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3」∠)_……
☆、风月宝鉴
之后遇到贾瑞,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像是一瞬间,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从心底,从眼里蔓延出来的老态,渐渐将他吞噬。
很惊悚的感觉,甚至让冯渊以为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贾瑞。
远远的叫了他几声,他居然还没发现。
直到凑近了,贾瑞才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朝他强笑两声:“啊哈,湘莲你也来了啊。”
“怎么了这是?”冯渊凑到他面前担忧的问。
“没啥,最近人有点不舒服而已。”贾瑞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不自然的倚上了一点小摊子。
冯渊忙搭手上去扶他:“怎么还站不稳了?”贾瑞像是很虚弱的样子,半只身子斜在人家摊子上来支撑,亏的摊主好脾气没打他……
贾瑞叹了一口气,掺着冯渊的爪子,依旧是笑,笑里隐隐藏了些疲惫不堪:“最近有点累,所以没精神。”
冯渊眯着眼睛细细瞧着他,半仙似的吐出一句话:“你印堂发黑啊。”
再遇到他时,是在几天后。枯槁灰白,身子败落的几乎不像是一个人。
总有口头把不住风的人,有些事情就算做的再隐秘,也会透出丝丝风声来。
贾瑞是瞧上了贾府的琏二奶奶了,被人家狠狠整治了一番。又因为过了门禁一宿没归家,被自家当家的给赏了一顿板子。应该是心火郁结,冯渊推断。
事情的大概已经了解了,听说贾瑞最近特别需要人参,冯渊拿出一百两银子买了两根人参进了贾瑞府上。
入目便是一堆嶙峋的瘦骨,面皮几乎失去了光华,干瘪瘪的粘在骨头上,死气沉沉。
“痴妄是祸,你这是何必呢。”冯渊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红盒子放到桌子上。
贾瑞抬着一张几乎没皮肉的脸,歪头斜了的天空一眼,很亮,刺得脑袋有点晕,他微微眯了下已经深陷的眼,沙哑着嗓子道:“我只喜欢她。”
冯渊哑然,许久之后叹息一声:“那琏二奶奶有什么好的。”
贾瑞怔忪了会儿,倏地那剜下去的眼珠子,瞬间几乎睁到暴出来,清晰到能听见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
冯渊寻了一个凳子搬到床前坐下:“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要想开些,这姑娘哪没有啊,你偏偏就喜欢她一个,你要是看上哪个,我帮你去说,保管能成。哎你说说前几天有个叫小兰的咋样啊,是不是比贾府的那个奶奶还出色几分?”
贾瑞睁着一双几乎散了的眸子,倚在床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眼珠子半天都没能动一下,过了许久,忽然癫狂似的笑了起来。
直接忽略冯渊的推荐建议,笑完之后是咳,咳到几乎出血:“哈哈好一个痴妄是祸啊。”
随即又瞪着两只无神的眼睛,悠悠的看着远方,笑容依旧是无力,喃喃的,似是在自语:“佛曰人世八苦。……生,老,病,死,五阴炽盛,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我贾瑞到底何德何能,仅二十载却将这八苦尝遍。”
冯渊看他情况似不太好,连忙上前帮他顺气,劝:“可还有一说,回头是……”
话却没有说完,贾瑞已经接过来了:“回头是岸么。呵,纵然这世间有女子千千万万,可我喜欢的,……却只有她王熙凤一人而已。”
沉默半晌,他却又突然哭了:“可是我不想死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门外适时来了一个化斋的道士,口中说是专治冤孽之症。贾瑞一听这话,死灰似的眸子底下燃起了一点点细小的火光,扒着床板朝外伸手:“快去请那位菩萨救命!”
