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作者:斑目学长
第12节
他同样义愤填膺的扯着衙役的手道:“没事大哥,有你这个心,我们冯府就很知足了!少爷他也……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你的……”
衙役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又絮叨了会儿,福宝和他聊了些家长里短,又聊了些冯府现状,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衙役也起身回去了。
又过了两天,那贾雨村倒是又招他们上堂,这次连扶鸾请仙也免了。
直接粗粗略略的蒙混过关颠倒黑白,说是冯家公子先领人动的手,薛家公子也是被他打得头破血流,后来,两家打着打着,冯家公子自幼身子就不好,直接这么晕过去了。再后来,就这么死了。这事儿全都归结到了冯渊身子不好的问题上去了。
福宝一行人在堂下咬牙切齿听完状师念完判词,也没再辩解,就这么忍气吞声的结束了这段荒唐案。
贾雨村坐在镂花椅子上,掐着山羊胡子含笑望着底下这么几个稀稀疏疏的下人,心想这事儿成了,这几个人八成就是为了钱财的。
再后来,薛家公子给冯家公子赔了三万两银钱,才作罢。
☆、冬雪簌簌
时间如同小溪流里的泉水一般,叮叮咚咚的悠悠的划着。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阔别了一年的小北风又迫不及待似的,呜嗷的扯着小嗓子就唱回来了。
本来冯渊是打算趁着小北风还没回来,天还不算太凉的时候往京城出发。
正在饯行的时候呢,东西都准备好了。
却没想到福宝这小子突然来了兴致,说什么昨天在王管事那里得来的西域毛豆,这么个从来不做饭,厨艺堪比认识冯渊以前的刘半仙的人,愣是挽起袖子冲进厨房,说要给大家露一手。
冯渊忙叫住他:“等等,你让婶子们去做,你这不是活活糟蹋东西么。”
福宝却朝着他颇为神秘的一笑:“爷,您就瞧好吧哎。”说完,自信满满的端着盆就往厨房飞去,临了了还不忘扭着小腰抛了一个特妩媚的媚眼给全桌上的人。
冯渊被他这个邪气的媚眼吓得一个哆嗦,眉心跳了两下,隐隐的觉得有股不安的预感……
片刻功夫,这小子就端了两大盘毛豆出来。
还别说,这炒出来的颜色挺好看的,味道也挺香的,特别诱人!老远闻见口水都能拉到三尺长。
一顿风卷云残,狼吞虎咽,囫囵吞枣过后——
可是不知道为啥……吃完了这顿饭还没过夜呢,冯府的人除了福宝全都挺在床上躺尸。
那个上吐下泻哟,特别是冯渊,他仗着主子的权利愣是吃了一整盘毛豆,脸都泻绿了,结果软的一个月没下来床。
冯渊趴在床上痛苦的扭着越来越尖的锥子脸想:绝对是福宝这个小兔崽子往毛豆里下毒了!要不怎么能这么厉害……!
但又想,福宝那小子也吃了不少啊!难到他是事先吃了解药……?不对啊,他有解药,那为啥喜宝李叔一行人不吃呢……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最后他得出一个理论,那小子八成为了自己去找薛霸王心里不愉快,于是组团投毒!但他冯渊是谁,恢复能力堪比小强,坚定程度强盛岳将军的总受君怎么可能这么的轻易被打垮,所以他该咋地还是咋地,管你们投啥,我就是喜欢他!
日子就这么在床上一天天的挣扎耗费去,等到他终于恢复活泛了,小北风也携着小雪花情意绵绵深情款款的飘了过来。
纷纷扬扬的大雪自天际飘然遗落,雪白的颜色如一只只断翼的蝶儿一般行舞在天地间。
遮住了远处树影幢幢。
一夜,大雪,纷飞。
压坏了好几户人家的房梁,并不是豆腐渣工程,实在是这雪太大了,大到家里的佃户们都在商量能不能压死麦苗。
自然,在这个雪景妍妍的大好冬日的恬静里,他自然是还得规规矩矩的窝在家里。
还好,死宅也是他的另一个属性。
冯渊裹在大红鸳鸯绒丝锦被里,从被子底下捞出一个捂热了的橘子。细长的指尖刺进橙黄色的外皮,轻轻一掰,里面散发着特有香甜清香的橘瓣就这么呈现出来了。
冯渊揪下一个,含在嘴里,扭着脸伸长脖子,嚼了半天才咽下去,不满道:“怎么焐热的一点都不好吃啊?”
