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环心远作者:秋阑珊
第14节
一想起当日严峰特地跑到他面前抱怨的事儿,贾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了?”司徒远立即发觉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前日二姐夫特地跑到我面前,说我起了个不好的头,如今他每次出门,二姐姐都会让他带这些东西回家。结果每次都被批得一名不值的,简直快心塞死了。”贾环笑着把这件事拿来同司徒远分享着。
司徒远摇头,“以仲文那性子,如果你二姐姐这一胎真的是女儿,只怕将来他还有得受呢。”
“谁说不是呢?”贾环十分赞同,都说女儿是前世的情人,以严峰那性子,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两人挑挑捡捡,司徒远挑的都是一些竹编苍鹰,马,车等男子较为喜欢的物件,而贾环则主要是为他那些姐妹们挑的,当然是往精致里挑了,比如蝴蝶,花儿,簪子,镯子等等。
等到再也挑不出什么来了,贾环直接把立秋招了过来,“你把这些先拿回府里,对了,还要分出一份送到严府去。”转头看了看司徒远挑的那些,“你的呢?搬哪去?”
“送到王府吧,这些想来那几位姑娘是看不上的,还是不要让她们费神了。”司徒远也把墨砚叫了过来,这几年司徒远的书童小厮也都随着他去了前线,回来后都混得不错,都得了些不大不小的功名,也算是能够光宗耀祖了。
不过也有几位舍不得离开王府,毕竟王府给了他们飞黄腾达的起点,司徒远对他们也都不错,因此这些人都愿意留下来。墨砚就是其中之一。
“是。”两人上前接过主子们挑的东西,便直接往各自的府里走去。
贾环看了看,问道:“咱们挑的东西要多少钱?”
小摊摊主可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了,此时听见贾环问,摆摆手,“不多,只要二百个钱儿就够了。”
贾环点点头,还真不贵,摆手让谷雨拿钱给摊主。
摊主千恩万谢的接过了钱,目送这两位大主顾离开。
这一回,两人直接便往目前京城最大的银楼走去。
银楼名叫“永庆”,就开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的中段上,占地也大,足足有三间店面。两人一到银楼门口,立即有小二上前。
“二位爷,里边儿请,您二位想看些什么?咱们这银楼不管是金银珠宝,玉石翡翠的,可是应有尽有的。”小二每天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再说了,这京城地界儿,随便出来个人,说不定就能跟哪个府里的哪位小主子或者管事的是亲戚,不小心不行哪。再说了,这两位爷一身锦衣华服,那气势更是比别人更足,看着就是那种久居上位的,更得陪小心了。
“你们掌柜的呢?”贾环一进银楼就直奔主题,他要买的可是极品玉石,这小二看着就不是个儿。
小二赶紧行个礼,“您二位稍等,小的这就去把掌柜的找来。”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就想不明白,咱们那女儿坊不也有不少的玉石首饰吗?去那儿不好吗?”司徒远突然想起了他们还有家‘女儿坊’呢。
“那里头有什么东西,咱们一清二楚,我今儿到这儿来,主要的也是想看看别人家做的首饰玉佩的样式如何。这叫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贾环看了看四周,同时小声的同司徒远说着,既然是来刺探军情的,就不能让店家知道了,不然多尴尬呀。
司徒远嘴角直抽抽,要说这首饰的样式,还真没有一家银楼能比得上‘女儿坊’的,环儿这是对自己不自信了?这可不成,回去得努力的树立环儿的信心才成了。
司徒远在那边暗搓搓的想着怎么重新树立贾环的信心,贾小环则是四处看了看,的确有点刺探的意思在。
此时掌柜的还没出来,看来这位掌柜有客人哪。两个人也不着急,不时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没多久,那店小二便带着掌柜的出来了。
掌柜一出来,便看到两位十分显眼的少年站在那里,立即陪上了笑脸,“二位爷,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有客人在,多有怠慢,多有怠慢。”刚才店小二进去叫他的时候,掌柜的还不乐意呢,想着两个少年,能是多大的主顾?
