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吃客也都是当一乐,说笑两句,谁也不放在心上。可过了没半盏茶的功夫,店里来了几个衙役说是要拿朝廷要犯,说有人举报在这店里见过此人,还将要犯画像拿了出来,这画像有八分像了那刚才醉酒的去。
此时便有吃客道:“方才那壮汉吃了酒醉了,应是被扶去醒酒了。”
掌柜忙赔笑道:“那人喝了碗解酒茶便离去了。早已不在店中。去哪了,小人是实不知情。”
衙役听了哪里肯信,一口咬定这酒楼窝藏嫌犯。掌柜苦不堪言,连称不敢。引着衙役在酒楼各处仔细转了一圈,均没见到人,又塞了好些银子,说了半天好话,众衙役这才忿忿离去。
白鹭此时已是心惊。今日之事瞧着透出几分不对。方才自己教唆掌柜给那壮喝了一壶曼陀罗酒,这掌柜先饮了解酒药自是无事,那人可使抵挡不过自然是醉倒放翻了。因怕出事,白鹭索性命人将人从后门送出,装在马车里,行了一条街选了背阴处放下。
白鹭也是怕其在酒楼闹事,想着将人送出酒楼便好。那药下的少,估计其吹吹风头疼半日也就无碍了。哪知后面又生出这么一遭来。若是那人真在酒楼里被抓也好,或者出手打斗也罢,怕都要生出更多事来。此番自己也不知做的是对是错去。这生意越大事情果然越多啊。
转身,白鹭将此事小声说与贾母知晓。史菲儿听了更觉不对。但一时半刻又想不出缘由,只是命白鹭要小心些。
“老太太,那明日这擂台还摆不摆?”白鹭此时有些犹豫。
“摆!若是有人想寻事,你也是防不胜防。这擂台继续摆,你若不摆更衬了人家的心思。”史菲儿顿顿,“我想起这帮我们押送芳漱的镖局也是辛苦,你从明日起,每日摆一桌请一家镖局的来吃席,就说是我的意思,慰问一番。府中与这三家合作颇久,这面子应是给的。你也不用请其去雅间,就在大堂里摆,我倒是想看看,若是有镖局人在,还会不会有人闹场。”
白鹭点了点头,今日这事出莫名。况且这贾母还在酒楼中,万幸没出大事。贾母一行在酒楼中多坐了会儿,此时热闹也瞧过了,若是再不去这林府,怕是贾敏该等急了。便出了酒楼,重新上了车,往林府去。
贾敏在府中也是等候多时,见贾母久不来,心里颇急,忙叫人架了车去寻。这车才出了府门,便瞧见贾府的马车了。
贾母进了府,贾敏才长舒一口气。细问缘由,贾母只是推说因路上遇到趣事,瞧了会儿,这才误了。贾敏自是好奇,又问了问,贾母倒是将今日瞧见打擂的事说了一番。贾敏听完佯装埋怨贾母不接她一同去瞧这热闹。
“今日这事成了否?”
“回王爷,这事没成。”
“怎会没成?这点小事竟都办不好!养你们一群废物何用!”
“王爷息怒,这家店掌柜还有些胆识眼色,竟然将人偷偷送出去了。我们去晚了没逮个正着。”
“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废物饭桶,昔日从这镇国公府上买这店便买不下来,如今换了东家还是不行!给我拖出去打!”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不过小人今日倒是知道这店的新东家是哪家了。”
“哪家?”
“是原荣国府,现一等将军府的贾家。我还瞧见他们家马车了。”
“又是他家!怎么又是他家!”
“那王爷明日还闹不闹?”
“闹个屁,今日不成,人家必然起了疑心。你等给我好生盯着,我倒是瞧瞧这贾府要翻出什么样的花来。”
“是,王爷!小的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猜猜是哪个王爷?猜中有奖哦~截止明天发文前。会有小天使来玩不?
谢谢大家收藏评论,我还是回复不了啊,继续掀桌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的话痨毛病能治好了tat
希望明日运气好。otz
第一百零九回
109
接下两日的酒楼擂台,史菲儿虽心之向往, 但却不便再去。只是等着白鹭将每日盛况跟自己学一学, 就当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了。不过也是万幸, 这几日店铺倒是太平,也未再生事, 让史菲儿倒是放心了些。
这一日,才过了晌午贾赦便急急寻了来。史菲儿瞧着贾赦急匆匆的样子,打趣道:“今日又是哪股风将你给刮来了?今日我这里可没赏没饭的?”
贾赦忙不迭的问了安便道:“老太太您是不是刚收了间铺子?”史菲儿闻言将手中的茶盅放下, 笑道:“消息越来越灵通了。怎么如今我收间铺子你都能知晓了去?”
贾赦抹了把额头的汗, “老太太, 您新收的那间铺子可是镇国公府上的?”
史菲儿此番倒是仔细打量了贾赦一番。如今自己这铺子打理营收都不是走的公中,况且自己也犯不着给贾赦一一报告, 毕竟自己的嫁妆自己如何处理都是自己的事情。这段时日贾赦事务繁忙, 除了例行请安也常不见人影。更何况自己收了的铺子多了去了, 怎么偏出事的这间被贾赦提起?史菲儿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串的疑问, 想了想才问道:“怎么,这么急匆匆的就是为了间店?莫不是你也瞧上了?”
贾赦皱着眉苦着脸道:“老太太、老太太您就告诉我有没有此事吧!此事甚急。”
听贾赦如此一说, 史菲儿更有些奇怪, 便收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我确是从这镇国公府上收了间铺子, 手续齐备也是登记造册过的。”
贾赦听闻此言, 急的在屋中转了转两圈, 才又道:“老太太此番可真是有些麻烦。”
“麻烦?横竖不过一间铺子。就算是不错,也不至于让你急成这样。你也先静静气,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个麻烦?”史菲儿确是有几分吃惊, 这左右不过就是一间酒楼,若真是不好,不开便是。不过若说惹麻烦,又没有人因去了酒楼吃出个好歹来,这能惹什么麻烦?
贾赦此时哪里静得下来,忙道:“老太太,您不知道这镇国公出事了?”
“出事?何事?”
“今日朝堂上有人联名参了镇国公,说其勾结外邦、贻误军机、贪墨军饷,苛责下官……说了至少十条罪状,而且条条罪状都有实证,圣上勃然大怒,当场下旨要彻查此事,如今镇国公及儿子已经被关押起来了,老太太。”
史菲儿听着一愣,“确有此事?”
“老太太,我怎么敢跟您扯谎啊!急死我了。”贾赦急得直用手拍大腿。
“你且莫急,我们府上与这四王八公虽有交情但并不太亲近,这是礼数上的周全罢了。况且今日之事却也并无定论。更何况这镇国公还是太子的姻亲。若说他贪墨军饷或许我还信个几分,这勾结外邦,与他与太子都是有弊而无利,他何苦如此?我倒是不信。这太子也未求情?”
“坏就坏在太子求情了。”贾赦叹了口气,又道,“若太子未求情,这圣上也不至于下旨将镇国公与其儿子关押入狱,这一求情,圣上反而连带将太子也斥责一顿。”贾赦搓了搓手:“老太太如今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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