道士轻快的迈进屋子来,冯渊抬起头瞅了他一眼,瞬间就明白了。那道士似乎也是认出冯渊了,目光里闪过一丝细小的波动,随即恢复如常。
只装出一副两不相识的面容来,从褡裢里取出一个正反都可以照人的镜子来,郑重的交到贾瑞手里,又嘱咐一些话便扬长而去了。
贾瑞捧着那个錾着“风月宝鉴”的镜子,眼底似乎燃起了丝丝微不可见的希翼来。
天将黑,冯渊也道别归家了。心里却明镜似得已经明白了,贾瑞活不成了。
身中相思之苦,又怎么能乖乖的听道士一番嘱咐。再加上,人都是任性的生物,你越是告诉他不能干嘛,有时候他就偏要干这件事试试,所以他必然会照正面的。
不过他不认为,道士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也就是说贾瑞……
冯渊隐隐的觉得他有种同类的气息。
果不其然,几天后,就听到了他云游的消息。出席丧礼的除了贾家本家亲戚外,剩下的都是些学子,除了之前认识的湘莲玉爱金荣,中间有几个长相特别俊秀的。
一个眉清目秀,粉面朱唇,颇有些小女儿之态。一个生的妩媚动人,余下的也都是容貌出众之人。
美人见美人,自然是相惜了。打头的一个公子朝着冯渊走来,问:“可是柳湘莲公子?”
冯渊点点头:“是。”
听完这一句,这公子的脸上立马染上了两道红霞,是激动的,忙朝后面的几个俊秀的公子哥儿挥手:“哎柳湘莲柳公子在这里呢!”
那几个人听见他如此说,也便都跑过来了。
聊了几句才知道他们的名姓,一个叫秦钟,另一个叫贾蓉,还有便是贾家的贾菌贾兰贾宝玉。在这里能遇到含玉出生的宝二爷,这样冯渊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当冯大爷问起那玉的时候,宝二爷也挺爽快的,直接摸出玉递给冯渊看。亏的吞了那珠子,冯大爷现在看事情特别透彻,三言两眼的就瞧出这石头的不同寻常来了。
在细细望着这宝二爷的面相,眼熟的很啊。
但是不是有那句话吗,叫天机不可泄露。于是冯大爷就把话含在心里头了。
贾宝玉倒是自来熟的很,冯渊曾听赖尚荣说过,这厮非常喜欢广交美男,确实,除了直系亲戚外,秦钟这小子长得真是百里挑一的模样。
贾宝玉倒是被家里人护的紧,门禁房禁啥的一应俱全,到点了必须要回去,听说他老爹特别厉害,贾宝玉在他跟前吓的就跟孙子似的,说东不敢往西走,说南不敢往北瞧。
不过,倒也是苦了这宝二爷了,他这人倒是挺好的,特别擅长服软,赔声下气撒娇啥的,黏人技术堪称一流,性格又很体贴,和秦钟这小子一样,颇有些女气。
宝二爷因为大家制度关系,聚在一起的时间是少了。天天被自家老爹盯梢似的监视着,他还敢乱溜达嘛。
这么一来二去,冯渊就和秦美人关系好了。
还别说,秦美人这人的脾性是好到没话说了。人温柔的厉害,出来的话总是能让人暖心。
啥不顺心的事儿,放他跟前一讲,保准没过半个时辰就消的连影儿都找不见了。
再加上他那未语脸先红的特点,刚见面的时候秦钟总是没说两句话就低下头兀自脸红了,特别可爱的一个男孩子。后来渐渐接触,发现不是认生的关系,这小子平日里就腼腆拘谨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3」∠)_是逗比文了辣,贾瑞会满血复活的233333333333333
☆、酒能醉人
这日,秦钟美人又提着好酒过来了。上好的女儿红,据说是尘封了十年,入口果然香甜够劲。
酒自然是馥郁芳香,够味够好。但是菜就……
