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贾赦说到平郡王被小人包围, 也有影射当年太子之事的意思。
忠顺忍不住反驳道:“那长吏何尝不是四哥当年得用之人。”
贾赦不以为然地说:“人心易变都没听过?他一个没了爹的孩子, 哪个不以为他不过是个闲散王爷, 跟着他哪有跟着皇帝有前途, 会对他忠心才怪。”
一句话说得忠顺哑口无言。贾赦越想越生气, 虽然是自己贴上来的便宜儿子, 也没有这么让人欺负的, 一拉平郡王的手,对着忠顺道:“这里你看着,我已经带了帐房好手, 今天对不好帐你也别回府了。”
忠顺奇道:“我看人对帐,你去做什么?”
“进宫。没见人已经欺负到我儿子头上了吗?我要告御状。”平郡王听他这句话,一时五内热烫。
太上皇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脑袋痛。他后悔了, 就不该为了安抚贾赦给他随时晋见的便利, 现在人在他这里不依不饶地要给自己孙子讨公道,孙子却一脸崇拜地只顾着为贾赦端茶倒水, 他哪儿都疼。
早已经着人去请皇帝和皇后了, 太上皇试图缓解气氛:“恩侯, 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贾赦头一点, 说出来的话没把太上皇噎个跟头:“本来我是想查的, 可是摊上个不省心的孩子, 连自己家都要被人搬光了还要念人的好,哪儿还有心思。”
“那听说你自己的儿子已经和离,王家还盯着你家不放, 可有此事?”
“不劳太上皇挂心。我家的事儿我现在好歹能做几分主, 王家能耐我何?可惜孩子家的事都让下人架空了,我跟着着急上火,对着王家也是有心无力。”
嗑都唠散了。太上皇自己端起茶来,不再理会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只盼皇帝和皇后早点到来。尤其是皇后,想到当初那两巴掌,真是打得轻。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有宫人在殿外唱到。
“快快有请。”太上皇从没有象今天这么欢迎过这两口子。
皇帝一进门,就见太上皇一脸愁容,贾赦自在地坐在下首,平郡王立在贾赦身后不时孺幕地看向他。给太上皇问安后皇帝问道:“贾赦,你今天不上朝,又来父皇宫中干什么?”
“臣万般无奈之下,来向太上皇他老人家告御状。”贾赦刚才给皇帝皇后问安被叫起,皇帝却没说再赐座,现在跪起来方便,拉着平郡王就跪下道出原委。
皇帝不信:“你无理还要搅三分,别人不告你朕就心满意足了,你倒告起别人来。有什么事儿竟
让你觉得朕也办不成,还来打搅父皇?”
贾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叩首于地回道:“臣启陛下,臣状告的不是别人,就是陛下您。所以只能来请太上皇做主。”皇帝这才知道太上皇刚才为何一脸愁容,想来真是自己让这家伙拿到了把柄,不由侧身看向皇后。
皇后暗自给贾赦这应答点了个赞,收到皇帝小眼神后只能问道:“贾赦,本宫想知道你哪来的胆子状告当今。要知道民告官还得先打板子再滚钉板,你状告当今,可是还得加上几样才好。对不对皇上?”
最毒妇人心。贾赦心中给小老乡又记一笔,仍头也不抬地道:“臣还要状告皇后。”皇后也哑火了。
太上皇见外援不顶事,只能再次出马:“你总得让我们知道是什么事再做道理。”
“什么事?”贾赦噌地站起来:“谁的孩子谁心疼。就这个事。”平郡王星星眼要发光了。
皇帝也怒了:“你家贾琏不是科举正途出身,一上来朕就给了六品官,就是新科状元也不过授六品你知不知道?这才办差几天,直接升了四品,举朝有几个人升得这么快?”
贾赦大声怼回去:“谁说是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