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庆帝听得很是高兴,然后一摆手,笑道:“曹安平,把仙师之前专门给太子炼制的仙丹拿来,让太子也感受一下仙丹之效!”
曹安平笑嘻嘻地端着一个玉盘过来了,上面赫然放着一个羊脂白玉的药瓶,还有一只玉碗,里面盛着清水,曹安平从玉瓶里头倒出一粒正红色近乎闪动着金光,有小拇指大的丹药出来,徒景年心里立刻打了个突,这玩意,吃上几粒下去,妥妥的重金属中毒啊!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接了那粒丹药,正想要用之前学的那障眼法将丹药假装吃下去,一边曹安平轻声提醒道:“殿下,这仙丹不能直接吞,得用无根水送服!”说着,又将那玉碗双手奉上。
徒景年只得作势喝了一口清水,然后飞快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实际上那粒丹药已经掉入了袖中的暗袋里。
承庆帝问道:“这仙丹如何?”
徒景年苦着脸道:“父皇有什么好事都惦记着儿子,儿子自然是不甚感激,只是这仙丹,儿子一下子就咽下去了,委实没尝出来是个什么味道啊!要不,父皇再赏儿子几粒,儿子这回嚼碎了看看?”
承庆帝抚掌大笑:“你这小子,惯会哄你父皇我高兴呢!这丹药药性内敛,哪来什么味道,你当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呐!哦,是了,倒是朕心急了,这仙丹还得回去好生炼化几日,方能吸取其中精华呢,一回吃上几粒,反倒是虚不受补了!”
徒景年心里一沉,这些道士果然早就做了各方面的准备,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拆穿他们了,不过脸上却笑道:“那还请父皇先传了儿子炼化之法,不能叫儿子将那粒仙丹的药力给白费了啊!”
承庆帝自然答应了下来,很是热心地教了徒景年一些呼吸吐纳冥想的法门,徒景年琢磨了一下,笑道:“那儿子就不打扰父皇修炼了,这就告退回去试试看!”
承庆帝不由笑起来:“嗯,这金丹三日一粒,回头朕让曹安平给你送半个月的量去,叫你可以慢慢炼化!”
徒景年听这话有些奇怪:“父皇这话说的,儿子天天见父皇的面的,回头到了时间,在父皇这边吃了,与父皇一起便是了,何必要劳动曹总管多跑一回呢?”
一边另一个道士却是说道:“太子殿下,此举不妥!圣上如今服用的这味丹药名唤‘纯阳丹’,服用炼化期间,最好身边要是童子侍奉,以免乱了纯阳之气,殿下如今已经不是童子之身,却是不能与陛下一起炼化药力的!”
徒景年心中已经是生出了杀意,不过面上却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却是孤差点行差一步了!”
徒景年在那里琢磨着如何阴死这帮混账道士,不过还是跟承庆帝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回了东宫自己的书房。徒景年没有摔东西发泄的习惯,干脆就挥退了众人,扯了张纸,自己研磨,开始写字,不知道写了多久,只觉心中郁气差不多消散了,看看自己写的那些字,锋芒不露,不免皱眉,便命全福进来:“这些字写差了,拿了火盆来,烧掉吧!”
全福连忙拿了火盆过来,一眼不错地盯着火盆,一张一张地将那几张字给烧成了灰烬,然后将灰烬也捣碎了,这才亲自抱了火盆出去,将灰烬处理干净了。
而徒景年却是躺到了书房后面的床上,放下帐幔,然后取出了暗袋里那粒所谓的仙丹,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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