秦钟拿来的点心,早就被福宝那个猴精给吞的精光,问他时,这小子还撅着小嘴,一脸正义凛然:“爷,您不是不爱吃太甜的东西嘛,老张家的糯米饼加的糖太多了,我怕您牙齿甜坏了,才帮您吃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谁说我不吃啦?!那糯米饼爷我大清早天没亮去排队才买到一小块,你这个白眼狼一下子吞了八块!也亏的你肚子够大,没撑死你!”冯渊上前,狠狠的蹂躏了一番福宝的小腮帮子。
“爷,您别生气,我今晚上帮您排队去成吗。”福宝被他捏的发疼,连忙出声讨饶。
秦钟喝的有些醉了,眼睛半眯半睁,双颊酡红,醉人的很。他笑了笑,朝冯渊摆摆手,忙出声制止:“哎湘莲哥,你就别欺负福宝了,是我让他吃的,下次我多买些来就是了。”
“嘿,你又替这小子开脱,再这么宠他,明儿保证连自己叫啥都不知道了。这年头居然出现了一个把主子的东西给吃了,让主子挨饿的小厮,真真是奇事也啊!”话停,手上的动作却未停,蹂躏依旧。
秦钟瞧福宝已经被捏的开始龇牙了,摇摇晃晃的上前拉冯渊的爪子:“行啦行啦,别尽欺负人家了,我瞧着湘莲哥你挺怕喜大哥的,要是这时候喜大哥进来,你可怎么办?”
冯大爷一听到提起福宝,立马蔫了下来,爪子也安分的收回来,睨了秦钟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会欺负我。”
转头,又别了眼在那儿揉脸的福宝:“你个小兔崽子,还等着爷踹你吗?赶紧上街买点下酒菜来,这只喝酒怎么成!”
福宝双手捧着发烫脸颊,终于逃离魔爪,听见自家爷发话了,连忙应了一声飞出去了。
菜是买回来了,可是冯大爷咂摸咂摸着吃着,发现好像不如喜宝炒的……
贾府最近好像事儿特别多……
最近街上又传起另个消息了,小道消息不管在哪儿,从来都是传播最快的。
秦钟的姐姐蓉大奶奶病逝了,于此同时,还有一些不好的谣言啥的流传开来了。
其中最为盛名远播的就是宁国府三朝元老级别的男仆焦大爷,醉酒后口口相传的一句名话:“每日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开始时,冯渊还很好奇爬灰是啥意思,于是便把消息灵通,神通广大的福大爷请过来赐教了。
福大爷神色怪异的瞥了冯总受一眼:“爷,您真不知道啊?”
冯渊点头:“废话,知道还能问你吗!”
福宝眨巴两下眼,压低声音似是怕被别人听见一般,其实屋子里就他两个人没啥别人。
“爬灰啊,就是污膝!”
冯大爷表示还不懂,福宝凑到他耳旁咕咕唧唧的简单白话解释一番,总算才懂了。
原来秦钟姐姐和贾府的珍大爷……应该是假的吧?冯渊支下巴思考。
这几天,没见到秦钟的影子,贾府上下看样子是忙的厉害。
门口乌压压一片全是宝马雕车,衣衫华贵之人。朝廷重臣,王孙贵族,没个四品以上官职,都不意思踏进贾府的大门槛!
冯渊领着家里的福大爷和喜大爷站在门边,认真的思索他们价值几何,够不够踏进贾府大门的级别。
之前贾瑞病逝了,福宝特别伤心。福宝这小子本来就心思单纯,再加上贾瑞也算他半个饲主,每天好几次撞见他都是捧着个食物包装直发呆。
所以喜大爷这次也没去学手艺了,直接窝在家里陪着他聊天。后来来了秦美人,和冯渊福宝的关系直线上升,特别福宝这小子有奶便是娘,遇到个投食的立马眼睛就亮了。
喜大爷这厢盯的更紧了,所以这么个不屑和自家蠢少爷混在一起的高冷,也就巴巴的随着来了。
正所谓赶早不如赶巧,这时候,正好瞧见宝二爷扶着哭软了的秦美人慢腾腾的荡过来了,而方向正好是冯总受他们所在的方向。
这小姿势唉,说他俩要是没一腿,都没人相信!
