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六皇子一看贾赦的脸色,忙不迭鞭挞了一句:“这个问题太诛心了,再然后大家都来了,敬哥就开始说《阴鸷文》,认真传授修房子需要注意的风水了,我差点听困了,也就是敬哥长得好,声音好,才听得下去。”
“那当然了,我爹最好了。”贾珍自傲道。
穆莳沉默的看着六皇子,他非常非常想知道,六皇子为什么自信自己能够争太子之位?宫里的六皇子宫外的贾珍,是整个官僚圈子里出了名的小肥羊。当然,贾珍他们之前,鼎鼎有名的是贾赦和东安郡王。
嗯,他现在是龄芳驸马爷。
就是爵位多!想换就换!
“我们真换个地方吃饭吧。”贾赦看了眼气氛愈发诡异的传教现场,郑重无比道。
穆莳点点头。
这一回,容不得贾珍再撒娇,一人一边拽走。
六皇子张了张唇畔,看着跟他颔首行礼离开的三人,不由自主往屋内扫了一眼,捏了捏拳头,心不甘情不愿跟三人道别,自己往里走。
他母妃说了,这种集体活动,得参加,不然扣月钱。他媳妇人选,一年换了三,一个上香跟穷酸书生跑了;一个落水被表哥抱了;一个好像真暴毙了,所以他当日看到老十的事非常有经验说宫女,结果没人搭理他;所以,他是唯一一个出宫建府了,还是靠娘的人管理后院,靠娘发月钱的皇子。
就在六皇子哀怨着入内时,忽然敏感的发觉有一道视线朝他射来,不像他平时遇到兄弟友善的注目,反而带着一股难以寓意的嫉恨杀气。但当他转眸扫过去的时候,发现对面一排姐夫妹夫们都老老实实跟鹌鹑一样。连他们带过来的亲朋好友幕僚之类的也老实的。
不明所以,六皇子重新落座。
相比大大咧咧的六皇子,最上首,就差一身道袍在身的贾敬眸光沉沉,心不在焉的继续瞎扯着风水学,思绪却是飘了飘。
沈燊,虽然没有在贾家招待宾客的宴会上出现过,但若是两府家宴,也是以表少爷的身份出现的。且此人,原本被想着栽培成左膀右臂。
但最后,他叔父却是毫不犹豫把人赶走了。哪怕对贾赦等人用了回籍考试的理由,但他却是知晓真实缘由的—沈燊对贾赦有占、有、欲,那种排他性的,独有。若只是一般断袖龙阳念头,他叔父没准都懒得管。这种事情不管军营还是官僚风月都常见的很。
说来能够被发现,还是因为他蠢儿子贾珍。
贾史氏有一对琉璃大花瓶,等身高的。贾珍闹着贾赦玩抓迷藏的时候藏进去,结果出不来,摔了花瓶。其中一个贾珍摔的,一个是沈燊为抱贾珍出来,不小心又碰摔了。贾珍见贾赦帮沈燊担责,却不帮他,闹了小性子,抱着他最爱的叔祖父哭鼻子,嚎得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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