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皇……皇上,您……您怎么什么都知晓啊?”
“朕倘若不调查个清清楚楚,怎么容得荣宁一贾的继承人去娶书香世家之女?”德嘉帝捏了捏贾珍的脸,神色带着分惬意,“说来,你眉眼间与承乾也有几分相像。还真不愧是表兄弟。”
谈及自己曾立的皇太孙司徒承乾,德嘉帝又是长叹息一声,“你爹他也的确重情。”他自然也知晓贾敬救人之事。
“重情不好?”贾珍听得连续两遍的感叹,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重情好呀,像你也是个讲义气的。我们还是不说这都已经过去的事了。说点开心的。”德嘉帝转了话题,“把你爹他们叫过来之前,要不要跟朕打个赌?”
“赌?赌什么?”
“等会呢,你去传朕的口谕,让你爹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干好营缮清吏司司长最后一份差事,把安王的王府修好。”德嘉帝笑着,“你不好奇是哪一位皇子封安王?猜一下。”
贾珍静静想了一下,最后苦着脸摇摇头,“猜不准。皇上,偷偷跟您说,您皇子太多了,我有些只见过几回面,都不太认得。”
“你爹恐怕一猜就准。”德嘉帝看着眼圈还泛着红的贾珍,温和道:“他若没猜准,朕收你作义孙,省得你们尽想着尚公主。要知道一旦尚公主,你就不会是贾家小独苗,而是偷朕小白菜的野猪,懂吗?朕就不会这么宠你。因为定位不一样了。“
“那我不想要尚公主了。”贾珍飞快摇头,又忍不住好奇,“若我爹猜准了呢?”
“那朕收你为义子。”
“…………好像都是您比较亏。”贾珍嘴角抽搐了一下,真诚无比:“要不您换一彩头吧?”
“不用,去传口谕吧。”
“谢谢皇上,您真好。”贾珍行完礼,开开心心离开。
德嘉帝目送人离开的背影,缓缓起身,眸光闪过警告之色,看了眼戴权,然后抬手举杯,在原先倒好的四杯酒盏上一一碰过去。
听着清脆的声音响在耳畔,德嘉帝在心理缓缓下了个决定—与其提防贾敬,猜忌贾赦那玄幻的梦,还不如豁出去豪赌一把。惦记龙椅的人多两个又何妨。他这个皇帝趁着自己还有实力,多利用这些人才,做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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