福宝正在掏小火炉里面的灰呢,听见冯渊这么说,他抬了一下头,扭着脑袋望了一眼,又低下去:“早就跟爷说过,老张头家里的橘子焐热了吃味道不好,您还不信。”
冯渊被酸的牙有些软,他捂着半边腮帮子嘟囔:“我怎么知道会变酸,哎哟我这牙都有些软了。昨天吃完十个以后,我这浑身都开始泛凉,冻得我哟浑身都冒寒气。……唉,这凉的不能吃,这热的也不能吃,这不是活活的为难人嘛……”
福宝还在非常淡定的用挑子掏炉灰:“家里买的一个冬天吃的橘子,让您不到五天就吞光了,能不冷么?”
“人生在世需要的说是什么?——是尽兴!整天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住的叫什么人生!”
冯渊拉着口水又掰了一个橘瓣塞在嘴里,酸的眼泪都出来了,吸口水吐舌道:“嗳哟,不行……福宝,这个你吃吧,太酸了……!”
福宝耸耸肩,背对着冯渊的身子连转都没转过来:“这可是爷您自己热的,再说了,万一吃坏我怎么办?”
冯渊听见,不屑的撇了撇嘴。
随即裹着被子赤着脚踝做贼似的踮着脚尖轻轻的爬下床,走到福宝身后,扯开他的小衣领,伸手就把橘子揣进后背去:“一餐一粟当来之不易,你这样对橘子说话,它不伤心吗!”
福宝也不恼,不舒服的扭了扭腰,掀开里衣那橘子就顺着脊背溜了下来。
弯着一双大杏眼笑嘻嘻的瞧着冯渊,把那热橘子在手里来回掂了两次,猛一探手,扒住了冯渊的衣服就往里送。
“哎哟,福宝……你干嘛呢!哎……你别挤啊,哎哟汤汁儿!橘子汁儿出来了!哎你停手啊!你再不停,信不信我买一筐子往你身上抹……!”
冯渊裹着的被子被福宝一扯全都扒拉掉了,他居然被福宝这么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小受按在桌子上!
冯渊有些颓废,随即又扯着嗓子嚎:“你个小兔崽子也学会不听话了!快放手!爷现在还能原谅你!哎哟,别挤!福宝……我错了,你别挤……嗷……!”
当然,这种反抗并不生效。
福宝清楚的记得有天他赖床赖到午后三点,被冯渊拎个雪球塞进被窝里,那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直到橘子汁儿均匀的碎在了冯渊那光滑的后背时,福宝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
冯渊气鼓鼓的嘟着樱桃小嘴,顶着一身橘子肉又去浴桶里扎猛子了。
当然浴桶的东西还是福宝收拾的。这让冯渊的心情小小的平复了一下下。
日子也就在簌簌的大雪中这么不咸不淡的平静过着。
春节,元宵。
街上的鞭炮放的一仰脑袋都能吃到一嘴的灰。
其实这样的日子过得也挺快的。
转眼间,就到了春天。
初春微雨。和风吹绿柳,细雨点红花。
如花家的一枝粉红小杏花慢吞吞的探出一条枝桠偷偷往冯府里伸来。粉苞待放,那羞怯的薄红颜色特别讨人喜欢,衬着冯府如雪般白色的墙壁,远远的望去特别诗情画意。
冯渊望着墙头那株樱红杏花,情绪也似被感染了一样,雪白的双颊也渐渐染上了浅粉,沉吟片刻后,抚掌朗笑,悠悠的念了句诗:“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哈哈哈好寓意,好寓意啊!”那张锥子脸上洋溢的是真实的惊喜……
福宝的眼圈有些发红。听完冯渊这句感概,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吸吸鼻涕泡,嘟着小嘴道:“爷,……您可真是够重口的,这哪是什么好寓意……”
冯渊摆摆手,又盯着那风景良久,依旧笑意盈盈:“哎,你此言差矣,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娇色莺莺,怎么不是好寓意嘛。”
话刚落地,果然那边刘小灶就扛着锄头兴奋奋的跑过来:“爷……如花答应我求婚啦!”
冯渊挑挑眉,得意的看了福宝一眼,转头又上前拍上了刘小灶的肩膀:“小灶啊小灶,你爹给你起的这名字真好,你这辈子都在吃老天给你的小灶。”
刘小灶挠着脑袋嘿嘿的笑:“小台子昨儿个突然看上了前街的翠兰了,我接到消息瞬间就跑到如花家,这么趁热一打铁,生米一煮饭,这事儿就这么水到渠成了!”
