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我,不在。”这个是聪聪。
“祖父这不是回来了。”看着两张小脸,贾赦心里塞着的东西不翼而飞:“走,祖父带你们去坐秋千。”
贾赦书房外头,也起了一个秋千架子,让时先生好一顿嘲笑。可贾赦是谁,能是一点嘲笑就打击得了的?只要他孙女孙子高兴,别人爱笑让他们笑去。
“郡主。”跟在巧姐儿身后的嬷嬷发了声:“今天辨色还没学呢。”
巧姐儿也已经开始学习女红了。就算贾赦再觉得无用,也不能以一己之力与时代抗衡,只能尽量让孩子在他这里松快一点。
于是他扬着一张笑脸,对着嬷嬷好生说道:“也不与她玩的时间多长,不过半个时辰,耽误不了什么事。”
嬷嬷能说什么,这位可是国公,还是一位圣眷优渥的国公。他是出了名的疼孩子,能这样好好与自己商量,也是给了脸面,总不能给脸不要:“国公也要说话算话。”你是有前科的人。
先玩了再说。一下子,书房外就传来孩子银玲般的笑声,就是嬷嬷再严肃,也跟着嘴角弯了起来。好在为了让下次请假顺利,贾赦此次做了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巧姐儿有点不愿意,他就教给人听:“这次我们与嬷嬷说好了,只玩半个时辰,嬷嬷也答应了。要是我们自己说话不算数,嬷嬷就得认为我们是在骗她,那下次连这半个时辰也不放怎么办?”
巧姐儿听了有理,主动自己牵了嬷嬷的手:“嬷嬷,我们去辨色吧。让弟弟同祖父玩。”又不放心地看看聪聪:“小笨蛋,你要听祖父的话。”
聪聪对这个称呼接收度更高,点着小脑袋:“听话。”
两人看着巧姐儿与嬷嬷进了内宅,就大眼瞪起小眼来。敌不过孩子纯静的目光,贾赦揉揉那胖脸:“你说听话,听什么话?”
不想人家心里明白:“祖父。”我听你的。
贾赦没有脾气,只好让人找出原来给巧姐儿准备的玩具,与聪聪一起摆了起来。
贾琏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老子一点一点地把积木搭高,好不容易有了点模样,他儿子就上去来了一把,积木应声而倒。那爷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双大笑起来。
等贾赦又拿起一块积木要摆,贾琏就低唤了一声:“父亲。”
聪聪一见是他,高兴了,小胖手伸起来了,也叫:“父亲。”
去他的抱孙不抱子。这是贾琏此时的想法,他抄起孩子,还与人头碰了下头。反正他做不出他老子那亲来亲去的动作。就这也让聪聪高兴得乐起来了。
贾赦问他:“今天你回来的倒早。”
“是。”紧了紧怀里的孩子,贾琏说得有点沉重:“忠安王爷的处罚下来了。”
不管处罚得早晚,忠安的结局早就已经定了。贾赦关心的不是这个:“那些党羽们可有说法?”
回头让下人都出去,贾琏才道:“听说除了忠安,牛家处理的最重。因为忠安好些事情,都是牛继业经的手。可怜忠平,一直当他是自己的心腹。”
刚愎自用呗。就忠平那两下子,不是当年甄贵妃得势,早让忠安给灭多少回了。贾赦就告诫贾琏:“自己用的人,不管原来多得你的心,也得不时敲打敲打,免得生了外心。可是也不能敲打太过,让人先与你离了心。”
贾琏点头受教,聪聪见他点头,自己也跟着点头。贾琏顾不上乐他,又道:“说是除了牛继业证据确凿外,另外一些忠于忠安的人,还要再审。那些外围不大重要的人,审得倒快。”
贾赦就知道他的意思,制止他再说下去:“今天我还与老太太为了这人翻了脸。你只记住,现在我们已经分了宗,听听就得了。我们插不上手,也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