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五生盆被林涣用来换了一堆的发卡、扎头绳,其中那些发卡有布艺的,也有些是镶钻、嵌珍珠的,不过都不是真正的钻石珍珠,看起来倒是亮晶晶的。
林涣先捧着去给秦婉看了。
秦婉拾起其中一个细看,问:“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林涣嘿嘿笑:“不告诉你!好不好看嘛?”
秦婉便点头:“好看。”
现在的钗环大多都是单棍簪、插梳,或者就是发冠等,多数都讲究垂在耳边,宴会的时候戴着看着华丽,可日常时候就不大合适了,坠得脖子疼。
林涣拿来的这些虽说材料廉价些,款式倒是很新颖。
秦婉挑了个珍珠发卡,其余的叫丫头收起来:“回头做衣裳的张妈妈来了叫她照着这样的样式做些新花样来,再给娄夫人和封夫人那边儿送一些过去。”
她吩咐完见林涣眼巴巴看着,便说:“你瞧这做什么?你一个男孩儿用不到这些,回头我叫人给你备些好的笔墨纸砚。”
林涣吐槽:“我才不想用这些呢。”上回女装的经历太过凄惨,他到现在还在记仇呢!
对了!他还没问那个临阵倒戈的人叫什么呢!
“娘,咱们庄子上有个十来岁的哥哥吗?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性子坏。”林涣觉得自己不能昧着良心说人家长得不好看。
秦婉说:“哪有什么哥哥?那庄子上都是花农,若有什么哥哥,想必是那些花农家的小孩儿。”
林涣就皱巴着脸,他以为所有的花农都和谭氏一样是个苦命人,想到那个欺负他的人也这么惨,他就不是很生气了。
【心上人:真不想告诉欢宝按那个人的气质来说不可能是花农的儿子。】
【无语:嘘,趁欢宝不注意刷过去,万一以后再碰面呢,我就喜欢看欢宝尴尬的样子。】
林涣还真没看他们在说什么,他正缠着秦婉也想玩投针。
秦婉指着外头那群小丫头:“她们昨天就晒了水,你可晒了水?没晒可不许你玩。”
林涣巴巴看着:“娘,就让我也试试嘛!”
旁边候着的大丫头锦书便说:“我昨儿多晒了一盆水,叫哥儿玩吧。”
另一个鸿雁便扯了扯她,趁她去端水,走到外头与她说话:“夫人显见的不想让哥儿碰水,你怎么还上赶着献殷勤呢?”
锦书摇头:“才早上哥儿刚给咱们俩一人编了一条手绳,我放你枕头底下了,他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咱们,现在不过是想玩投针罢了,纵着他又如何呢?夫人只是怕哥儿叫针扎了手才不许他玩,咱们多看着点就好了。”
鸿雁拦不住她,只好叫人挑了几根不那么锋利的针,又叫人仔细看着林涣玩。
【一言不合:欢宝是不是忘了这个投针是到正午的时候玩的?你抬头看看太阳啊宝!一点阳光都没有啊!】
【无语:欢宝,赌一朵流星雨,你肯定投针失败。】
林涣看见无语说话,顿时哼哼:“还骗我是黑转粉,我看你就是个黑粉,哼,赌就赌,我肯定赢。”
【无语:欢宝,你要投出来的是巧针,我就再送一辆大超跑。】
林涣直播久了,渐渐摸清楚了这些礼物到底有什么价值,比如一朵流星雨,大概就是一百文钱,一辆大超跑就是半两银子。
他现在的小金库已经有二十两银子啦,都是这些观众送给他的,虽然半两银子不多,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林涣捏紧拳头:“好,我肯定能投出来巧针!”
他把那盆水搬到了太阳底下,捏着一根针,小心翼翼地往里放——啪叽,针沉底了。
林涣憋气,又拿了一根针,这回更加小心,看着针在那层水面之上才轻轻放下去,结果这回太过紧张了,针又极细,他的手指短短胖胖的,捻着针根本不灵活,针沉下去了不说,手指还伸进了水里,碗里立马掀起了涟漪。
啊,又失败了。
林涣气鼓鼓。
鸿雁才刚拿东西进去了,这会儿见林涣撅着嘴,急忙问:“哥儿怎么了?是不是叫针扎了手?”
林涣挠头:“没有啊,我投针总是失败,不知道该怎么办……”
鸿雁一看那碗里的水就笑:“哥儿傻了不成,这是昨儿晒过的阳水,你要玩投针还得再加点今天采的露水,凑成鸳鸯水才好投的,否则便是试一百次一千次都成功不了。”
她取了早上采的露水往碗里倒了一些,自己捻了一根针轻轻往里一投,果然那根针便轻飘飘浮在水面上,在碗底投下一只鸟儿一样的影子,笑道:“看来今年我的运道不错,一次就成功了。”
林涣在她投针的时候就仔细看了,见她动作轻盈,是先投的针尖,再慢慢将整个针放下去,自己便也跟着学。
【无语:欢宝你放弃吧,我觉得你这个手没有人家的灵巧。】
【玩家无语被主播欢宝快长大禁言一小时。】
【啊:哈哈哈哈哈哈欢宝牛掰!都学会禁言了哈哈哈。】
【心上人:笑死了,让你嘲讽我们欢宝,被禁言了吧,略略略~】
林涣嘀嘀咕咕:“你等会再说话哈,先让我投个针,投完把你放出来。”
他又专心致志地投了两根。
到了最后一根针的时候,林涣有一种强烈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