冯渊笑:“嘿,你个小流氓,”说罢,顿了好一会儿,似触动伤心事了般,神情有些落寞。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静默许久才又接着道:“这大好的喜事儿,可惜我们没机会参加了。刘半仙说过今年初夏会有场大雨,连连绵绵的得下一个月。到京城至少需要两个月,现今还没下雨,我们也得趁着这个机会去京城了。”
话完,又亲切的拍了拍刘小灶的肩膀,神色幽然:“小灶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待人家,做啥事儿都别太抠了,女人啊,就得哄着,你不哄她们就跟你拗。”
“还有,这往后啊,这冯府就得靠你们打理了,我和喜宝福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婶子们倒没什么不放心的,她们有儿有女的,李叔年龄也大了,你认了人家当爹就得好好的,认认真真的把他老人家当亲爹养。”
“对,还有田里的那些个佃户你也好好地上点心,喜宝跟着我去了,算账啊对账啊什么的,虽然知道咱们家都是厚道人,不会偷着使鬼,但也要防着被人骗不是?有时间多跟王管事走动走动,他人虽然有点扒皮,但是心对咱们可不是黑的。”
虽是笑着语,但里头却似含着无尽的凄楚,一点都不像平时的爷……
这一番话完,刘小灶听得眼圈有点泛酸,垂首抹了两下,抬头问冯渊:“爷,你们要去多久?”
冯渊轻笑一声:“应该不久吧,找到了就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还是请各位小天使们多多支持嗷qaq……
☆、人生如戏
作者有话要说:恩……下章京城篇,应该会双更,(因为第一章是长篇文案,因为出场人物实在是太多了搁在文的介绍里叙述不完,所以才会放到正文里,而下一章才是正式剧情)因为京城篇本来就是主线,然而丧病的作者君把金陵篇撸到了13w+当然主文案也会加上一点新的内容。(感觉这张好矫情嗷……是作者君的错觉吗……)文的数据感觉已经挂了唉……作者君心好累……作者君其实剧情方面比较薄弱的,恩……因为之前的精力大部分放在肉上……所以……恩……再加上作者君比较擅长这种矫情的描写qaq所以剧情会有点拖沓qaq……还是请各位小天使们多多支持嗷qaq……
远处,翠绿染上柳梢头,浅青色的棉絮,被微风浮着悠悠的划落枝头,圆滚滚的一团,离开了出生的大树,砸在了陌生的土地上。
苍蓝天空,几丝白云浅浅的游过,几只小燕扑棱着展开翅膀高飞。
背道而驰,劳燕分飞。
冯渊这么一字一句的叮嘱着,特别有点像交代后事的样子。
刘小灶被他说得眼圈泛红,泪珠子几次挣扎着想脱坝而出,但是觉得自家爷一出门他就哭,有点兆头不好,所以愣是又给憋回去了:“爷……您就放心吧,我保管……好好照顾着。”
身后一行人也憋的跟刘小灶一样,眼圈通红通红的,但依旧是忍着没让泪珠砸下来。
冯渊不让他们远送,毕竟自己都是已经办过丧礼的人了,这么拖家带口的一送,还不得招呼着金陵满大街的人都过来好奇的揭揭车帘。
于是干脆就直接制止了这十八里相送。别到时候被人发现了,说不准直接就往他脑门子贴一纸符,五花大绑,扔在佛堂道观里,架上柴火就把他放中间,噗嗤嗤的把他烧个外焦里嫩!
想到这里,冯渊觉得背后寒风阵阵,身体似有感应似的抽搐两下……
一番后事嘱托完了。
喜宝福宝冯渊三个人又和冯府的上上下下的人扯着小手依依不舍了好几回,才转身上了一架镂花流苏小锦车,撩起车帘子又恋恋不舍的回望着,直到冯府的家人缩变成一个个小黑点。
手才渐渐收回。
喜宝也跟着来了,自然经济大权全在他手里握着,冯府那些家产除了留了五万两的日常花销,剩下的全在喜宝这里搁着。冯府有地,所以留的钱也不用很多,再加上这五万两银钱足够他们这群人花上十多年的了。
走到金陵大城门口,福宝正好要买些东西做口粮,于是马车在这里稍稍停顿了下。
冯渊撩起车帘子的一个小角偷偷的朝外观望着,细细的,把这金陵大街的车水马龙似的日常一点一点描绘于心,熟记于胸。
不知过多久才能回来唉,冯渊深叹一声……
心里不知怎的,倏地却生出一种不想被命宿缘分束缚的感情来……
他摇摇脑袋,赶紧把这念头给晃出去。
——人生啊,都是有轨迹的,你就得跟个小棋子似的,一步一步按部就班按着人家的要求来。若是偏离轨迹,那便是真的要被除名了。——不允许有任何意外,这便是规则。
冯渊有些哀默,但……这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家乡,心里的那份舍不得,是真的。
很快的,福宝便抱着满满一怀的吃食朝车子跑过来。
