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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作者:斑目学长

第25节

彼此又寒暄了许久,聊着聊着,冯渊突然想起琏二奶奶那件事来,于是便问贾宝玉情况如何。

贾宝玉笑道:“我听见培茗说,却未得见。这件事,我也不敢多管。还有,我听培茗还说,琏二哥着实问你,不知有何话说?”

冯渊于是便将路上与贾琏相遇之事,一概告诉了宝玉。薛蟠和他的爱情发展趋势也透漏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宝二爷也没听出啥不对劲来,只当是他们两个彼此化解了恩怨而已。

提起那尤三姐,听见冯渊将这姑娘推嫁给别人了,不禁替冯渊惋惜起来:“难得这个标致人,她可称得上是古今绝色,堪配你之为人,你可倒好,偏偏把人家落雁沉鱼的女儿生生的推了出去!”言罢,又深深的摇头叹息一阵。

冯渊眨眨眼,无所谓的笑笑。

他就一个基佬,就算把个大美人扒光了扔在自己床上,他的小命根依旧还是软塌塌!

但是,摸摸脑袋,不禁思考起来,难道真是自己断袖气场不强烈……?

——怎么这么多人都当自己是直男……

估摸了一会儿,也没估摸出一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贾宝玉还在愁眉苦脸,替他扼腕叹息,冯渊不禁又道:“我早已有了心仪之人,只打算和他长厮守。若是娶了,倒真是为难两家了。尤三小姐既然如此专情,恋了我几年,这般专情的人就该配个好夫君才对,与我做妾室,岂不是白白辱没了尤三小姐。”

话完,却又豁然想起一紧要事来,哎哟这贾府的口风可是一向不太好啊……!

自己近来因为有些事情要忙,所以也并没第一时间奔到那小哥家里报喜。再加上贾琏也出差还没回来,遂这事倒也算不上太急,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想法一过,冯渊就开始后悔自己当日的决定。

几杯酒下肚,自己居然这么没个把持的了。不好好打探好女方的底细,便草草的替别人决定婚姻大事,这事儿,好像的确做的有点很不地道啊……

于是冯渊又追问:“你可知那女方的具体底细?我只闻得那尤三小姐只字片语而已,并不了解这人。我那里的小哥倒是老实敦厚的很,若是这尤三小姐……”声音蔫了下去,冯渊觉得没真凭实据就嚼人家舌根,是有点不太好。

宝二爷一听这话笑了起来:“你原是个精细之人,如何既许了聘礼又疑惑起来?你原先救替人家择好了亲事,如今只叫他们两个见上一面便罢了,何必再疑?”

冯渊皱眉:“相貌之事算一码,可是人品问题倒也是至关重要,我不能把那么好的小伙子往坑里推啊……”

贾宝玉瞟他一眼,笑了半刻,捏起瓜子来嗑,悠悠叹了一句:“你倒是个尽责之人。”

略略顿了下,言语居然有些开始闪烁起来,似乎有点口不对心之意:“我只知他是珍大嫂子继母带来的两位妹子,我在那里和他们混了一个月。真真是一对尤物——恰好她又姓尤。”

这些还用他说,冯渊他早就知道了!面上的事谁不清楚,他问的是底下这人如何!

但又瞧着贾宝玉这回答如此含糊其辞,他隐隐的就觉得这姑娘并不简单,一定还有别的事……!

早知道他就去问问福宝了,问这宝二爷啥用都不顶!

冯大爷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在脑袋瓜子里使劲的翻搅着记忆,细细回忆了下,结合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又默默分析,对,好像……之前他也有听福宝说过尤家姐妹的事迹来……!

记得好像和贾珍贾大人的关系匪浅来着,那贾珍大人又是个著名的混迹花丛的人物……

冯渊一拍大腿,坏了……!这事儿确实办得有些不地道……!

冯渊急的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几个来回,他倒是真的要把那么好的小伙子往坑里推了。

若是这女子改了倒好,若是依旧这么杨花水性的,那……真的可要再次逼死这位情种了。

就算不逼死那也得活得憋屈!

