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已是吓得瘫软在地,一股腥臊的气味从渐渐染湿的裤裆处传来,众人慌乱间不由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生得十分标志的内侍立于墀阶殿前,传旨道是命惊扰了圣驾的妃嫔各自回归宫中,禁足三月,随行内侍宫娥送入内刑司,不要在此使得血气冲撞了殿内之人。
言罢转身折回殿中,剩下之事皆交由龙禹卫按命行事暂且不提。
酒意混杂着阴鸷的情绪一阵阵得翻涌着,头痛欲裂。谢阑脸色苍白,几番欲言又止,却终只是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
花弄影回到殿中,见两人相顾无言,上前搀扶道:“陛下,您醉了,让奴服饰您去喝了醒酒汤歇息一下罢,余事醒后再说也不迟……”
挥开花弄影的手,萧溟抬手狠狠抓住谢阑的肩膀,后者闷哼一声,一瞬颌骨传来更为剧烈的疼痛,萧溟掐起他的下颔,逼迫着自己同他直视。
看着谢阑眸中的无措惶恐,万般想要挣开逃离却又强忍镇定的模样,便是因着昨夜同另外的女人上床,现下连自己的触碰都让他无法忍受吗?萧溟脸上的肌肉扭曲狰狞,望着谢阑,一字一句道:“昨夜朕便是去椒房宫临幸了皇后,你待如何?”
双唇微颤,心口一阵阵抽紧,谢阑终只是垂下眼帘,低声道:“天子每月十五日临幸皇后的规矩乃圣祖所立,天经地义之事,臣如何会有异议?”
下一瞬,整个人便被狠狠推倒在床榻上,萧溟双眼布满血丝,怒吼道:“朕不过是临幸皇后,何错之有?!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东西给我甩脸色了?!”
后背磕在床栏之上发出一声闷响,几只隐囊虽是作为缓冲,然而夏日床铺毕竟褥垫轻薄,依然硌得谢阑骨头生疼,他忍痛抬起头,望向萧溟:“臣不敢。”
闻听此言,却仿若在烈火上泼洒滚油,萧溟暴怒吼道:“什么不敢?当年你就敢算计朕,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猛地抄起案几上一只豆青银毫盏,狠狠掼在地上,裂瓷若锻炼冷淬时迸射的火星般四散飞溅,殿中所有宫侍登时全部跪倒在地,“如今你也是敢勾结江湖中人!擅闯宫禁大内这等杀头大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说!你同那霍飞白是几时开始私通的?!”
谢阑眼前一阵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