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忙回神,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百姓着实不易。”
探春一向明艳爽快,今日却几次走神,水汷以为她是初理王府事物,唯恐有失的原因,因而又细细宽慰她一番。
又喝了几杯茶,水汷便看出了端倪。探春走神,却并非庶事所困,言谈之间,吞吞吐吐,大不似往日。
水汷放下茶杯,让丫鬟们到外厅伺候,道:“妹妹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探春听此一惊,低下了头,思量半日,方犹豫道:“有件事,小妹不知当说不当说。”
水汷奇道:“可是下人不听差遣?”
“这倒不是。”
探春忙道:“下人们待我都极好,并无半分怠慢。”
水汷问道:“那是何事?”
水晏曾在他面前感怀身世,讲探春不易,因而水汷对探春也颇为上心,一来为水晏,二来探春也的确是个极为出色的女子。
“此事关乎到秦统领,因而小妹有些拿不定主意。”
听到涉及秦远,水汷忍不住微微侧目,道:“事关秦远?”
“正是。”
探春本不欲提及秦可卿,但见秦远在王府里的地位非常人可及,又听水汷今日这般说辞,想起秦可卿模糊暧昧的身世,心里疑惑更甚,若秦可卿与秦远真有关系,倒也算功德一件,圆了秦寻妹之意。
于是斟酌着说辞,缓缓道:“小妹曾见一人,与秦统领有着七八分相像,嫁了宁国府的蓉哥儿为妇。”
“蓉哥?贾蓉?”
水汷瞬间想起了那日他宴请朝中勋贵,在君悦阁给荣宁二府作陪的,恰是秦远。
水汷到君悦阁时,贾珍正搂着秦远的脖子,聊得正欢。
当时水汷还在纳闷,秦远应是第一次见贾珍,如何就这般投缘了?
水汷皱眉道:“是贾珍的儿媳妇?”
探春点点头,不知为何水汷脸上变了颜色,转念一想,便知原因。
那宁国府的名字向来不好,若秦可卿真为秦远妹子,水汷与秦远关系亲近,得知他妹子生活如此,能有什么好脸色才是怪事了。
探春低着头,品着华顶云雾,不再言语了。
须臾,水汷恢复了正常,嘱咐探春切不可将此事告知别人,便匆匆出了后院。
水汷出了后院,一路来到书房。
绕过屏风,秦远正向水晏汇报着今日的事情,见水汷进来了,忙向他行礼。
水汷摆摆手,坐在椅上,也不避水晏,道:“你知道你妹子的下落了?”
秦远眼神一暗,道:“是。”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水晏品着茶,秦远的身世他听说过一些,不过他身为庶子,不太好理会这些事情罢了。
水汷语气有点急,秦远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人,自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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