一样。
萧溟将人抱起搂在怀里,眼神幽幽,轻轻摩挲着谢阑修美的脖颈,道:“不用在意,她回来后也没有什么差别,你乖一点呆在凝华宫里,她早以为你死了,朕会让花弄影陪着你的。”
怀中人没有言语,萧溟端起牙白的缠花盏,将茶水温柔渡给谢阑,轻声道:“你不用担心,朕定会护你周全的。”
指尖按揉着雪白颈项后凹陷处,谢阑本就困乏,加之茶水中安神药物,不过多久,便昏昏沉沉,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
萧溟将人放下平躺,搭上衾被,按揉翳风穴本是作助眠之用,比起直接点睡穴虽是要麻烦一些,但不需要事后解开穴道,过些时候,人会自然醒来,且睡得会很沉。偏头朝外吩咐道:“让池院判进来罢。”
池太医随两名内侍入得殿内,行过礼后便坐在榻旁矮杌上,一手牵袖,一手轻按谢阑手腕,为其诊脉。
半晌,萧溟道:“如何?”
池太医微微蹙眉,终是收起手:“陛下,公子体虚畏寒,应是母体惊动不安,胎中不足落下的痼疾,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好生将养,血亏气滞。恕臣直言,如此这般,便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嫁人后也会是子嗣艰难,难以受孕的体质;且陛下所言,公子不曾有过月事葵水……”
萧溟道:“能否调理?”
池太医道:“臣已是翻阅了本朝前朝以来,地方上报中央太医署的历年宗卷,阴阳双身本是罕有,且大多残缺不全,畸形错乱。如公子般幸运,发育良好,阴阳在内息筋脉间平和相与,实属不易。然而病样实在太少,若以药石之效妄动絪缊,臣恐无法预测后果如何。”
沉吟片刻,萧溟终是叹了一口气,道:“那算了,还就继续按以往温补身子的药方罢,朕懂得,子嗣之事是强求不来的。”
※
是夜凝华宫。
谢黎踏入漪涣堂内,便顿住了脚步。那人一身雪白浴衣,侧坐池畔,低垂着头颅,下意识地拨弄着滟滟汤泉中漂浮的花瓣泡沫。池顶百华曜九枝吊灯如昙花般舒展绽放,墙上鳙璃连盏壁灯仿若星火点缀,所盛的琥珀色金澄松油明亮燃烧,被氤氲的湿润水雾笼罩成朦胧光团,星芒落在他柔和侧脸上。
许是察觉到他的到来,思绪被打断,那人偏过头,却见是他,脸上显出一瞬的迷茫。谢黎挥退了随身入殿的内侍,谢阑已是撑起身子,走向他。
已在漪涣堂内枯坐了颇久的时间,谢阑细软柔韧的如瀑长发被湿热水汽打湿,略微蜷曲垂落在面颊旁背脊上,凝脂肌肤下洇散着淡淡的红晕,仿若枝头纤秾粉白的樱桃花般;浴衣亦是被熏得半润,轻薄的纱绸贴在身上几近透明,半遮半掩,无限遐思。双足玉弓冰弦也似,踩在白瓷花砖上更胜一分晶莹,脚步却是有些踉跄,谢黎伸手扶住,顺势将人揽入怀中。
十指扣住搂着自己的修长臂膀,良久,谢阑抬头,望向这个与自己悖乱伦常的弟弟,眸子沉静无波,道:“你帮我寻一个人。”
谢黎微怔,却是没想到谢阑开口竟是说这个,不由脱口道:“什么人?”
谢阑垂下睑睫,道:“一个少年,约莫十六十七岁左右,唤作‘令羽’,也许是名或字中有一个‘翎’,江湖十三盟中人,武功不俗,生得俊秀,右眼眼尾处有一颗痣。”
', ' ')('听着他像是早已组织好的语句,谢黎蹙眉道:“打听这人作甚?”
谢阑偏过头去:“当初太子殿下与我逃出洛京之时,刺客穷追不舍,若非那少年在邪徒之前寻得我们藏身之处,给与食水衣药,我与殿下那时便已死了。他只留下一只自己的玉坠,被我藏在昱王府那株桃树的树洞中了。”
谢黎喉结微动,方道:“好,若寻到他,你待如何?”
