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向史老太君讨好东西呢。”南安王妃笑着回头跟张老太太解释道。“好东西?”张老太太也是凑趣,笑着说道:“那亲家也别藏着掖着,也让我这老婆子开开眼。”
原本还想着这礼物不知张老太太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拆开一看,如今自己倒是主动提起,更是让史菲儿心中大喜,忙道:“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因为样子讨喜也特地给寿星备了一份添做寿礼。我还要请亲家不要嫌弃呢。”
张老太太听贾母如此一说,就叫人取了礼单,史菲儿指着礼单其中一项道:“这个便是了。”张老太太被勾起了兴致,命人取了来。
原本就是为了广告,史菲儿为这样寿礼格外上心。装皂的匣子选用的上等的紫檀木,匣面又刻上福寿字样,开匣再瞧,里面正中用琉璃盏盛着一个大大的色泽如黄玉的物件,上面还浮雕这一个大大的寿字,寿字旁雕琢蝙蝠寿桃万福等吉祥图样。四周是八枚小的同款式样,用磁碟盛着。只是上面图案各不相同,有刻着福禄禧财字样的,也有松鹤延年画样的。
“原以为送与我府上的就够别致了,没想到这套更好。”南安王妃倒是先开了口,“你可真是有福气的,儿子出息媳妇恭顺子孙满堂,就连亲家都结的如此的好。”张老太太自然欣喜,连声谢过。史菲儿又顺带介绍了一番使用方法,顺嘴说说功效之类。众人听着觉得有趣,也想亲尝试一番,只是这是寿礼,主人未发话,众人也自然只能是想想。
待张老太太收了贺礼,便有人向史菲儿打听此物如何能得。原本就是来打广告的,效果已有,此番自然不能随意奉送了。史菲儿笑称,“今日本是为张家老夫人祝寿而来,没带许多,只是儿媳带了些说是要送与旧时好友。若各位喜欢,回府之后请诸家遣人去府中取便是。”史菲儿这话原本就是客套话,众人虽说喜欢,也不会让人单单为此物去荣国府走一遭,只能心里惦记着。
这史菲儿为何不肯给众人指路去蘅荟阁,主因自己已让自家媳妇透出口风,自己再说便失了神秘性。况且今日见连郡王妃也对此物赞赏有加,史菲儿料定此物此朝必无,既然是稀罕货,就要吊足胃口才行。现世卖苹果手机不就这样吗?除去东西本身特性之外,饥饿营销也是帮其致胜的法宝嘛。当然此时史菲儿并没预测到这饥饿营销的后果,她的那间蘅荟阁门槛被踩烂了不说,连门都被挤烂了。
众人闲话一番,张家宴席已备好,邀众人赴宴。宴席一事不必细题,吃完酒,贾母带着王夫人回府,留下张夫人,让其带着两个孙儿在张府小住几日,陪着老太太呆几天,让外孙儿多在跟前孝敬孝敬,不用急着回去。
众客回府,家人聚在一起闲话,张夫人又引了贾瑚和贾琏来见。张老太太见贾琏生的粉雕玉琢,抱在怀中一逗便笑,心中自是欢喜。贾瑚嘴儿又甜,模样端正,透着股聪明伶俐劲儿,行礼之后,便缠着老太太,嘴甜叫个不停,张老太太自然欢喜,连命人备下丰厚表礼给自家的外孙儿。
入了夜张老太太自是带着女儿在一处细细聊天。张氏也难得回府一次,和自己娘亲见了,更是有说不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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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卖蠢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学过oc的课程,今年9月份贪心选了9门,其中有一门一直学得挺认真的,随堂练习和每课作业都做的很认真,讨论也都很积极,就这样坚持到课程尾声,碰巧这段时间忙,一直没有整段时间去进行课程期末考试,昨晚终于有空了,打开课程一看,竟然已经截止了。期末考试的截止日期在前晚,我记错日期了。蠢毙了!蠢毙了!蠢毙了!