如今出来一看,这两位其中之一可是忠睿亲王哟,当日司徒远大军回京的时候,当今可是亲迎出了十里远,大军游街时,掌柜的也去看了,对那些个将军们印象可深了。不用问,另一位就是安国公了。
“掌柜的忙完了?”贾环似笑非笑的问道。
“忙完了忙完了,不知二位想看些什么?”掌柜的笑得谄媚。
“你们银楼里有没有好点的玉石?有的话,拿来给我看看。”今天两人算得上是微服出行,不想弄得到处都有人见他俩就拜的,因此称呼上平易近人了许多。
“有有有,您二位先跟小的到后边儿坐会,小的这就去给您二位将玉石拿来。”掌柜的在前面引路,将两人带往他平时办公的小屋里。
贾环一看,哟,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人。
☆、第69章遇上了
“……”这是贾环和司徒远一见到那人时,脑中闪过的念头。
“想不到五哥居然也在这里呢。”司徒远先说话了。屋子里坐着的人正是忠顺亲王。
“是小十一呀,有小三年没见到你了,看起来精神多了。”说着,转头看了看贾环,“这位就是安国公了吧?早就想去府上拜访了。只可惜呀,就怕小王突然造访,唐突了。”
贾环生得精致,眉目如画,这几年在京城中可是声名远播。如果不是他的身份足够,身边有司徒远像头狼似的盯着,还有当今明里暗里的维护,每天都不知道得应付多少的狂蜂浪蝶。
忠顺王就是是其中一个有心与贾环更进一步的人,可惜,忠顺心王一生顺风顺水,却唯独害怕两个人,一个是当今,另一个就是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司徒远。
当今就不用了,司徒远与他同是亲王,又是兄弟,可是亲王同亲王之间也是有区别的,人家司徒远手中握的可是实权,不是他一个闲散亲王能比的。
因此,虽然忠顺王荒唐,却也知道贾环不是他能染指的。今天他难得陪个新欢上街,居然遇上了,那双眼睛可就粘在贾环的身上了。吃不到,看看也成啊。
可是司徒远不乐意了,上前一步,把贾环的身影挡在他的身后,“五哥这是怎么了?眼睛脱窗了吗?”
忠顺王一愣,旋即反应了过来,“哈哈,小十一说的是什么话,美人儿大家都爱看嘛,小十一也忒小气了些。”说完还大摇其头。
这话说到司徒远的心里去了,不说贾环如今越来越精致的容颜,就是环儿身上的气质也是越发的吸引人。他刚刚一上街的时候就发现,大街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就没有不看环儿的,甚至有几个还因为看的太入迷而摔倒出丑了。
一瞬间,他都想把贾环拉回家藏起来,再不让任何人看到。更是后悔今日自己作死的行为,简直不能更心塞。
可是他不能,不说贾环并不是那种需要依附于他的人,加上贾环一身的才华,于国于家都是极为重要的人,不管是身为竹马,还是身为一国亲王,都不允许他将贾环藏起来,于是他更心塞了。
现在被忠顺王当面戳中了心事,心情能好得了?
于是他拖过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上去,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忠顺王看着。
那种从战场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气势,可把忠顺王给压趴下了。一旁的掌柜的也被吓跪了,更别提跟着忠顺王的那位新欢了。
贾环无奈的摇头,这样子吓人真的好吗?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后面扯了扯司徒远的袖子,差不多就行了,没看那些人都快吓尿了吗?
好吧,他二人难得一次休息逛街,总不能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上头,“五哥,咱们兄弟二人可是好久没有聚聚了,晚上小弟做东,咱们去‘陶然居’喝两杯如何?”
忠睿亲王相邀了,忠顺王不敢不答应,于是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
看到司徒远恢复了正常,贾环不再理会那兄弟俩,转身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想看些极品的玉石,把你们银楼里最好的拿出来吧。”
那掌柜的一边点头下去拿他们这儿最好的玉石,一边心里腹诽:这位爷是在逗我呢吧?!那安国府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啊,非得来咱们这小小的银楼。再说了,就是安国府没有,那忠睿王府铁定有。
他可是听说了,这次忠睿亲王可是将北沙国王室给搬空了!啧,想到当日大军回朝时,带回来的那一车车的金银珠宝,眼都红了有木有?