不过,豁然又记起,前几日好像瞧见贾珍贾大人趁着夜色偷偷摸摸溜进这两姑娘家的小院里……!冯渊顿时就更急了!

贾宝玉瞧着他这一系列诡异的动作,捏瓜子的手不禁也停在半空,支肘靠前,正欲问冯渊在干嘛。

倒是冯大爷先发话了,在屋里来回踱步急得直跺脚:“这事不好!断乎做不得。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还干净罢了。”

宝二爷听见他说了这句话,登时羞愧的红了脸,抬起的脑袋又低了下来,不禁沉默了。

冯渊一时情急失言,待他反应过来,也觉的话说的过了。稍稍有些惭愧,朝宝二爷做了一个揖:“是我不对,湘莲一时情急失了言,并不是针对宝二爷的,还望二爷见谅。”稍顿,又接着问:“你好歹告诉我,她品行如何?”

贾宝玉脸色缓和了些,只笑:“你既深知,又来问我做什么?连我也未必干净了。”

冯渊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原是我自己一时忘情,还请宝二爷千万别多心。”

言语上虽是这样,其实他很想说,你也不是啥好货……!他的秦钟小弟就这么被吃掉了!

宝玉依旧抓了把瓜子磕的嘎嘣嘎嘣响,表情倒没什么大变动,还是笑:“何必再提,这倒是有心了。”

闲聊片刻,冯渊作揖告辞出来,心中想着要找薛蟠。但是又想想,一则他病着,二则他脾性又有些浮躁,本来就病着,要是再为自己这没脑子的事儿,闹出虚火来,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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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系列

冯渊走出贾府大门,踟蹰许久,后来直接在门口和那大狮子并排蹲了起来,捂着脑袋苦思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一难事。

思来想去,可行的方法似乎还是只有那一个。

冯渊还欲做沉思状与狮子兄并排化雕像,无奈美人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这似如厕的姿势居然引来一大群围观群众驻足。

冯渊也只能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十分潇洒的朝着人民群众飞了一个媚眼,才扭着小腰离开。

甩了甩小扇,叹口气,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那尤三姑娘家要回定礼了。

主意既然已定,脚下的步子也朝着琏二爷藏娇的地方踏来。

至于冯渊为啥知道这万分隐秘的地方,当然是因为热情的男媒婆属性了。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琏二爷气魄非常,居然把自家小妾给藏在了她娘子的眼皮子底下!

这地方离贾府异常的近,出了门,小小的拐个弯,步行一小会会,就能到。

正巧着,刚刚自己出门踏上大街的时候,远远的瞧着琏二爷的马车停在道旁。

敲了敲大门,有仆人出来替冯渊开了门。冯渊心里这时候正七上八下呢,匆匆问了下:“二爷是否在家?”

那仆人点了点头,回说:“在家呢。”

于是冯渊便直接就让仆人带着自己去琏二爷那里去了。

贾琏风尘仆仆,刚刚到家,显然是屁股刚沾上凳子的,因为还微微喘着粗气。

不过,还有可能是,……小别胜新婚,时间紧迫。

贾琏一见他来了,忙忙就起身,让了座,又吩咐下人们沏壶好茶来。

正吃茶呢,闲扯两句之后,冯渊就把话扯到重点上来了。

冯渊尴尬笑了两声,面露难色,犹豫许久,使劲捏了下自己大腿,一咬牙根一闭眼,决心已定,就这么说了出来:“我前几日去问了那人嫁娶之事,只是他仍旧是一根筋。朽木不可雕,尤三小姐的婚事怕是不成了。还好没下什么金帛之礼铸成大错,这事要是论起来,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至于那鸳鸯剑,在下倒不必一定索取回来,好歹我也耽误了尤三小姐几年的情思,若是三小姐喜欢,便尽管留下来把。”