以冯总受多年的情场经验来看,这两人一定是有腻!
越靠越近,但是他们好像没发现冯渊,于是冯大侠一个拦街姿势就摆开了。
“湘莲哥……”秦钟仰着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抬头看,歪了歪头,又朝着福宝和喜宝打招呼。
宝二爷很尽职尽责的从怀里掏出小粉丝帕,轻轻帮他拭泪。
这情意绵绵……绝对有事!
接下来冯总受和福宝自然是好好的安慰这个好兄弟了。
冯总受和福大爷安慰人的功夫自然是上上佳的了,没两句话就把秦美人给逗笑了。连宝二爷都十分惊奇冯家人的讲笑话技能。
这边刚劝好,那边就有人过来了。一个是妩媚温柔风流俊俏的美人贾蔷,这个人冯渊见过几次面,所以认得。另一个好像是在宁国府尤老娘生日宴上,给他抛媚眼的其中之一的公子……
轻裘宝带,美服华冠,面目清秀,身材俊俏,也是朗朗少年一枚。
约莫十六岁左右,冯渊敲敲脑袋,细想,虽知道他是贾府之人,但确实不认得这人是谁。
贾蔷偎依在那人怀里,咦这关系……好像也非同一般啊……?
贾蔷和那人唤了声:“宝叔叔。”随即贾宝玉爷也转过身子来,彼此寒暄了几句。
无非是家常的一些话,但是至少是贾家亲戚,简单的几句话,浓浓的关切之意却满满溢出。
冯渊这才发现,这次挂的居然是这个清秀少年贾蓉贾大爷的媳妇!
而这少年,反而像是没啥大事儿似的,搂着他的蔷弟弟十分亲昵满足的样子……
好耐人寻味的关系,冯大爷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之前的市井小巷的小道消息了,八成估计是真……
还没轮到冯大爷说话,那边就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一个美人。唉这贾府可真是美人云集啊,冯总受想长叹。
美人一身素衣,面容却依旧娇丽。丹凤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材曼妙,即使是这丝毫不出众的素布衣衫,却也遮挡不了她的美丽。
美人扭着柳腰,拎着纯白的手帕,踩着小步摇了过来。
还没到跟前,那美人就启红唇,老远的一嗓子朝这边叫过来:“蓉儿哥,一眨眼的功夫又溜走了,你倒是乐得清闲啊。”
贾蓉听见这一吼,身子颤颤的抖了三抖,忙回头谄笑:“啊哈婶子!我伤心欲绝,所以让蔷儿陪我出去转会儿。”随即又很配合的挤出两滴眼泪。
贾宝玉也搂着秦美人笑着道了句:“凤姐姐。”
原来这来人便是贾家的琏二奶奶,真不愧为脂粉队里的英雄,这气魄果然没的说了。似乎还比街头巷尾的传扬的更凌厉上几分。
王熙凤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身转头望,望了半晌,柳眉倒竖嘟囔了一句:“平儿那死丫头一个转身又跑没影了,不知道会哪个野老儿去了!”
抱怨完抬首,这才发现面前杵着当棍子的三个草民。
面前三人面容俊秀,玉树临风,方才远瞧着与自家的小爷们如此愉快的攀谈,一定是挚友。
颜值好的人本来就吃香,更何况还和自家小少爷们交好的人,王熙凤凤眼弯弯,明媚的笑着:“哎哟,这几位公子是咱们家小爷们的朋友吧,俗话说得好,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你瞧瞧这三位公子,如此好相貌!”
不愧是大家出来的闺秀人物,这话说的,正对冯总受的胃口!