算了,人家看得上他们银楼,那也是一种福气不是?还是将东家往日的收藏拿出来让那位爷挑一挑吧,说不定还能就此搭上这二位,那可就发达了。
于是,当贾环看到掌柜的小心的托着托盘拿出来的玉石的时候,大呼自己今儿来对了。
此时贾环手中正拿着一块红玉,俗谚云:“玉石挂红,价值连城”,是说红色玉极为珍贵。因和田红玉的稀缺贵重,一般的百姓根本就看不到这东西,只要出了一块红玉,那都是进上的。
而贾环手上的这一块,很明显是因为个头小了点,只有鸽子蛋大小,不够进上的规格。不过却生得精致小巧,该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吗?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被这“永兴银楼”的东家给截了下来。别说,他府里和田红玉是有,可是长得这么精巧的还真没有。
正好,这一块给小姑娘做一个小的坠子也尽够了。看来之所以这一块红玉没有被人买走,就是因为其太小了。如今的景朝,玉石基本都是被雕成玉佩或者是玉牌的样式,而项坠则是在后世比较流行。
“掌柜的,你这块红玉多少钱能卖?”贾环爱不释手的看着手中这块小小的红玉,问道。
掌柜的有心同忠睿亲王府还有安国府打好关系,直接报了一个不是很高的价格。
司徒远挑眉,贾环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这种和田红玉在民间的价值的,再加上面前的这一块,“艳若鸡冠,油脂光泽,其紫红处如凝血、赤红处如朱砂,质地细腻温润”,很明显正是极品和田红玉。这掌柜的报了个这么低的价格,不用说,司徒远也能够知道是为了什么。
贾环一听价钱不高,先前很开心,后来心思转了转,便反应过来了。他那家“女儿坊”里头,极品的玉石也有,这块和田红玉明显是掌柜的报低了价钱了。
“掌柜的,明人不说暗话,咱们都知道这块红玉虽然小了点,可是那价钱也不可能是掌柜的刚刚报的那个价儿吧?你这样自做主张的,你们东家造么?”
掌柜讪笑了一下,脸上有着被拆穿西洋镜的尴尬,“环爷有所不知,这块和田红玉原是我们东家前些年去和田寻摸好料子的时候,偶然间得到的。虽然这东西价钱不低,可俗话说了,鲜花送美人,宝剑赠英雄。这块红玉虽说是够不是进上的规格,可是谁也不能说它就不好了,这么一件贵重之物,也只有两位才能压得住它了。因此小的便自作主张的报了个成本的价钱,还望环爷能笑纳呢。”
“……”能把马‘屁’拍得这么有水准,贾环表示,这人也是个人才呀。这掌柜的这么一说,他还真不好拒绝了,于是本能的看向忠睿亲王。
他可是知道,人家真正想巴结的可是这位爷,跟他贾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司徒远接收到贾环的苦恼,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那块红玉仔细看了看。说实话,这块红玉真的是太小了,他记得,在他的私库里有一块巴掌大的极品和田红玉,寻思着,到时候是不是拿出来给环儿?
“环儿,这么个小东西,你能拿它做什么?”司徒远不解,大的不要,反倒看上这么个小小的玉石。
“我是送给外甥女的,那么个小人儿,太大了还怕压到她呢,这一块正好,将它做成项坠,挂着才会跟小姑娘相衬,懂了不?”
忠顺王这时候说话了,“我说掌柜的,刚才本王说想要个好的玉石,你倒好,把好的留下,尽给本王拿些上不得台面儿东西啊。你是瞧不起本王,还是怎么着?”
掌柜的直接给跪了,“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的可不敢有此心啊。这不是因为这块红玉实在太小了嘛,除了给小儿做成配饰之外,也就女子会喜欢了,小的看您老不是为这两类人挑选的,因此才没有拿出来碍您老的眼不是?”
一番话,说得忠顺王有气也出不得,再加上准备买这块红玉的人是贾环……
“听着有道理。行了,这事儿就算了。”
司徒远笑了,“五哥何必为难掌柜的,行了,咱也别等晚上了,等环儿把钱付了,咱们这就上陶然居去坐坐吧,听环儿说,最近陶然居可弄出不少新菜式。”
说完看了看贾环,贾环点点头,直接从怀里摸了张银票出来,也不看,就这么给了掌柜的,“本爵也不能真的占你的便宜,这些收下吧。”眼看着掌柜还想说话,贾环摆摆手,“今儿你要是不收这些钱,这块红玉本爵也不要了,反正满京城的银楼那么多,本爵就不信了,找不到一块合心意的来。”
掌柜的听贾环这么说,方才接过贾环手里的银票。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虽然自己想着半卖半送的心思没达成,可是姿态是摆出来了,将来遇上了,也能相互问个好儿不是?
付了钱,忠顺王便被司徒远拉着往“陶然居”走去,至于忠顺王的新欢,直接被人送回忠顺王府去了。
没多久,三人便到了“陶然居”贾环的专用包间里,这里的视线极好,可以看到整个陶然居八成以上的座位,以及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
三人刚一落坐,忠顺王便问道:“想不到这名满京城的‘隐然居’居然是安国公的产业,本王可真是开了眼了。”
贾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拿起包间里配的茶水,给司徒远和忠顺王倒满了。
“说说吧,你把我拉到这儿来,到底所为何事?”
