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胜大喜之日。
同样一句话,同样一个人,至此心境再不相同。
那夜,孟琬不再听水溶说些什么,转身离去,眼泪砸落。水溶看不见,也不愿看见。
“娘娘?”丫鬟见孟琬凝立门前,久久不动,忍不住出声提醒。
孟琬如梦初醒,轻叩门扉。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
门内,水溶湿衣紧贴在身上,发梢还有水珠滴落,却恍若未觉,正自斟自饮。孟琬冲上前,正要夺过水溶手中酒杯。
却听见水溶迷迷糊糊唤她道:“迎儿,迎儿,可是你来了?”
孟琬手停住。
身后跟进来的丫鬟婆子都识相低头,屏气。孟琬低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下人应声退下。
孟琬在水溶身边坐下,淡淡道:“我不是二小姐,我是孟琬。”
“哦?”水溶醉眼迷离,目光看向孟琬,歉然笑道:“我竟又看错了。”
孟琬也跟着笑,抬手拿过酒壶,帮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是啊,你又看错了。”
对弈时,看花时,睡梦中……你与我一处,一转身,一抬头,一回眸,脱口而出呼唤的却总是“迎儿”。
“我竟那般像她吗?还是你眼中,除她,别无一人?”孟琬再次扪心自问,到底不争气,低头掩饰失态,眼泪全砸进酒杯里。
水溶却没看见,如幼童被抢了玩器,劈手抢过孟琬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奈何他心也苦,品不出其中滋味。
孟琬看着,忽然一拍桌面,大声道:“孤饮无趣,何若同酌?来人,换大杯。今日琬儿陪爷一醉方休!”孟琬说着,再斟一杯酒,仰头饮尽。
水溶眼睛亮了几亮,也学孟琬模样,猛一拍桌,放声道:“痛快!孟姑娘豪气干云,永裕愿陪一杯!”亦是酒到杯干。
门外丫鬟小厮闻言,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边厢二人已对饮三杯,孟琬始终在等人换酒杯,久久不见来人,不由怒道:“紫陌!红尘!你们两个聋了不成?娘娘我要换大杯!”
水溶醉了,称她孟姑娘,她可不糊涂。她如今已是水溶的妻子,北静王府的正头世子妃娘娘,哪怕有名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