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设想过无数个他们没有孩子的原因,唯独没有想过是这一个,比起这个,她更愿意去接受自己不能生。
爱情从来都是在你不曾发觉间,悄悄地缠满了你的心,笑也是他,哭也是他。
水汷没有继续说下去,轻轻吻着她的眼,却阻止不了她的泪。
“那么,你愿意继续跟我生活下去吗?”
水汷问道。
宝钗点点头,哭到不能自制。
“是我害了你。”
宝钗道。
“没有谁害了谁,咱俩之间,只有愿意不愿意。”
水汷抱着宝钗,感受着她因哭泣而微微发抖的身体,闭上眼,轻抚着她柔顺的发,感觉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水汷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也会对你从一而终。”
纳侧妃的事情终于以水汷的剖白而告一段落,自此之后,宝钗再不提子嗣之事,待水汷也越发尽心。
沉醉在温柔乡的水汷忽然觉着,用自己不行的借口来换这个结果,好像也不算太亏。
二人一连腻歪了数日,水汷深觉良宵苦短。
直到那日刚出了婚假的秦远来找他,水汷才知到了要发兵的日子了。
水汷连忙吩咐下去,心里却觉得古人诚我不欺,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他与宝钗相处的这几日,真的是懒得去理政事与战事——宝钗愿意接受的姿势,比枯燥的兵书奏折有趣太多太多了!
恋恋不舍与南安太妃和宝钗道了别,又安排好京城的事情,水汷终于踏上了北伐的征程。
初春化暖,草原上的水草也变得肥美起来,到处都是绿葱葱的模样,一派生机勃勃,比之一望无际蔚蓝的大海也毫不逊色。
在这种地方开战,水汷倒有几分的心疼。
可惜了这刚探出土壤的小草,还未来得及享受人生,因战火的波及,又要结束短暂的一生了。
水汷扎好营寨,按照惯例向北疆递了战书。
北疆蛮夷虽然是游牧民族,四处漂泊补丁,但到了春季,倒也有迹可循,使者不多时便找到了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北疆汗王客客气气地接待了来使,因着常年和亲的缘故,他也能说上几句不太标准的汉话。
使者连蒙带猜,也能听得出七七八八。
正当北疆汗王刚发表完演讲时,帐内便响起了一个娇柔的声音。
不仅娇柔,还是字正腔圆的汉话。
使者反射性地便抬起了头。
北疆汗王身边,不知何时来了个女子。
年龄二十岁左右,穿着广袖百褶裙。
一身藕荷色的衣服,微微露着白色百褶裙朝凤裙裙摆,腰间系的是一条碧纱色的丝條,丝條两侧还挂着几个精致的香囊。
再往上瞧,那张脸也是汉人的脸,带着汉人特有的娇媚,乌黑的发梳成轻盈的灵蛇鬓,上面斜斜插着几支晶莹剔透的翡翠簪子,簪子做成青枝缠花模样,红彤彤的宝石点缀成花心,简洁却不简单,淡雅又不失华贵。
使者很没出息地就看呆了眼。
女子端起白玉茶盅喝茶的姿势也是非常好看的。
喝完茶,把茶盅放在一旁,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女子似笑非笑:“怎么,连我也不认得?”
☆、誓约
使者满头大汗:“认...认得。”
和亲的二公主,废帝的小妹妹,这次战争的肇事者——因为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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