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一些的,总要哥儿十六才会放开口子;便是松懈一些,只怕也要等到十四、五才会松口。而那宝二爷才十二啊!
这般早耽于女……美色,只怕不利子嗣,又有早夭之兆。
红玉心思通透,啧啧称奇之余也不说旁的。眼见陈斯远心绪极佳,正要说些旁的,便有外头芸香道:“大太太来了!”
红玉闻言紧忙将装了脏衣裳的木盆放在一旁,与起身的陈斯远一道儿来迎。
绕过屏风推开正门,陈斯远正与院儿中行来的邢夫人瞧了个对脸。但见其眸中既有探寻,更多的是关切,好似又有浓浓的思念,陈斯远顿时心下动容。
这老房子着火可比寻常来的还要迅猛,邢夫人警醒掩饰之下尚且遮不住眸中关切,可想无人之时又是怎样的炽热!
陈斯远笑着上前拱手招呼,邢夫人收摄目光,笑着道:“哥儿这是打算沐浴?我来的倒是不凑巧了……嗯,说几句话就走。”
“姨妈哪里的话?快请入内上座。”
一应人等进得内中,红玉紧忙奉了香茗。邢夫人不咸不淡问了几句这几日情形,待陈斯远回了,这才道:“是大老爷打发我来问哥儿几句话——”抬眼四下瞧了眼,吩咐道:“——都退下吧。”
红玉、苗儿、条儿纷纷应下,待退出门外,邢夫人才压低声音急切道:“那事儿……可办成了?”
陈斯远笑着颔首:“多亏了你。”
邢夫人就道:“方才珍哥儿来寻老爷,他竟疑心到了你身上……你是不知,方才可是将我吓了个半死。”
陈斯远纳罕道:“怎会疑心到我身上?”
邢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且宽心,大老爷只道是无稽之谈,想来是那珍哥儿病急乱投医,胡乱忖度的,并无凭据。”
陈斯远这才放下心来,道:“我就说嘛,此事万无一失,哪里会漏出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