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明白,这都是贾赦的“功劳”。上回钟世子来探贾赦的底,回去跟自己亲娘一合计,发现荣国府的女眷倒是不俗,但当家作主的男人实在不堪大用。起码对太子无甚助益。
既如此,他们何不退一步,索性跟荣国府示好:女眷的路子让给荣国府来走,他们就专攻朝堂上助力太子爷的大路。
贾敏让着她喝茶:“这是太子妃娘娘刚赏府里的,您也尝尝——说来也是惭愧。”
鸳鸯见贾敏开始拿帕子挡着哀叹,就知道这是要开始表演了。
“如今太子殿下刚入朝,正是处处要用人的时候,偏生我们府上都三灾八难的,两房撑门户的爷们一个身子不好白担着虚爵,一个行差踏错被夺了官位,唯有一个孙儿也不是官场上人物,只得托了人情叫他在礼部混着。”贾敏抬头望着桂氏,恳切道:“不比贵府,钟侯爷和世子爷都是封疆大吏,又是太子殿下的血亲,正所谓能者多劳,朝堂之事,一切就仰仗府上了。”
桂夫人的笑容就越发情真意切起来。
两个人目光相触,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共识,同时也是聪明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桂夫人安下心来,索性就继续拉关系亲近起来:“上回来没见着贵府上旁的女眷,今日可请来见见吧。”
这便是不能见人的话都说完,再见人。
荣庆堂的丫鬟们便纷纷出动,将邢夫人、王熙凤和迎春都请了来。
桂夫人果然喜欢王熙凤的性情,拉着夸了一会儿,又拉着迎春的手看了半晌:“好个模样,又温柔安静。”
给过了表礼就对邢夫人笑道:“看着府上这位姑娘,倒想起夫人新认的女儿来,那可是大功臣!从本朝开朝以来,女官要不就掌管书史,要不就掌管衣食,这正儿八经授官进了太医院的,这位周女官可是头一位。”
邢夫人堆笑:“侯夫人若是赞我,我不敢应,可要是夸我这个女儿啊,那真是极好的,当日我这儿媳妇有孕颇险,都是靠着她妙手回春,这才生下一个伶俐的哥儿。”
鸳鸯在旁边听得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邢夫人之前跟周眀薇都没说过几句话,这时候称起女儿来,却这样亲热,也是一种本事了。
皇后遇鸩一事中,吴太医算是将功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