飘飞的衣袂卷花了身后的金陵故乡,揉碎了这金陵小城融和的日常。
一个简陋的小木桌子跃然跳入眼帘。
摊子前的人盈盈的笑着,旁边同样清淡如菊的俊秀公子倚在他身旁为他细细的研磨。
很温馨,很和美的一幕。
冯渊觉得眼眶有点湿,还好,他总算找到幸福了。
——人啊,一到了别离时候,见什么都触景生情,望什么都勾搭出一滩眼泪。虽然冯渊跟他断的绝情绝意,但是现在这个环境下他是真被感染了,心里觉得自己特别心酸。
一股脑儿刘半仙对他的好又涌了上来,如今看着他这般幸福美满,冯渊也稍稍心安,总算老天待他不薄,让他得了许公子这么会疼人的人。
骨子里的他也憧憬这细水长流的似的感情,可他命中就注定了要轰轰烈烈爱一场。
他吃了他的身子,连点渣都不剩,他打了他一顿,满街血肉横飞。
有时候,真的是命运两个字作祟。他欠了他的,理应要还。
可偏偏的——
本来他就该这么了此一生,跟着旧友摇摇摆摆荡下黄泉,偏偏又遇见了那个道士,那道士心存愧疚,拿出了他的内丹救了他一命,续了他们的姻缘。虽然自己不是很懂那些鬼仙说的话,但是有一点他懂了,他们说他日后必有一番大造化。
摊子前的刘半仙也似感应到什么一样,行笔疾书的手停了下来,埋在宣纸里脸抬了起来,朝着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马车望了一眼。
冯渊的手抖了一下,藏在车帘子后面的狐狸眼透过这个小角对上了那双柔情满满的眸子。
只一眼,他惊得赶忙放下车帘子。但是片刻之后,依旧是不舍的捻了起来。
摊子后面那张盈盈笑脸,撞入了他的视线。
虽然看不真切,但是那股暖意好像又从心底深处爬了上来。并不是喜欢,而是依恋。对整个金陵的依恋。
刘半仙携着许公子的手缓缓地,朝着这辆并不起眼的小马车靠近。
福宝抱着一大堆东西气喘吁吁的靠近,驾车的喜宝忙上前去接过手。
刘半仙停在车窗边,握着许公子的手又紧了紧,对视一笑,他仍是柔柔的开口,声音依旧是轻的风都能拂开,对着藏在车帘子后面之人说:“渊儿就此别过,珍重,……后会有期了。”
——是诀别,是对他的诀别,是对他这个丧事办的就跟金陵爆竹似的总受君的诀别。
冯渊真的开始觉得这刘半仙不简单了。
刘半仙携着那公子侧身站在车子的一旁。
福宝蹦着小步正要跳上车,扭头正好瞧见刘半仙:“刘……”半仙两个字刚要脱出口,福宝还是给咽下去了,因为他觉得当着人家的面这么叫人家确实有点很不礼貌!
“刘公子,你……干嘛呢?”踩着小马车的脚又收了回来,福宝歪着脑袋朝着他们问了一句。
刘半仙盈盈笑着:“不干什么。”又问:“你们可是去京城?”
福宝点头:“是了,东西都买好了。”
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也没有再过多问马车里的是谁,就这样道了别,福宝才重新坐回到马车里。
喜宝扬起鞭子,马车悠悠的驶起,初春干燥的泥土被车轱辘带着扬得老高。
刘半仙依然扯着许公子的手站在路旁,目不转睛的送着这并不华美的小车的离开。
终究是离开了。
行驶了好一会儿,冯渊终是有点怀念的悄悄揭开车帘一角,望着那背后已经变成小黑蚂蚁的刘半仙和许公子。
这人生啊,真是如戏啊。
冯渊揩着小眼泪,适时地伤感一回。
马车轱辘如同最原始的乐器一般,在通往京城的路上呦呦的低鸣转响着。
路程一个月,眨眼间三十多个日日夜夜就这么过去了。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飞尘倏地扬起又忽的飘落,车子在并不宽阔小路上急速的行驶着。
丝帘半卷清风顾,而家乡的风光渐渐隐没在马车之外。
生于世间二十载,而故事也恰恰是在这通往异乡的路途中缓缓拉开帷幕。
☆、长篇文案
【京城篇长篇之中二文案】
贾瑞:哈哈好一个痴妄是祸,佛曰人世八苦:生,老,病,死,五阴炽盛,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我贾瑞何德何能,仅二十载却将这八苦尝遍。后头是岸么,呵……纵然这世间有女子千千万万,可我喜欢的,却只有她王熙凤一人而已。
蒋玉菡:我是个男人,他也是个男人。伶人戏子身为下贱,我与他……本就是云泥之别,他当真能保证人老珠黄之后,待我初心如故?
水溶:高官厚位又怎么样?锦衣玉食又能如何?到后来,连喜欢的人真心都抓不住……
冯紫英:一生戎马倒不是我的追求,我倒更希望咱们兄弟几个就这么日日一醉方休!
秦钟:儿女情长若是过眼云烟,那功名利禄又算什么?咳……至死都没能说出来呵,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