——他最喜欢别人夸他漂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3」∠)_……
☆、鲸卿美人
冯渊眨眨狐狸眼,笑如一江春水般烂漫。刚想出口感谢并顺道也夸夸琏二奶奶漂亮能干,背后豁然一阵犀利似刀的目光,甩的他当机闭口,有点发颤。
余光瞥见福宝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拉着张脸,活像人家欠他几百吊似的,死瞪着一双杏眼瞧着人家,此目光说是杀亲之仇也不为过。
冯大爷有点费解,转着脑袋瓜子思索片刻,顿时明白了,一定是贾瑞那事儿。
手探到背后,比了个手势给喜宝。
喜宝会意,忙扯着福宝袖子拽了两下,福大爷这才万分不舍的收回那个狰狞表情。
王熙凤并没发现这个细小的变动,依旧是亲热的笑着,打着招呼。招呼完了,扭头又对戳在那里的贾蓉笑说:“你个小王八羔子,还在这里干嘛!”话完,被教训的贾蓉刚要转身走,王熙凤又弯着眼睛,用帕子捂嘴偷笑,添了句:“这次要叫你老子好好赏你。”
贾蓉一听说要赏,兴味盎然的就回过身子问:“赏什么?”
王熙凤笑说:“赏你两巴掌。”
贾蓉一听这话,瞬间就黏了过来,围着王熙凤直转圈跳脚,“好婶子,亲婶子”的唤了半天,差点就当街认娘了,凤姐才弯着柳眉,说了句:“逗你玩呢,一句玩笑话还当真。”
又逗趣了几句,一行人才散了。当然此中还订下了下次酒会的时间,这次宝二爷也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大驾光临的。
游荡了半会儿,远远的瞧见一辆光华逼人的超级豪华版马车,色倒是素色,车帘灰褐,但是流苏垂玉镂花镶边确是一点不含糊,他这一出现,把旁边停放路边的车子全都比成了渣渣。
冯渊掐指一算,这里面至少应该是个王爷级别的,旁边丞相的那个他认得,而这比那繁华程度高出十倍不止,定是皇帝左右身边的王孙贵族了。
一眼又瞥见下来了俊美异常,年龄约莫弱冠年岁的少年,此刻与宝二爷谈论正起兴。
冯大爷驻足观望了会儿,觉得没啥意思,就领着跟班的俩大爷一起回家了。
贾府这几天确实很忙,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系列,道士和尚乌压压请了一院子,隔着围墙都能听到里面这群人念的人脑子发胀的咒文。
秦钟和宝二爷自然也是去了铁槛寺,这几天没啥人来倒也是清冷了些。
时间就这么慢腾腾的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走着,贾府寺里的人也陆续回来了。
自然秦美人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冯渊瞅见他回来,兴致勃勃的就揣上扇子去看他了。
路上依旧是买了些吃食酒菜什么的,虽然离定的日子还隔了些时间,但是他真是闲得慌,琪官这两天也不知道藏哪儿去了,福宝这小子说跟着喜宝有饭吃,直接到人家酒楼里蹭吃蹭喝了,就留着冯渊这么一个家里冷锅冷灶的黑暗料理掌握者。
他要去和秦美人吐吐槽,让他安慰一下自己这么个史上最憋屈的主子。顺便也安慰一下秦美人,听说他爹为了那个智能儿赏了他好大一顿板子……
他有时候真是搞不懂秦钟这脑袋里装的是啥,智能儿面容是不错,但并不称得上是绝色,若说有一点,那边是和宝二爷有点神似……
再加眉宇间那股浑然天成的风流不羁,确实更像了。
敲敲门,秦府的老管家颤巍巍的拄着拐杖摇了出来,领着冯渊进了秦钟的卧室。
秦钟好像状况有点不好,脸色有点惨白,眼底之下隐隐有些青色泛出。嘴唇也是一点血色也无。这情况,好像不是受了风寒。
“怎么了?”冯渊放下怀里的杜康,坐到他床边问。
秦钟摇摇头,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来,苦笑道:“没事。”
冯渊将手放在了他额头上,试了试:“也没发烧,吃坏肚子了?”
秦钟摇头,伸手摩挲那坛陈年杜康:“也不知我还能不能喝了。”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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