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养心殿里扔上一包□□, 效果也不过如此。
贾赦说话都打着磕巴:“大, 大哥, 你是知道的, 那个邢氏家里, 不过是她父亲做过一个四品的官。”为这让贾母与王夫人笑话了几十年。
张清点点头:“我知道。”
贾赦又道:“现在邢氏的娘家兄弟, 并无什么才干, 也没有做官,连个笔帖式都不是。只管着我们府里两季的租子。”
张清再点点头:“刚才你不是已经说过了。”
贾赦就有些心虚:“大,大, 大哥,我就算是能给她准备一份嫁妆,可是与迎春的不能相比。”
张清已经不耐烦:“我是图你嫁妆的人。”
这话可就有些岐义了哦。皇帝在一边简直想笑出声, 却怕贾赦将火引到自己身上, 生生憋住。张清只问:“你是看不上通儿?”
贾赦哪敢,那可是八条好汉之一, 说声要娶妻, 侯选人能从京城东城门排到西城门:“不, 不, 不, 小弟没有那个胆、意思。”改口十分快。
“那就等哪日让你嫂子上门, 与你媳妇商量。这些事儿还是她们女人办。”
贾赦只好茫然地看向皇帝。皇帝十分自觉:“等你们商量好了,我下旨赐婚?”
那两人却有志一同地摇头:“不用劳烦皇上。”
皇帝想说,我不怕麻烦, 再说只要自己表达个意思, 那圣旨并不是道道都是自己亲自书写。可也知道二人顾虑所在——张通还只是个举人,邢岫烟家里更是白身,自己真的赐婚,那才是有干物议。
贾赦还在问:“大哥,你不回家与嫂子商量一下?不去问问父亲母亲?”
张清就摇摇头:“不必。其实当日迎春的时候,父亲就有意在几个孩子里选一个。不想你只想给闺女找一个人口清静的人家,家里确实不合适。现在是邢氏的侄女,算来也是亲戚,想必你也不是非得找个清静人家了吧。正合适。”
怎么就合适了。贾赦心里把大舅子骂了个透,嘴上还劝:“还是与嫂子商量一下的好。”
“我已经与你嫂子说过了。通儿是我的三子,现在也不过只是个举人。除了家里的门地,比人家又多些什么。再说,”看了看皇帝,还是将话说了出来:“毕竟父亲是两任帝师,我又做到此位置。孩子们的妻族,不宜过强。”
你强!贾赦在心里给大舅子竖了个大拇指,这话竟然当着皇帝的机说了出来,就算是堂妹夫,也得有这个底气。
皇帝更是动容:“这又何必。”
张清却正容道:“朋党之乱,不得不防。”
皇帝与贾赦双双沉默。
邢夫人听说邢岫烟夫婿侯选人不光换了,还换的是先夫人的娘家,那下巴没掉下来都算是客气的。
贾赦只好道:“此事你心里存着就行了。要是大嫂真的来,我觉得还是可应的。要是等上两个月没来,也不必再等。京里人家这样多,还怕你侄女嫁不出去?”
邢夫人只有点头的份,到底忍不住,没敢与自己兄弟媳妇说什么,却与孙苑说了个透:“你说说看,你舅母会不会来?”
孙苑毕竟出身眼界地那时,寻思了一下才道:“我倒觉得舅母会来。舅舅是在皇上那时与父亲说的,不是玩笑。再说不是还有咱们家里?”
邢夫人却道:“当日你父亲不选你舅舅家里,就是为了家里人口众多,妯娌难处不说,上面还有两重公婆。可是岫烟,要家世没有家世,要嫁妆也不算多。到时侯的日子...”
孙苑也不好多说,只道:“我看邢妹妹却是耐得贫寒守得富贵的,管家理事样样不差,母亲也别只担心,看不见自己侄女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