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阑忆起书里那些个香艳露骨的情节,脸也有些红,憋着没有笑,见秦沧翎依然低垂着头,便在桌下悄悄抓住他的手捏了捏。
少年的手指滑入谢阑的指缝,握在一起。
夏响慕与林神爱告辞后,谢阑同秦沧翎去了少年的院落,走过一座嶙峋峥嵘的隔断山石便到。韬韫院中屋舍构造颇类扶留居,两层绕山修葺的雅致小楼同一方清幽院落,底楼单独隔开的一间浴房中,已有人为他们备好热水、面皂香胰与澡巾等一应洗沐之物。
春初的山间夜来依然寒冷,秦沧翎怕谢阑受凉,便先行沐浴,待到浴房被热汽充盈得暖融融的,方才换了他。谢阑在浴桶中用药皂细细地抹洗身子,少年替他擦着背,本想开口解释什么,突听得有人进院来,只得依依不舍地走了。
沐浴完毕,谢阑出了浴房,间底楼一间厅堂内点上了灯烛,便循着来到近前,堂内坐着澹台律与秦沧翎。见他来了,澹台律微微一笑,招人过去,谢阑有些赧然,自己现下浴衣木屐,实在不大合体,澹台律倒是全然没有在意,要留谢阑单独谈话,秦沧翎便先行离开上楼去了。
他近一年没有回来,想着到二楼卧厢看看,走过游廊,甫一踏上台阶,便听得嗲嗲软软的“喵喵喵”数声,还带着跑动下楼时的颤音,少年伸手一接,便搂住了一大团毛茸茸的雪球。
“於菟儿!”
“喵嗷~”
秦沧翎将鸳鸯眼儿雪白长毛的猫咪抱了个满怀,低头蹭了蹭它,爱怜地搔搔猫儿的下巴,一边摸一边歉疚道:“於菟儿,乖,对不住了,今晚上还是委屈你去夏师兄那里。”
在罗鹄时,谢阑主动提出让自己将霜猊带走,但说及猫儿时,他神色似乎闪烁了一下,秦沧翎心细如发,便猜测谢阑很可能是怕猫的,一路观察下来,更是确定了。今日他们没带霜猊上山,而是暂时让千灯客栈的胡氏老板娘喂着它,也是怕猫儿狗儿起冲突。
秦沧翎思量,还是先得把於菟儿送到师兄那里去,便绕路从后门去了夏响慕的院子。他久不回这里住,都是师尊和师兄喂它的。
把於菟儿塞到夏响慕的被子里时,那对小情侣不知还在山上哪里卿卿我我缠缠绵绵,待到秦沧翎回到韬韫院,澹台律已是离开,谢阑则已是由负责洒扫的弟子引到了秦沧翎二楼上的客厢中。
现下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
谢阑正在榻边准备铺床,少年悄悄走到他身后,从后将人搂住了,黏黏糊糊地撒娇道:“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