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史氏面上虽带着喜色,但终究有些意难平。前段日子贾敏进了府,母女两个也是真心实意的聊了许久,贾史氏更是借机提起宝玉与黛玉的婚事,没想到却是被贾敏给一口回绝。
她现在都还记得贾敏回绝时那十分瞧不上宝玉的神情:“宝玉那孩子虽说对女孩儿体贴小意,但母亲自小便养着他,当了解他是个什么性子,女儿不求别的,只求给玉儿找一个真心实意爱她护她之人,宝玉有情,却是个多情的,于玉儿却是非良人也!”
贾史氏想要反驳,却见女儿神色间的认真,嘴边的话便是怎么说都说不出了!
“女儿知母亲心思,只是宝玉实在与玉儿不合适,可虽说结不了亲事,但宝玉始终是我的侄子,以后若是宝玉有心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女儿与夫君必会尽力相帮!”
贾敏这话便是完全将贾史氏所有要说的话全都堵死,等她后来提起玉儿与瑾儿的婚事,贾史氏竟是出奇的没有再多说什么,许是她心中也有认知,随着贾瑾越来越显露在人前,宝玉便越被凸显的无所作为,她心心念念大有造化的孩子,终究还是成为了一个碌碌无为之人,对于她来说,不可谓不讽刺!
府里其他人听见这消息反应也是各有不一,贾珠,贾琏几人俱是为贾瑾开心不已,对于贾政来说,他则是有些懊悔。
早知道贾瑾能够有尚公主的机会,他就不应该听了王氏的话将贾瑾与黛玉的亲事这么早定下,贾政一时也是懊悔不已,只是如今赐婚的圣旨已下,他便是再不愿,也是无可奈何。
贾府众人对贾瑾的婚事各自想法不一,但其中要说感情最复杂的,莫过于宝玉了。
自从他与袭人的那档子事儿在府中被传的人尽皆知后,甚至在府外也有所疯传后,宝玉的名声便落到了谷底。
他身体大好了后,贾史氏便将袭人有孕的消息告诉了他,同时也将府医的原话告诉他,袭人这胎因着她自个儿风寒服了药的缘故,孩子许是要保不住的,宝玉病体刚愈便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顿时就有些痴傻了。
他还未消化他可能要成为父亲的事实,便听说这孩子许是要保不住,对于一向软弱的宝玉来说,不可谓是一次痛苦的抉择。
袭人那胎最后还是没有保住,还未等犹豫不决的宝玉做出决定,袭人的孩子便小产没了。
因着这事原本贾史氏是要把袭人从宝玉院中迁出去的,终归还是宝玉心软,千方百计的求了贾史氏,这才让袭人重新留在了宝玉的身边。
只是许是遭了这番大难,袭人的心性大变,原以为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就在眼前溜走,更甚者回了宝玉院中的她受到的奚落与嘲讽,更是仿佛在袭人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
但袭人总归还有些脑子,知道她如今能够依靠的人是谁,平日里仗着宝玉对她的愧疚与旧日情分,没少在宝玉房里“作威作福”,宝玉也是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