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文皎生下绯玉后,又把习武捡了起来,手上颇有力气,绯玉也没有青玉沉手,她便一手稳稳抱着绯玉,另一只手腾出来牵过景熙,娘儿三个一起往东屋里过去。
林海带着五个孩子,文皎带着两个孩子,终于顺利会师,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除了无奈外,还都有着满满的幸福和笑意。
家里孩子多是累,但也热热闹闹的,不比两人刚成婚的时候,家里就黛玉一个,连个同龄的玩伴都无。
绯玉独个在炕上吃婴儿辅食,地下林海文皎带着六个孩子围坐一圈儿,开开心心吃过一顿晚饭,林海不停亲手拿公筷给孩子们夹菜,文皎在一边儿瞧着,他夹的还都是孩子们平素爱吃的。
父母去世,守孝三年,茹素百日,去年封氏去的时候,英莲哀毁过甚,饮食又不沾油腥,人整整瘦了三圈儿,手上脸上的肉都瘦干了。
她出了热孝到现在也有半年有余,身上的肉略养回来了些,只是还不比从前气色红润。
她平素口味又稍偏清淡些,林海便多给她夹虾仁,蒸鱼等补身又清淡的菜,等孩子们都要各自回房时,还叮嘱她睡前多喝一碗牛乳再睡。
送走了孩子们,又把绯玉也哄到西屋去玩儿,文皎觉得屋内陡然静了下来,刚才屋里的欢声笑语就像是梦里的一样,让她心里微微发慌。
但林海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他掌心的热度传到文皎皮肤上,文皎心里又变得一片安宁。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回了卧房,文皎往床上一滚,闻了闻被子上熟悉的香味儿,笑道:“还是家里舒服。”
林海也歪身坐在她身边,单脚撑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往枕上一靠,看着文皎笑道:“家里舒服,你还出去这么久不回来。”
他语气里有一丝幽怨,文皎一笑,靠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把脸靠在上边,笑道:“想我了?想我直说呀,刚才这话要让外人听了,还不知是哪家小媳妇说的呢。”
二十天没见到林海,文皎也想他想得紧,又是两人再卧房床上,烛火跳动,她说出的话不自觉就带着勾人的意思。
林海喉结一动,看着文皎的眼神直勾勾的透着欲·望。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更别说两人本就情深意重,眼神儿一对,也不知怎的就做成一团。
文皎本来还想和林海说说把绯玉挪到东厢房去,还有英莲的婚事,清儿的婚事,往银卫去的事儿,也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记得紧紧攀住林海的肩膀,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拼命呼吸。
脑海一片空白。
两个人翻来覆去折腾到深夜,文皎浑身力气都被榨干,林海拿薄被包住她,朝外边儿叫水。
文皎听他的话音里也在发颤儿,不由得一笑,拿脚轻轻踢他道:“看你明儿怎么往前头去,能不能起得来。”
林海看了一眼怀表,笑道:“总还能再睡两个时辰,无妨。”
男人死鸭子嘴硬,文皎只在心里偷笑,看他趁着等水的功夫倚在床边歇息,把脸又靠在他身上。
一时丫头婆子们抬了水来,林海又亲把她抱到浴桶里泡着,他自己迈进另一个浴桶养神,隐约听见卧房里丫头们正换她们弄皱的被褥。
文皎浑身发酸,这水里加了水嬷嬷的秘方,可以缓解身上酸痛,美容养颜,她正好多泡一会儿。
泡着澡也没法干别的,文皎略缓了缓,就和林海说起把绯玉挪到东厢房的事儿。
青玉那时候比绯玉挪的还早些,现在天又热,趁着绯玉还不大懂事先挪了,也省得孩子长大了舍不得搬屋子。
这些事文皎一旦决定,林海从来不会反对,立时便答应了,说看她觉得什么时候方便就挪动。
文皎说完了这事儿,又想说英莲的婚事。
林海却先开口道:“月娘,英莲还有两年多才出孝,出了孝就十八,年纪着实不小了,咱们是不是先打探着哪儿有合适的孩子,给她打算起来?”
文皎笑道:“我才想和你说这事儿呢。”
“松姐姐知道英莲退了婚事,前两日和我说话,有想让英莲和他们家老二相看相看的意思,被我给婉拒了。”
“我想着一来他们家里兄弟太多,做哥哥倒好,若做了丈夫,往后亲戚之间得多费多少心神?”
“二来咱们把英莲记在族谱上,是打着给小叔叔传嗣的意思,往后总得有个孩子姓林,才算给族里人交待,我就拿这个意思告诉松姐姐,她也没再提,又问我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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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更会晚一点呀,下午三点再更,昨天肾透支了,你们这群小妖精太厉害惹嘤嘤嘤。
林家也是一大家子人啦,黛玉姐姐妹妹哥哥弟弟都有,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