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的事情既然已经有皇帝的人接手, 贾赦也乐得自己清闲下来, 每日只在家里逗孩子为乐。只是现在巧姐儿已经开始让嬷嬷们拘着学起了规矩, 聪聪还小, 那龙凤胎更是刚过了百日, 逗不几下, 已经睡着, 让他大是无趣。
他就又想起折腾着,如何在这个时代把高硬度钢材苏出来。可是只听过百炼钢成绕指柔,再就是知道个修高炉, 可是这高炉如何修法,更是一知半解。
正烦着,外头有人报:“南安王世子来拜。”
竟是把这个人给忘了, 算算日子, 可不就离十一月初十不远,贾赦只以为人是来送请帖的, 忙叫:“快请。”
那霍庭进得门来, 二话不说, 就是大礼参拜:“伯父救命。”
贾赦不解道:“在京里还有不开眼的敢难为你不成?”
那霍庭也不起身, 只道:“伯父, 小侄只有这一个妹子, 能得皇上指婚,自是万千之幸。只是这西宁王府...”怕是不好进。
说来此事自是皇帝做得不够地道,当初打的是将两家一网打尽的主意。谁知为着贾赦提出茜香之患, 皇帝起了收服南安之心, 再让人家闺女嫁进必然灭亡的西宁王府,怕是想收服南安就千难万难。一个不好,两家联起手来,那乱子想是不小。
霍庭见贾赦不语,只好向上叩首:“家父让小侄进京后,万事找伯父讨主意。现在只要伯父一句话,说家妹嫁得,那小侄现在就回去准备送嫁之事。”
怎么就听自己的。一个一个,看中自己哪儿了,自己改还不行。当初一个平郡王,已经让自己下了大力气,现在再出了南安,到时皇帝就算是再不想怀疑自己,也得起疑心。
贾赦头这个大呀。也不好让人一直跪着,这也是王府的世子,不是他府里的奴才:“起来,起来,此事等我想想。”
听他说要想想,霍庭自然知道婚事确有不妥,要不只让自己安心回家准备就是。虽然坐到了椅子上,可是那眼只看着贾赦,想从他脸上得出答案。
贾赦能有什么好法子?要想收服南安,他家的郡主就不能嫁进西宁王府。可是人家西宁王世子得了指婚,不光人已经听话地到了京城,几日前还已经把聘礼大吹大打地送进了南安王府。
“这个事,不好办。”贾赦边想边道。
霍庭自然一脸着急,听了他这个话,更是要哭的架势:“伯父,我母亲只得了妹妹一个女孩,一向爱如珍宝。要是妹妹将来不能如意,怕是母亲那里也就...”
知道,能不知道你家的女孩娇贵?原著里为了不让她和亲,贾家不是就搭进了一个探春。
贾赦猛地看向霍庭:“你来京时,你父亲果然说是让你事事听我的?”
霍庭自是狂点头:“不错,只要伯父说得出来,小侄一定办到。”
“是你能办到,还是你霍家全族都能办到?”贾赦问道。
“不瞒伯父。小侄来前,父亲已经给小侄说过京中局势。”霍庭顿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我们家原来跟了忠平王爷,自是不能见容于当今。从得了指婚旨意那刻起,父亲已经做好了随时让人锁拿进京的打算。”
“哦?”贾赦疑了一声:“那你怎么还来找我?”
霍庭就道:“只是父亲也与我说了,当今早年就与伯父交好,若是伯父肯从中周旋,怕是我霍家还有一线生机。只是自小侄入京以来,伯父日日忙碌,不得多与伯父交谈。今日已关乎妹妹终身,不得不冒昧打扰。”
“怕是你父亲又给你递了什么信儿吧?”贾赦装起了13。
霍庭就是一愣,可是话已说了开头,就不由他想不说就不说:“伯父果然见事甚明。正是家父日前递了信过来,说是西宁王爷已经修书给家父,想着妹妹成婚后,两家彻底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