贾琏听完,面色渐渐沉重,但少顷之后也很快缓和过来,唉果然是小姨子的单身命啊。

悠悠长声一叹,不自在的笑了两笑:“湘莲,这话你说错了。是我小姨子命不好,怨不得你。如今事已至此,也只能我再去劝导劝导我小姨子了。”

稍顿片刻,两人一时无话,房间里也跟着倏地静了下来。

气氛顿时有些凝重,冯渊还在那里垂首埋怨自己蠢。

贾琏讪笑声,倒是率先打破了僵局,拉了拉冯渊放在桌子上的爪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来来,咱们品茶,品茶先,这件事过会再说吧。”

冯渊歉疚的点了下头,端起茶杯,心不在焉的细细饮着。

一杯茶水原本只是温热,端在手心却觉得万分的烫人,茶水从左手捯饬到右手,又从右手捯饬到左手,怔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要说出来:“琏二爷……”冯渊有些面露苦色,神情为难。

贾琏瞧他神色是有些不对,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是湘莲哪里不舒服?”

冯渊摆摆手,愧疚的笑:“倒不是我不舒服,只是令姊的那件事,着实是湘莲办事不利,本来以为那小哥也许会回心转意,谁成想他依旧是犟的厉害,怎么劝都不顶用,愣是要自己孤独终老。二爷好不容易差我办件事,却没成想我却办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唉!”

贾琏呆了会儿,沉默半晌,强笑了笑,伸手过去安慰性的拍了拍一旁消沉的冯渊:“无事,湘莲不必自责,倒也是我小妹无福气了。”

片霎之间,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大事来,脸色慌张,惶惶道:“哎呀!这可怎可怎么办是好,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我小姨子了,我瞧她表情也是欣喜的厉害,这次若是猛然让她……”说到此处,声音也渐渐沉了下去,贾琏拍了一下大腿,只是叹气。

冯大爷此时当然也十分的歉疚,这件事倒是他酒后疏忽了,没好好考察就给人家一辈子的终身大事牵线搭桥,饮尽茶盅里的清茶,缓缓放下,又宽慰道:“琏二爷这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并不只在他一个。我相信以令姊之姿,定能择得良婿,白首一生的。”

贾琏唏嘘一声,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借湘莲吉言了,那我再去寻寻。”

尤三姑娘在房里正对镜梳妆,细密的梳齿在发丝上滑过,猛然听见外面的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有个长相很是俊美的公子来这里了。本来也没甚在意的,那小丫头的一句“好像是唱戏的柳公子柳美人呢”活脱脱的把尤三姑娘唤醒了神。

恋了几年的梦中情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可以触及的到的范围里,给谁谁都激动!

刚刚绾好的发又细细的打量几遍,匆匆的起身又从柜子里挑衣服,忙了好半天,总算才将一切收拾妥当了。

尤三姑娘朝着镜中的自己打量两眼,回眸一笑,甚为满意。

却说尤三走在门口,发现冯渊和贾琏在屋里谈的正起兴,也不好进去打扰。

可是又是在好奇他们谈话的内容,便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的探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巧了,那一番话又完完整整,明明白白的汇进了尤三姑娘的耳朵里。

一时间消息量太大,尤三霎时只觉天塌地陷,人歪歪斜斜的似是不能立住。

原本还挺直的背影,顷刻间像是一只在风雪中摇摇欲坠的枯树一般,即将轰然倒地。

好不容易将他盼来了,如今却又忽然反悔。将自己推这个推那个的,最后谁也不要!

尤三寻思着可能是在贾府里听见什么话来,把自己也当作淫奔无耻之流,所以不屑为妻!

巨大的失落感像山一样,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坎上,重重的,几乎连呼吸都快被剥夺了去。

想她此生行为光明磊落,并无半分怕人之意!只是话语之中捎带着些泼辣而已,这个身体当真是真真正正明明白白的贞洁万分……!

怎能……如此!居然……居然……这般奚落自己!

