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苦肉计真有效果,我情愿把我的心肝挖出来让他们瞧瞧。”
水晏知水汷心里不痛快,也不似往常一般,出言讽刺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听他发牢骚。
水汷倒完苦水,心里方觉得好受一些,问道:“你怎么不去找几位妹妹?”
水晏道:“整日里在闺阁里厮混,像什么样子?”
水汷摸摸下巴,思索道:“荣国府那个带玉的公子哥,倒是整日里在闺阁厮混。”
水晏见水汷提起荣国府,想起上午探春来寻他,问公主之事,便与水汷商议道:“公主之事,你打算怎么办?”
“宁拆十座庙,不坏一门婚。”
水汷给自己又斟上一杯茶,皱眉道:“这件事,我也为难的很。”
水晏想起探春聊起荣国府时的神情,缓缓道:“荣国府的老太太,可是对他那孙子宝贝的紧,况膝下又养着外孙女,未必没有存了其他心思在里面。”
水汷甩甩头,道:“让他们为难去吧!我只能帮他们到这了。”
然后话风一转,问道:“你素来不问世事,怎么突然对荣国府的事情上了心?”
水晏彼时正端了一杯热茶,听到水汷说这话,瞥了一眼桌上翻了一半的书,漫不经心道:“早上探春来求我。”
水汷恍然大悟,笑道:“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贾家妹子容貌倾城,不过在你这撒个娇,你便受不了了?”
“这倒不是。”
水晏手指摩挲着杯子,想起在院子中撞见探春时的情景,道:“早上荣国府打发人过来问探春,恰好被我瞧见了。”
水晏的神色暗了下去,声音淡淡的:“同为庶出,我能体会她的苦。”
“你...”
水汷刚说出口,又停下。母亲对水晏的防备,他不是不知,他有心想让水晏与他一起理事,但又不好冲撞母亲。正如今日,好话说遍,南安太妃仍是不松口。
水汷不知如何宽慰他,水晏却是颇为释怀的笑了笑:“王爷无需自责,我比起别家庶生男子,不知道好过了多少倍。”
“王爷待我的情谊,我都知道。”
水晏看向屋外,眸子越过层层楼台亭阁,眺向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道:“贾家妹子生平两件憾事,一是没能托生在太太肚里,二是身为女子,注定要束之闺阁。”
似是赞叹,又像是惋惜:“可惜了贾家妹子一腔的才学。”
水晏虽面上波澜不惊,但水汷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努力活络着气氛,道:“你若是喜欢她,何不向母亲求了来?”
水晏道:“王爷若真想操心我的婚事,不如帮我把薛家姐姐求了来。”
水晏伸手把水汷推出屋外,哐当一下关上门。
水汷气结,但又无可奈何,摸了摸鼻子,决定去妹妹水雯屋里,宽慰一下水晏颇为上心的贾家妹子。
水雯院里添了湘云探春,比之院里热闹了许多,三人这会儿子正在下棋。
水雯执白子,探春执黑子,湘云在一旁叽叽喳喳,一会儿提醒这个,一会儿提醒那个。水晏探春索性扔了棋子,也不下去了,过来闹湘云。
湘云一边求饶,一边跑,冷不丁就撞上了刚进屋子水汷。
探春吓了一跳,忙去拉错愕的湘云。
水雯笑弯了腰,指着湘云道:“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作者有话要说:有位小天使猜的很对,水晏和探春太过相似,注定会发生些什么~
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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