本来如果不出意外,觉得自己这门课得个优秀应该没问题的,结果现在连合格都拿不到,前功尽弃了。
虽然现在挺平静的说出来,可是心里难过死了,唯一安慰自己就是,万幸早不是学生了,否则这记性还不挂科挂死。
唉,蠢属性什么时候能消失啊。
第四十四回 (倒v)
且说这史菲儿领贾府女眷去张府贺寿,机缘巧合顺带也将自己的手工皂推销了一把。因惦念大太太许久未回娘家, 便留下张夫人让其小住几日。待宾客散了, 张老太太便拉着女儿说起体己话。
“看来这大户人家也有大户人家的好处, 你嫁去贾府几年,行事做派比之前稳重不少, 再也不似娘眼中那个总也长不大的小妮子了。”张老太太笑着说,“原本我还担心你嫁去后,你这性子不讨你婆婆的喜欢, 你会过的会不太习惯, 毕竟我们两家门风差别甚大, 但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张夫人给母亲捶着肩:“母亲说的极是。起初几年的确不太习惯,但现在越发好了。原来我也对婆婆有些不解, 但如今看来, 这老人家行事作风都站得高看得远, 别的不说, 就说她上次救了瑚儿的事,我便是要感激她一辈子呢。”
张老太太点点头, “是的, 是的, 我只是得到信说是瑚儿落水, 就已经唬得不行, 也难为她如此年纪行事如此果断,不服不行啊。”
张夫人住了手又将茶递了上来,“说的是呢, 当时我还有了身子,一听此信,腿都软了。万幸有老太太在。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张老太太接了茶,慢慢饮了一口,“对了,上次收到你的信说是贾府要归还朝廷银子一事,这是怎么回事?”
张夫人听母亲问起,便详详细细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给母亲听。张老太太皱着眉听完,叹了口气,“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平常也就只见了王公贵族家的排场,却不知这背后还有这样的事。不过你婆婆处处为你们二人着想,这也是你们夫妻的福气。难得她又做事不偏不倚,行事端正。”
张夫人点了点头,微微叹了口气又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虽说家中老爷和老太太想了不少法子将亏空的窟窿填补了不少,可作为媳妇却不知该怎样为家中解忧,这也让我颇为不安。”张氏看向母亲,“我也希望母亲能为我指点一二。”
张老太太应道:“我们府上遇到的事自然比不上国公府,好歹祖上也出过帝师,也不是一般寻常人家可以匹敌的。今日之事对于荣国府有些难处,但也不是无方可解。向朝廷归还所欠欠款,若依着我看倒是不必太过着急,以荣国府的实力,如今又有生财之法,填补那亏空的窟窿应不是难事。”
张老太太这话说得张夫人一愣,“生财之法?母亲指的是?”
“今日你是不知,那南安郡王妃竟然向你婆婆要起东西来了。”张老太太拍了拍张夫人的手道:“你可不知,我与南安郡王妃打小就认识,对其性格熟得不能再熟。她向来眼界颇高,寻常物件怎么能入得了她的眼去。今日竟向你婆婆讨个东西。我便是好奇也多问一句,哪知她竟是要的是那手工皂儿。你婆婆说也送我了一份,我好奇能让郡王妃惦记上的会是怎样的物件,便命人取了礼单,拿了来当众一览,果然是个好物,也怨不得她能瞧上。我看当时在场众人,嘴上虽不说,但心里保不住也想了。”张老太太一顿:“你那婆婆是聪明的,见此物受欢迎,还会不多做些?”
听了这一番话,张夫人心生感慨,这阴差阳错的还是让这皂儿当众展示了一番。怨不得贾母见自己回来也都没问一句自己推广的事呢。原来她自己已经抢了先占了鳌头。张夫人点头道:“那东西好是好,就是做起来麻烦,等得时间又久。原本是老太太一时兴起做了给自家用的,可是只做几块也不够费事,便做了许多,虽说这也能放些时日,但久了必不如新的,如今有些多的便放在铺子里。”
张老太太一听打趣道:“今日替亲家做了宣传,来日必要再讨两块做着劳苦费。”
“是是是,不用您张口便送来。”
“对对对,就数你机灵。虽说这添补亏空的窟窿麻烦些,但应该不算难事。再寻些进项,府中略略节省些也就有了。只是何时归还倒是件难事。既要事出有因,又要漂亮体面,若是能还博得圣上荣宠这才是最好不过。”