司徒远看了看他家五哥,笑道:“五哥真的就想这么过一辈子?本王记得,五哥的比三哥还小两岁呢吧?”
忠顺王盯着司徒远的眼睛看了好长一会儿,“小十一怎么会这么问?三哥让你来的?”
司徒远摇摇头,“三哥最近要忙的事情多着呢,哪有空想到你呀。只是小弟想着,当日五哥的才华可也是不错的,在崇文馆时,常常得夫子的称赞,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有些可惜罢了。”
忠顺苦笑一声,半晌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给三哥当说客的,我也不怕你去告诉他。常言道:成王败冠,当日我是主动放弃了的,三哥也给我一条活路,这便很好了。至于说,什么才华不才华的,我也全当忘了。小十一可满意了?”
“我可不满意!”
忠顺王好奇了,“哦?这又是为何?”
司徒远以手扣桌,想了想,方才说道:“这几年,三哥每年都会派出不少的探子前往海外,五哥应该是知道的吧?”
“当然?可是这事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忠顺王实在好奇了。
“那些探子回来后,不止一人说过,现今的海外,有不少无主之地。西方那些国家,比如英吉俐、佛郎斯牙这些的,全都派出军队到这些无主之地去抢占地盘。”
忠顺王眼睛亮了,他似乎明白了司徒远想说什么了,“小十一的意思是……”
点点头,“没错,当日一场夺嫡之争,咱们兄弟只剩下我们三个,本来三哥是想让我去做这事儿的,可是环儿如今不能出京,我也没那么大的野心,就想着留在京城陪着他。可是这个事儿又不能耽误了,因此我便想起你了。”
忠顺王沉默着,似乎在仔细的考虑着。
“五哥也不必此时回复我,你可以回去后再仔细想想。”转头对张着大嘴,一脸惊异的贾环说道,“环儿,让他们上菜吧,我都饿了。”
“啊……哦……好……”
看着眼前呆萌呆萌的贾环,司徒远心软一片,一个没忍住,伸手把贾环的头发给揉乱了。
“啊……我的头发!”
“哈哈哈。”
看着眼前打闹的两人,忠顺王眼里闪过羡慕,似乎小十一的提议还不错?
☆、第70章洗三
这一天,忠顺王彻夜难眠,躺在床上就跟烙煎饼似的,翻来覆去的想着今儿白天司徒远跟他说的那些话。
说实在的,他生于皇家,要说当日没有对那个尊贵的位子产生过想法,那根本就不可能。若不是他生母出身低微,想要建立属于自己班子根本没人理会他的话,他肯定也会去争上一争的。
就算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争得过老三这个中宫嫡子又如何?人总得为自己打算不是?
难道他就愿意当个一无是处,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忠顺亲王吗?他的好三哥,甚至已经忘了还有他这么个兄弟了吧?
如今,司徒远给他指出了另一条道路,着实是吸引着他呐。
正如司徒远说的,海外那么多的无主之地,抢到了就是一岛之主,甚至一国之王。老三不紧不会说什么,反而会因为这是景朝向外扩张的起始一步,会大力的支持他去做。
如此一来,他也不用一直窝在这京城不得自由,还能为景朝占领海外出上一把力,或许在将来的史书上,还有他忠顺王的一席之地呢。
忠顺王就这么睁眼直到天明,这天刚一亮,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好了,也不管现在时辰这么早,立即就让长史官备车,他大爷要亲自往忠睿亲王府去。
到了忠睿亲王府,王府门外的门子一见这忠顺王的车驾过来,愣了。这都多少年了,就位忠顺王可从来没来过他们忠睿亲王府过。
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忠顺亲王和忠睿亲王俩兄弟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有几位还抬了抬头看看天上,心下嘀咕,今儿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
忠顺王的车驾一停,立即从马车上下来了,然后对着接到消息,急急忙忙从府里跑出来的长史官何明说道,“你主子呢?”然后一边问一边往里走去。
“……”何明无语,要不要这么着急呀,“在厅里呢……”
等到进了忠睿亲王府的正厅,司徒远正在喝粥呢,抬头看到忠顺王进来了,倒不觉得稀奇。说实话,若是他同忠顺王换个处境,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他也不会放过。
“想好了?”司徒远没有废话,直接问了出来。
忠顺王直接坐上司徒远的旁边客座上,“让你的人给本王弄点吃的来,饿死了。”
司徒远摇头,“那么大岁数了,居然还那么毛燥。”
忠顺王十分不服气,“瞧你说的是啥,这要是换成你家安国公的事儿,你怕不得比本王还毛燥。咱们哪,别大哥笑二哥了。”