尤三姑娘本就是个热血女孩子,这一席话让她顿时气愤难忍,提这裙子,“轰”一声就把门给踹开了。尤三是练家子,从小扎过马步,玩过大刀,上过房梁踩过瓦片,自小就像个男孩子似的养着。

这一脚力道够足,门应声大开,“砰咚”一声又撞在墙壁上,摇摇晃晃,其中一扇已经被女侠英武踹了下来。

这一时变故有些大,直接让冯渊吓软了脚。只觉得有股寒意自脊柱升腾起来,……金陵那女版关二爷的威胁感又似条蛇般,紧紧依附在他身体上,紧紧地缠着,气儿似乎都快喘不过来了!

不仅仅是冯渊,这种一骑当千的英勇身姿,连旁边的贾琏也被她吓软了,手里的茶盅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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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成妄

尤三一边摆造型一边哭,女孩子家嘛,总是分外爱面子,特别是尤三这种十七八的年纪,正是最虚荣的时候,闻见几个男人把她像物什儿一般推来推去,登时就被羞愧感给逼得无地自容了!

虽然被回绝婚事了,可是气魄咱还得在!

尤三十分潇洒的一撩小裙子,然后又十分潇洒的抱臂扬下巴,就这么僵持了会儿,本来想听他们解释的,可谁知道屋里俩大男人早被她吓软了,脑子也被吓没了,哪里还知道解释啥。

等了半天,也不见得有人发话,尤三顿觉心灰意冷,只当自己这贱人的名儿是坐实了,“嗷”的一声就嚎了出来,眼泪簌簌的直往下扑棱掉!

这一声嚎啕总算让房间里的俩木桩子回了神,还是贾琏心疼小姨子,冯渊虽然站起身,可还是楞在原地,……身为一个断袖,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取悦女孩子。

尤三一见姐夫冲了过来,这时候正在气头上呢,谁来都不认,别说姐夫,就算亲娘来,她都想把她揪着衣领扔出去。

结果,琏二爷一扑上去,就被小姨子揪住衣领,完美的抛出一个弧度。

……啊,有流星……好美,还是赭红色的……

冯大爷瞧着贾琏这个风骚的飞姿,居然被帅到了……眨眨眼,嘴角就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女夜叉朝他这个走来了。

尤三姑娘边抹着眼泪,边气势汹汹的朝冯总受逼近。

周身泛着似能冰冻一切的的寒意,巨大的压迫感快速的朝冯总受扑面袭来……

脚步声不大,但却特别震撼人心,一声一声,似踩在冯渊的小心肝上,一步一步,直到把他那拳头大小的鼓鼓小心脏给踩成西街卖的白面大饼,遍地都是血……

冯渊是真的软了,两条腿都有些打抖!

预料之内的,尤三姑娘在冯大爷的三步开外停了下来,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了右手。

心脏快要负荷不住,呼吸也要滞止了……

但也无可奈何,所以冯渊只是认命的闭上了眼,临时在心底里根据琏二爷飞出去的力度,分析了下自己还有几成的活路……

只听“咔擦“一声轻响,预料之内的疼痛的却是没有到来,……难道自己已经挂了?!

——尤三姑娘的手艺这么好,居然让人半点痛苦都没感觉到。

冯渊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睁开一只眼睛,面前的景象着实差点让他下巴都惊掉下来,狐狸眼顿时瞪得老大,……尤三姑娘,她她她她居然割了自己那一头油光滑亮的墨色长发!

乌黑油亮的青丝一缕缕似画笔轻轻勾勒般,在屋内浅色的地砖上铺展开来。

像极了墨客画者笔下的缭绕烟雾,纷纷缕缕,却又藕断丝连,一根压着一根,一束叠着一束。

那场面,不可谓是不惊心。

冯渊又一次被震撼的语塞。

尤三哭着,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湿,红色的胭脂,墨色的黛笔冲垮流下,很快的,一张脸被一片狼藉淹没,冲出了一道道极为滑稽的沟壑。

可是……冯渊却笑不出来,他不敢笑,也没心思笑。

现在自己这条小命就捏在眼前这位姑娘手里,况且她手里还拿着自己送给她的小刀刀,这要是一个不高兴,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扑哧”的一声,血溅三尺高……!

