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与你爹娘的信不提此事罢,你也不许再胡闹了!这些时日乖乖跟着为师在山上好生修习。”
隔着那架山中云起的长屏,谢阑也似乎能看到秦沧翎蔫蔫地低头听训,脑子里莫名浮现了霜猊挨骂后委委屈屈的模样。
撑身而起,只觉身子已是舒畅了不少,口中有些发苦,谢阑回头便见身后榻柜上搁着一盏清茶,端起来还是微温的。
听得他起身的动静,秦沧翎走了进来,这时大门被轻叩了三声,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师尊,是我,我接神爱回来了,方才上山后,怎的听说师尊今日一直不曾出过扶留居?”
谢阑穿好了靴袜与外裳,随少年走出了偏厅,澹台律招招手让他们坐下,道:“无事,慕儿神爱都进来罢,你们师弟回来了。”
两人一同坐到澹台律两侧,门便开了,进来一男一女两人。
男子剑眉星目,身姿轩朗,身着与秦沧翎同样的首席弟子衣袍;女子一袭妆花轻粉裙裳,长眉翠羽,杏眸点漆,煞是一番明媚动人的夺目。二人目光同时被坐于澹台律身旁的谢阑吸引,男子依然规规矩矩地向澹台律见了礼,女子敛衽时却掩不住的瞥向谢阑的视线,目中惊艳溢于言表。
澹台律温和一笑,唤男女落座,秦沧翎唤了一声:“师兄,林师姐。”为二人各斟了一杯茶。
“此乃为师的甥儿,随了他娘亲姓氏,唤作澹台阑,”澹台律复又对谢阑道,“这位是舅舅的大弟子,夏响慕,太行剑派中,唯有他与翎儿得授我亲传《太一真经》;这位则是逍遥宫的林神爱姑娘,慕儿的未婚妻。”
夏林两人神色皆颇为错愕,却只是点头,不曾对谢阑身份有所询问,便规规矩矩以“公子”相称。
没说多久,许师鸿长老的一位唤作的钟颍的弟子来扶留居请澹台掌门,澹台律笑道:“为师到晚课习剑场上去看看,你们师兄弟也是有一年不见,我走了你们聊天才没不自在。天也不早了,用过晚膳以后,阑儿便就宿在翎儿的韬韫院罢,屋舍日日都有人洒扫。”
秦沧翎点了点头:“好的,师尊。”
四人送走了澹台律,那矫然的身形方才消失在院门处,林神爱便一个神鬼莫测地猛然蹿到了秦沧翎面前,少年都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被她掐住脸笑道:“小沧翎!你真是出息了!逃婚这么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