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摇摇头,哭笑不得,思索着贾琏是不是神志不清了,所以才说这话,琢磨着要不要报告王熙凤一声。
而贾琏并不知道柳湘莲的心思,一边喝着茶,一边问柳湘莲河边那棵树是什么,骑着牛那小孩儿为什么倒着骑,河边怎么有人在洗衣服,不怕滑倒吗?还有河岸几个小孩儿在河里嬉戏,贾琏看着一阵担心,万一淹住怎么办?
还是柳湘莲在一旁说,那边水浅得很,只到小孩子腰部,不碍事,贾琏这才放心。
行了半日,贾琏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咱们这船一直是行着的?”范慎可是京兆尹的府尹啊,按规定,没有特殊命令,是不能离开京城的吧?他家权势再大,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藐视朝廷律法吧?
虽然他话痨了点儿,穷追不舍了点儿,讨人厌了点儿,但贾琏并不想叫他因为这个而死啊。毕竟,范慎不贪赃不枉法,有困难就上,有案子就破,是个难得的好官儿。如果因为这个而死,那就太不值得了。虽然很大可能皇帝并不会真的弄死他。
“快停船。”贾琏忙对身旁的小厮说,“叫他们往回...”
“哦,这倒不必了,”贾琏的话还没说完,范慎已经来在贾琏身边,神色莫名地瞅着他,“告诉琏二爷一个好消息,我已经不是京兆尹府尹了。所以,你不用停船。”
“啊?”贾琏一惊,猛地起身看向范慎,难道因为找不到一块儿玉,皇帝就罢了他的职?
那也不对啊,范家的势力比贾家大,皇帝看重范家比贾家更甚,绝不会因为贾家一块儿玉就把范慎罢职。贾家还没那么大的脸面。
贾琏狐疑地瞅着范慎,等着他的下文。
范慎紧盯着贾琏的脸,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发现哪怕一丁点儿的异样,可惜,看了半晌,一切正常。
只得遗憾地边扇扇子边说:“不用惊讶,金陵知府告老,空了出来,陛下看我还算勤谨,就派了我去。所以,我这是去金陵上任的,并不是私自出京。又因和你同路,这就过来邀你一叙。”
信他才有鬼。
看来,范慎这人做官儿做的很随性啊,为了个案子,官职随便换着玩儿。
贾琏挥手叫小厮离开,请范慎在中间坐下,笑问道:“只不知范大人搜索结果如何?”他今天心情实在极好,不想笑都不行。
问完,摆弄了下胸前那块儿平安扣,嗯,在阳光照耀下愈发的莹润剔透,熠熠生辉。又抬头看天,不知道贾代善和贾代化走了没有?
范慎皱眉,合上扇子,手指在扇骨上来回起伏,“这件事儿,你不必隐瞒,我知道是你干的。只是我现今并不想知道你怎么把那玉拿到手的。”
金陵和扬州不远,贾家的老宅又在金陵,贾琏回江南,必定要到老宅看一看,那时候有的是时间套话。
“但,我想知道你到底把那玉藏在哪儿了?哦,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告诉我真正的地点,我只想知道一点,你把玉扔河里了吗?还是送到别人那里了?”说完看一眼柳湘莲。
“哦,这个呀,”贾琏顺着范慎的目光看了看柳湘莲,异常确定地摇摇头,之后当着范慎的面,郑重地摘掉脖子上的平安扣,异常真诚地递给他,“这就是我拿到手的宝玉的那块儿玉,并没有扔河里,也没有送人。范大人看看?”
范慎用一种“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的眼光盯着贾琏,脸色也渐渐阴沉,“琏二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没有必要用这种话来羞辱我吧?”
贾琏见范慎好像恼了,赶紧把玉重新戴上,笑地见牙不见眼:“唉,范大人啊,你想要怎么样呢?你找玉,我给你,还亲自递到你面前,你确是不信,那你叫我怎么办呢?我可变不出那块儿玉啊!”
“哼。”范慎冷哼一声,柳湘莲无奈摇头,他这大哥有点儿疯了。
范慎神色不好,三人不约而同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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