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馨芳早已耗尽了皇后对她的怜爱还不自知,如果这次还以为谁都会惯着她,想蹦跶出来闹腾,贾元春倒是真想看看,她能得个什么儿好。
与贾元春纯然的欢喜不同,宋二夫人接了这差使,却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这代表皇后瞧得起她,有了这重媒人的身份,将来和林家、二皇子那边都能说得上话儿;忧的是家里大房那些人,只怕又要不消停了。
宋二夫人从德亲王府和德亲王府贾元春商量事情后回府,宋兰已经等在她屋里。
宋二夫人见到她,松口气道:“我道说你为何处处帮着那林姑娘,原是你早知道皇后瞧上了她,你既知道,为何不早些告知我一声?”
宋兰回道:“我虽知道这么个端倪,但事情总还未定,谁知道最终会如何,告诉你做什么?再说了,我帮黛玉,本也是因为与她性情相投,论情论理,我都改帮她,不然难道帮着宋琪她们欺辱人不成?”
宋二夫人一想也是,她便是早知道皇后欲给二皇子娶林家女为妻,也没什么意义。她既做不出提前巴结林夫人之事,也管不住巴上尉馨芳后就尾巴翘上天的大房一家子,倒不如不知道的好,省心。
这次皇后给她面子,让她和德亲王妃一同出面做媒,只要不出岔子,冲着女儿和林黛玉的交情、女婿与二皇子的兄弟情,他们家与林家、二皇子的关系差不了。
“只是这大房若是知道消息再闹将起来”宋二夫人一想到大房那对异想天开的母女就头疼,万一她们知道了她要给二皇子和林黛玉做媒的事,她倒不怕她们恨上她,就怕她们闹出点什么事儿来,丢人不说,只怕给府里、给女儿招祸。
宋兰淡淡一笑,道:“这事母亲就不必担心了,大伯母与宋琪自有大伯父管教,这次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宋二夫人撇撇嘴,道:“得了吧,你大伯父那人,我还不知道?有好处的事他巴得比谁都紧,偏偏脸上还总一副淡泊名利的虚伪样子。宋琪母女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他不知道?不过是装傻充愣罢了,事成了他坐享其成,安然当他的皇子岳父,不成,责任也不在他,全是家里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的错。打得多好的算盘,你大伯父可比你大伯母不要脸多了。”
宋兰却道:“这次只怕由不得大伯父‘不清楚、不知道’了,我方才过来在院子里碰见大伯父,他脸色十分难看,只怕这吏部的调职公文应该已经下来了。”
“什么调职公文?”宋二夫人诧异地问,“难道”
宋兰一笑,道:“没错,大伯父要调出京,到地方上任知府,而且应该有人暗示了他,最好把家中女眷一并带上。”
“这是谁的手笔?”宋二夫人疑道,这手笔若说是吏部尚书林如海所为,她觉得不像。
宋兰道:“母亲不必多猜,毕竟这朝廷官员调动,自有他的道理,远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
宋二夫人想了想,笑道:“也是,你大伯父最是会审时度势,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这也不是我们能操心的。”
不管怎么说,宋大老爷要真能把宋琪母女带走,在外任职好几年,宋琪只怕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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