“切。”司徒远不再说什么,而是回头让人给忠顺王弄些吃的来。“说说吧,你想好了没有。”
喝着热呼的玉米浓汤,忠顺王总算把自己的胃安抚好了,“唉,如今,除了这一条路,本王有什么更好的出路?若是不想老死在这京城里,本王就没得选择?”忠顺王长叹一口气。生于皇家,是幸,也是不幸呀,“这之后的事儿,就有劳小十一了。”
司徒远点点头,“放心吧,我会跟三哥说的。”
吃饱喝足了,又了结了一段心事之后,忠顺王晃晃悠悠的回府去了,他得回去好好准备准备了。而司徒远则是启程进宫,将老五的决定告之当今。
当今对忠顺王的上道十分满意,决定对他好一点。没过多久,忠顺王便奉旨去了津卫水师所在地,开始了海上的生存训练。
光阴荏苒,这天,就到了严峰的闺女洗三的日子。三天前,迎春生下了她同严峰的嫡长女,而严峰则是化身成了女儿控的傻爹一枚。想到当日看到严峰的样子,贾环就想笑。
洗三是汉族生育习俗。在古代诞生礼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仪式。婴儿出生后第三日,要举行沐浴仪式,会集亲友为婴儿祝吉,这就是“洗三”,也叫做“三朝洗儿”。“洗三”的用意,一是洗涤污秽,消灾免难;二是祈祥求福,图个吉利。
一大早的,贾环也不睡懒觉了,拉着司徒远就往严府而来。
他们来得挺早的,只见整个严府已经忙中有绪的开始了整个洗三礼的流程了。
贾环看了看,只见地上早已备好了收生姥姥要求的挑脐簪子、围盆布、缸炉小米儿、金银锞子,花儿、升儿、斗儿、锁头、秤坨、小镜子、牙刷子、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新梳子、新笼子、胭脂粉、猪胰皂团、新毛巾、铜茶盘、大葱、姜片、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棒槌等等。
还要熬好槐条蒲艾水,用胭脂染红桂元、荔枝、生花生、栗子若干。同时,因为迎春生的是小女孩,还准备了用红丝线穿好的绣花针,在酒盅里用香油泡三天,这是准备,洗三时给女孩儿扎耳朵眼用的。
贾环咂咂嘴,这小女孩可够可怜的,生下来才三天就要扎耳朵眼。
转头一看严峰,好嘛,依然还没有从傻爹的模式中恢复过来呢。贾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姐夫,你这样儿傻里傻气的,二姐姐知道么?”
“呵呵,你不懂。”严峰一脸傻呼呼的笑着。
贾环直接被“呵呵”了一脸血,捂着胸口,太心塞了有木有?“咱们外甥女可真会挑日子出生呢,居然生在中秋节,这日子可不错,月圆人团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姑娘!”严峰立即表示环儿的话很是受用有木有?
“……”贾环一头的黑线,傻爹什么的,简直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司徒远笑着拉过贾环安慰道:“环儿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得理解一位父亲,在养大姑娘之后,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一种名为女婿的生物娶走的心情,就让他先乐呵着吧。”
“噗,哈哈,你说的没错,可怜的二姐夫。”贾环觉得自己被很好的安慰了,立即又满血复活。
“……”而此时同样听到司徒远的话的严峰,直接傻眼了,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样子,他突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起自家姑娘那可爱的小脸儿,严峰顿时下定决心,从现在起,开始严格的盯着他们家姑娘,绝对不能让臭小子把家里的这朵娇花给摘了。而且他还决定,以后都不生姑娘了,生上三四五六个小子,让他们保护姐姐去。若是以后有人敢打他们的姐姐的主意,不用二话,撸着袖子一起上吧!
于是,未来的严家女婿杯具了,摊上了一个女儿控的岳父,还有一堆姐姐控的小舅子,心好累……
这时,沈彧也过来了,一眼就看到这三个忤在大厅的中间,而且那一身诡异的气份实在让人好奇。
“你们仨儿这是怎么了?”看了看一旁的严峰,转身对贾环问道,“环儿是不是又欺负你二姐夫了?”凡是他们这几位当姐夫的出了什么事儿,不用问,一准是被贾环给打击了。
要知道环儿可不是只有自己一人孤军奋战哦,如果这么以为的话,那你就离死不远了,也不看看他身边站着的是谁?
沈彧打了个冷战,想起当日司徒远同那些黄毛子谈判的时候的狠劲儿,这货就是个狠的,用环儿的话来说,是个管杀不管埋的主儿。你要是欺负了他的心尖子,他回头就能戳你的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