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迎春顾不得回答贾琏问话,赶忙伸手去摸自己人中。“咦?竟然不疼了?”迎春不可置信,伤处这么快便好了?迎春心里非但不觉高兴,反乱糟糟的十分失落。
“秋霜、秋霜,快拿镜子给我。”迎春忙忙招呼秋霜要揽镜自照。贾琏被晾一旁,颇有失宠之感,抱着胳膊生闷气。
迎春却未察觉,接过铜镜一看,可不嘛,人中处哪里还有半点形迹!也是,二郎能下多大力气。恐怕这伤痕,秋霜来寻我时便消退了。迎春想着,怏怏不乐靠回床上。
正所谓女儿心事,迎春自己都不甚分明,贾琏更加一头雾水。贾琏抱臂假装生气半晌,迎春也没发觉,只自顾自长吁短叹。
贾琏再憋不住,委委屈屈道:“妹妹,哥哥今日来回奔波百里,粒米未进滴水未沾,也不见你关心一句半句。怎么一个二郎,换你这般多深情叹息?”
此时贾琏还不知,这个二郎岂止是偷走她妹妹的深情叹息,更是要连人带财宝一气儿拐走了事!
迎春这才醒悟,忘了贾琏奔波一日,急忙招呼秋霜上茶果点心。秋霜细致,早就备好,只恐打扰她兄妹讲话,端着候在外室罢了。
贾琏本是争宠之语,此刻见着美味,才觉腹饥,抓起几个点心一气儿塞进嘴里,好险没噎着。迎春赶忙给他拍胸口,秋霜递茶给贾琏顺气。
这一打岔,迎春逃过一劫,贾琏把“二郎”这事忘记,又从怀里摸出一串佛珠递给迎春。
迎春接过一看,竟是恩师圆清大师日日拿在手中那串念珠,不解问道:“师父怎舍得将此物交给哥哥?”
贾琏边喝茶边道:“我也不清楚,大师只说此乃信物,让你好生保管,日后自有大用。”
迎春听罢,将念珠翻来覆去验看一遍,也没找出什么特异之处。又放到鼻前闻了闻,不过寺庙香火味。只是念珠经年累月被师父握在掌中,倒沾染了许多恩师身上味道,闻之,如师父亲临。迎春欢喜无限,握在手中,再不肯放下。
贾琏见迎春欢喜起来,也终于放下心来,正准备回房歇息。贾琏突然想起“二郎”来,脸色陡变,对迎春说道:“说来也巧,我拜见过大师离开之时,有个小沙弥拦住我,对我说,有人让捎信给你,说什么师父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