“我家老太太也是这样说呢,也劝我们先不着急慢慢筹钱,要好好选个时机。阖府上下先开始试着节俭一二,免得还钱时让人眼热生疑。只是荣国府虽可袭爵,但到了我家老爷这一世,已经降为一等将军,而他又没有实职,且又不擅长结交官员,所以这时机什么的就颇为难觅了。此番女儿还想求母亲对两位哥哥说一说,若是合适时机还望告知一二。”
“就说你是个机灵鬼,这主意都打到自己娘家来了。”张老太太嗔怪道,“真是女儿嫁了人,心都想着婆家去了。”
“哪里,母亲这么说,便是不疼我了。”
张老太太笑着戳了戳张氏的脑门,此时收到女儿的信时,自己就已经和自家老爷儿子商量过了。毕竟两家连亲,本就是为了相互助力。若荣府衰败,对于亲家也不是什么好事。商量了一番,都觉得眼下并非合适时机,也打算告知其先不要着急,等到他们寻到合适的机会,必然会告知。
张夫人又提到为皂儿取名一事,张老太太让其明日见了父亲,让其父亲取上一个。折腾了一日,又与女儿细谈了颇久。张老太太睡去便有些晚。第二日醒的自然也比平日略晚些。早上一睁眼,发现自己的丫鬟服侍自己穿衣并非是昨日那件金丝暗纹福寿夹袄,确是换了一件其他料子颜色近的。便问丫鬟为何不穿昨日的那件,自己尚在贺寿,自然还是那件合适。况且那衣服的福寿都是两个儿媳绣上去的,穿了才对得起人家的一番孝心。
贴身服侍的丫鬟本来就有点战战兢兢的,听老太太问那家衣服,更是“扑通”一下跪倒。张老太太不知其何以,便问怎么了。
丫鬟如实回答,本来是想今日还穿那件的,但没想到今日将衣服拿来一看,前襟处不知何时染了污渍,昨日白天还不曾见,约莫是晚上碰上的,因灯火灰暗夜里看不大清楚。今日白天就明显了。所以才去取了一件相似的换上。张老太太听了,倒是不太在意,让丫鬟起了身,将衣服取来看了看,果然前襟一片污渍。张老太太平日节俭惯了,这衣服又是儿媳两人合力缝制,光是刺绣便花了三个月的工夫。张老太太觉得着是可惜。那张氏昨夜和老太太歇在一处,因此早起也瞅见了。
张夫人见了倒是不急,将自用的皂儿取出,命人打了水,将衣服泡了,又用皂儿打出沫子,小心揉搓一番,只是片刻,那污渍便洗得干干净净。张夫人命丫鬟将衣服拿去晾了。张老太太看见这东西将衣服污渍洗的如此干净,又颇为省力,更是称赞不已。张氏又拿出用来洗脸洗手的皂儿给母亲用,张老太太一用也觉得甚好,更觉得此物比那香胰子强了百倍。
清早,张夫人拜见过自己父亲兄弟,闲话一番后,便求众人为这皂儿取名,张老太太也将早上一事学与其听。众人你言我语论了半晌也没定论。一旁静默沉思的张老爷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下两字递与张夫人。张夫人接过一瞧点头赞道:“芳漱?倒是蛮合。此番就先代我婆婆谢过父亲了。”
史菲儿回了府,翌日命人又择了几匣花式喜庆的手工皂给南安王妃送去。才坐定便有下人来报说是蘅荟阁的掌柜一大早就在二门处等着了,说是今天一定要见到老太太,见不到怕是要出人命了。
史菲儿一愣,这都哪跟哪啊,忙让人将人带进来。一进门就见那蘅荟阁的掌柜眼也青了,嘴也肿了,一见到贾母立刻跪倒哭诉起来:“老太太,老太太,那群人太可怕了。”这没头没尾一句让史菲儿更惊了,连让白鹭将人扶起,又赏了杯茶,让掌柜冷静冷静慢慢说。
这蘅荟阁掌柜也是史菲儿新任的,选的不是旁人是白鹭的兄长唤做福贵。虽说都是一个娘胎滚出来的,这长贵比起白鹭不知差了多少,只是难得忠心,史菲儿倒是觉得,与其用个聪明的,还不如用个听话的,况且自己卖的在这世上也不算寻常物件,太聪明反而易生麻烦。只是如今东西还没卖,怎么这掌柜倒像是被暴打了一顿似的。
“老太太,昨日上午还都没事,到了下午,忽然就有人来问这手工皂的事。我便按照老太太吩咐的,说下月十五才开始售卖,今日货还未到。头几波还算客气,可后来的是理国公和治国公家的采办到了,也是要买,我好言相劝了半天,两人俱是不听。老太太您也知道这两家间本就有些不对付,没买到东西,两家言语起了冲突,后来竟在店里打了起来。立刻去劝结果我也被打了。这两家放话还说要是今日还买不到,便要来砸店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评论不知为啥前后台都很难回复,就耽误了,小天使们别介意呀。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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