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养在深闺,能接触的,也不过贾琏宝玉之类的男子,好女色,不喜读书,皆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宝钗读了太多书,知红尘多少乐事,并非久态。
“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八字从来都是紧密相连,瞬息间又乐极生悲,人非物换,到头来不过黄粱一梦,万境归空。
对于水汷的了解,还是薛蟠常提起的,幼年丧父,手握重兵,为人和气,不以势压人,毫无出身天家的骄纵。
梅园一瞥,少年剑眉星目,意气风发。
荣国府重逢,少年侃侃而谈,唯恐她思虑作难。
再相遇已是陌路,少年隐而不发,与她换伞。
宝钗是个玲珑剔透人,种种迹象,她如何不知?
只是情字一事,最为磨人,她不想沾染。
宁国府贾蓉发妻去世的消息,在贾珍的极尽奢靡的筹办下,越演越烈。
北静太妃躺在贵妃榻上,半晌无语,最终挥挥手,道:“你去送她一程。”
水溶应声而去。
京城一处不显眼的宅子中,水汷叩响房门:“一起去看看吧,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参加自己的葬礼的。”
过了一会儿,从屋内走出一位妇人,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目间与秦远有着几分相似,恰是那日病逝在宁国府的秦可卿。
挑帘而望,贾珍拄杖而行,哭的如同泪人一般。
水葱似的手指又放下帘子。
水汷看了她一眼,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宁国府贾蓉发妻已死,你当好好生活才是。”
秦可卿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她凄然一笑,道:“王爷大恩,无以为报,愿以微薄之力,助王爷成事。”
水汷看着面前这个形似宝钗的女子,皱了皱眉,他不过偶尔在她面前提及宝钗,她便能猜度出来龙去脉,这样一个聪慧女子,却有着这样的生平遭遇,有命无运,着实令人惋惜。
秦可卿道:“王爷,我想见一下北静太妃。”
秦可卿从怀中取出半块玉料,递给水汷,道:“你把这块玉送进北静王府,太妃自然会见我。”
入手温润,恰是上次北静太妃给他的半块玉佩的另一半。
是夜,一顶小轿,悄无声息地抬进了北静王府。
烛火暗淡,北静太妃遣退婆子丫鬟,只有水溶陪坐身边。
秦可卿双目含泪,悲凉一笑,道:“太妃好算计!”
北静太妃抿了口茶,垂着眼睑,依旧不见喜怒,漠然道:“你都知道了?”
冬夜里,在微弱的灯光映照下,越发显得秦可卿身形消瘦,泪水不受控制,纷纷涌出眼眶,道:“我若再不知晓,只怕这地府里便多了一个冤死鬼了。”
北静太妃摇了摇头,道:“溶儿,告诉六皇子,计划提前了。”
水溶应声而去。
南安王府里,水晏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水晏一手捧书,一手与水汷下着棋,道:“你这也算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水汷手里捏着棋子,皱了皱眉,道:“父亲战死之事太过蹊跷,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吗?”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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