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满九岁,让贾瑾就这样一个人去考试,王氏是万般不愿的。
任是贾瑾好话说尽,又严明有贾链陪同,也才让王氏稍稍松口。王氏是知道小儿子脾性的,若是贾瑾做的决定,她就算有诸般的不愿,总归还是会妥协。
唉,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小子的。
王氏这儿松了口,其他人哪儿就好说多了。
贾史氏心中也是有几分不情愿的,只是她纵使心中有想法,但是家中子孙想要上进,她这个做祖母的总不好反对,因此也只是细细叮嘱了几句,就放过了贾瑾。
只是在贾瑾离开后,老太太叫过了身旁伺候的鸳鸯,问:“宝二爷如今是在做什么?”
等看到鸳鸯支支吾吾的样子,贾史氏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有些意难平,这同胞出生的两个孩子怎么会区别那么大,莫不是她一直就选错了人?贾史氏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不不不,宝玉看着就是一个灵巧聪慧的孩子,更何况他是个有大造化的人,如今不过是未开窍罢了。
贾史氏像是在说服自己也似是在安慰着自己。
至于贾政听见贾瑾决定自是满口赞同,他惯爱与读书之人打交道,手底下也养着一堆门士清客,他自个儿也一贯自诩为读书人,每每感叹起来都说自己最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通过正经的科举入仕。如今听见贾瑾有考童子试的打算,他又板起自己父亲的架势,把贾瑾叫过来是好一番教训。
贾瑾倒是没将贾政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听说贾瑾从贾政房子出来后没多久,贾政就差了人叫了宝玉过去,等宝玉进去了没多久,贾政的书房就传来了宝玉鬼哭狼嚎的讨饶声······
贾家当家做主的几位没了意见,余下的几人自是不会有什么意见。
只是也有那么几个碎嘴的下人嘀咕,瑾三爷年纪尚小便要去考童子试,没见一些读了几十年书的老书生都考不过嘛,也不知贾瑾哪里来的信心。
如今已经是九月下旬,而钦天监为四皇子则定的日子是十月上旬,等四皇子的婚宴过后,贾瑾便要动身启程了,贾瑾房中的人便也开始为他打理起了行囊。
大周朝的童子试在每年的二月份举行,考生要到祖籍所在地进行考试,考试分为县试,府试,院试,只有通过三场考试的学子才有资格成为生员,也就有了入县学、府学,甚至是国子监的资格。
当然国子监的资格并不是普通的学子能够有的,但贾瑾相信有徒晏清这位“姐夫”的帮忙,他只要能得到秀才的名头便有资格进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