谢阑低着头,自嘲地笑道:“我还能做甚?不过是殿下在最后之时问我,那少年是谁罢了……我答不出。”
却是萧聿死后,谢阑第一次主动提起他。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眸子闪烁着粼粼的波光,低垂的纤长睫羽将其掩住了。
“……在悬崖的石窟中,殿下本是一直昏沉着,吃下了那少年予我的九转还丹后,回光返照,他问我那少年是谁,我只知道是江湖十三盟的人……殿下道,若我能活下去,定要替他好好酬谢那少年,然后他……”
谢黎抱着那颤抖的瘦削背脊,止住了他的话,谢阑伏在他怀里,像是要将这么久来一直积蓄在心底的泪都流尽了,殿中只听得他低低的抽噎声。
良久,谢阑终是止住了失态,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地,道:“你查到那少年的身份就好,我写在纸上烧给殿下,就算把他最后一个心愿了了……”,话音未落,却是只觉被人扳住了肩膀,猛地扯开了。
回转过头,却见是萧溟,然而他那张俊美的脸几近狰狞,一双凤眸中怒火滔天,谢阑吓得浑身一颤,然而他一阖眼的瞬间,情绪悉数被压制,几乎让谢阑觉得方才是自己的错觉。
笑容有些扭曲,萧溟扶着谢阑的肩膀,眸子一错,轻声道:“怎的哭了?”抬手温柔拭去谢阑微红眼角的泪水,“哥哥还是这么容易哭,可是朕今早弄得你还在疼?”
那声“哥哥”让谢黎额角一抽,思及萧溟的话,又回想起谢阑有些踉跄的脚步,蹙眉沉声道:“先考离世时兄长流亡在外,臣今日将家父临终时的嘱托转告与兄长,兄长听闻难过罢了。”
萧溟看着谢黎,从他眼中看不出多余神色,突地笑道:“这是自然。”复而抬起胳膊,张开双臂,对谢阑道,“来为朕宽衣。”
谢阑一滞,随即立刻顺从地抬手去解萧溟胸口的蟠龙扣,转而到他背后,替萧溟褪下大氅。大殿内光线温柔,当最后贴身的亵衣落下时,谢阑看见了那矫健肩背上一道狭长的伤疤——从左边蝴蝶骨斜横至右后腰,虽早已生出新的肌肤,但狰狞的白痕仍然昭示着当初这道伤的可怖。
喉头微哽,这道伤疤自是萧溟就藩的五年里留下的,可笑的却是至灵堂那日起,两人肉欲交缠三月有余,谢阑方才发现这道骇人的伤——种种因由,谢阑双眼一直被蒙着,两人交合时萧溟又总是不由自主选择后入的体式;即使面对面的做爱,谢阑双手不是被捆着便是被萧溟牢牢压制着;数次没有蒙住双眼的情事,谢阑浑身不着寸缕,萧溟却是衣冠楚楚,仅仅解开了腰带。
萧溟没有在意,也未曾察觉谢阑的愣怔,只是将谢阑打横抱起,吩咐随行内侍道:“今夜将军留宿凝华宫,去通知花阁主。”走入了汤泉中。
谢黎眼色晦暗,随上萧溟的脚步,但见他怀中之人一下水,浴衣便紧紧地贴在身上,萧溟坐在池岸边上,就着这便利的位置,将他的头按向了胯间。谢阑睫毛上凝着水珠,阖着眸子,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张开口伸出湿红的舌尖,开始舔舐萧溟硬胀的那处。
身后的谢黎手指探入谢阑双腿间,因着今早的情事,指节轻易插进湿热熟烂的后穴,温热的水流涌入,让雪白的身子不由地颤了颤。
殿内响起低低的呻吟,并无刻意的献媚娇喘,却如淬满情欲的利刃,在人心口划出一道浅浅的渗血伤痕,和着水声与肉体撞击的声响,直至夜半更漏声起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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