冯渊再一次闭上眼,在心底里深深地为自己默哀一次。

屋外的风这时荡了进来,清清凉凉,裹着微微的寒意,有些刺骨,冯渊不自觉的小小的颤了下。

寒意更甚。

紧接着,不等他颤完,“嗳哟……”!一声痛嚎在房间里惊然响起。

当然,被震惊的还是冯渊。

尤三姑娘两只眼睛泛着水光,面上已经被泪水冲刷的乱七八糟,但还是保持着高傲的姿态,扬着脑袋,眼睛也丝毫不畏惧不躲闪,就这么直愣愣直勾勾的盯着冯渊瞧。

那眼神里,装着三分愤怒,三分哀伤,三分绝望,还有一份是对她的儿时恋人那份永远无法斩断的情愫。

尤三虽然在哭,可是骨子里依旧是那个比街边口胸口碎大石还帅气的女侠!

她把刚刚割青丝的那只剑重重的塞给了冯渊,力道用了八分,虽然是用刀背戳的,但是冯渊还是忍不住哀嚎出声,练家子就是和他这种小弱受不一样!

冯渊眨眨同样带着泪花的狐狸眼,咬咬嘴唇,愣是又把泪珠给憋回去了。他估摸着自己胸口上一定被戳出了一片紫红,……因为实在是太他娘的疼了!

尤三抹着眼泪,哭花的妆容被她这么一蹭,更是惨不忍睹,十分滑稽。

但此时此刻,谁都笑不出来。

倒是尤三,闻见冯渊那声哀嚎,心里便又开始不舍起来,毕竟是自己拿青春喜欢过的人,心底下不禁抱怨自己用力过猛。

尤三手里拿着另一把剑,指尖在剑身上轻轻摩挲着。

抬起头,拿眼看住冯渊,带着哭腔的嗓音在房间里慢慢响起:“柳公子,你若是不喜欢我我也不强逼你。是我命不好,这也怨不得谁。只是还两件事想要告诉公子,还请公子耐心一听,就当这是尤三与公子的诀别了。”

冯渊吞了吞口水,喉头滑动了下,小小心心的点了下脑袋。

语音里还是夹杂着浓浓的幽咽之声,尤三继续接道:“我尤三就算平日里在泼辣狂言,但唯独这事,我必须说明,我虽性子放荡,但是平日里真的并没有做什么苟且下贱之事。不管柳公子你信与不信,我尤三真的与那些事情毫无瓜葛,此是第一件。还有一件便是,公子也许不记得,四年前,也就是公子刚刚红起来那阵,我有幸亲眼目睹过公子绝代风姿,而且还与公子搭过话。与其说是我与公子搭话……也是可笑,我那时候胆子小,傻乎乎的站在公子面前,公子你当日还摸过我的头呢。虽然公子可能忘了,但那件事却如烙铁一般深深的印在尤三心内。四年间,尤三心心念念从未忘过。”

尤三说完,虽然哭花了妆,但还是保持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傲骨依旧。虽哭着,但话语里的铿锵气度,却让人觉得她依旧是那个潇潇洒洒,巾帼不让须眉的坚韧女子。

这姑娘是在是太帅了……!他活了二十四年都没遇见这么帅气的人物!

冯渊她这席器宇轩昂的话,帅到又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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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末缘由

尤三见他表情还是似方才那般孤冷,心顿时又凉上几分。

伸手又擦了擦眼泪,捧着另外那把剑。

尤三抬脸看他,眼里空洞洞的,昔日那些暧昧的情谊悉数掩去,声音却还是含泪的哭腔:“柳公子,你这把剑我过几日再还你,老娘要出家……!等我把脑袋刮亮了,再还你!”

说完,也不等冯渊回神,一甩袖子,直接转身,身姿潇洒的踏出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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