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过,这叫认认亲戚。不得不说,皇后这话听着就让人舒坦。不过现在能有王爵公爵在身的宗室人家,要么功高,要么就是皇帝的近亲。苏卉跟贺启楼的婚事还是圣上亲自指的呢,所以进宫拜见也在苏卉预料之中。婚后半个月才得了进宫的旨意,纯是因为皇后娘娘前阵子得了重感冒:烧了足足两天。直到皇后用了贺甯让他娘送去的特效药退烧药,果然药到烧退,之后安心休养到前天,已是痊愈。另外,旨意上让他们夫妻俩进宫拜见的日子,也就是明天,正是太上皇每月面见孙儿们的时候。话说这一年里,顶着“专心清修,人老也不爱热闹”的名头,连以前最得宠的贺甯,三皇子与五皇子,都是每月只能见上太上皇一回,至于其余皇子们更是想到太上皇跟前尽孝都不可得。听贺启楼慢条斯理地解释完,苏卉放下笔,把教案缓缓合上,放小灵灵下地,才同样慢悠悠地问,“还得见太上皇?老爷子这么赏脸?可若是被我瞧出什么,我就未必给面子啦。”说完她侧头嫣然一笑。作为一个今穿古的穿越人士,哪怕没有日天日地的金手指,对皇权也不会有太多敬畏。贺启楼自认确定姐姐身份,当然不觉得姐姐这话的内容语气有什么不妥,“早看出来早放心,用不用有啥说啥……姐姐你看着办。”“偏你嘴甜,”苏卉眯了眼,“这回都听你的。”贺启楼闻言就蹭了过来,本来他就嘴大,这次俩嘴角简直要咧穿腮帮子。既然是认亲戚,少不了要到郑妃面前打个转:不过郑妃这边也没什么可担忧的。距离夺嫡图穷匕见的时候还早得很,郑妃何必平白无故得罪人?所以苏卉觉得被郑妃拿捏一下掂量一下的机会都未必有。但到了太上皇跟前,有点祸福难料。不止苏卉这般思量,她公公南安王亦然。为此,南安王特地把小夫妻俩叫到书房里,好生嘱咐,“多警醒些!太上皇倒还罢了,真要折腾小辈也轮不到你,但是太上皇身边那几个牛鼻子,素来不安好心。”贺启楼应得痛快,转过头就盯着苏卉傻笑。当然,只有苏卉戴着有色眼镜,觉得贺启楼是在傻笑。她故意不搭理,见公公只当眼瞎儿子犯傻……心说我公公果然是个明白人。贺启楼却不依不饶了:当着他爹,他怎么能怂呢?于是他猛地抓住苏卉的手……然而抓手也不敢使劲儿,苏卉当着公公的面儿,对贺启楼甩了个白眼,之后两个人相视而笑。见多识广的南安王忽然觉得他刚刚还怎么看怎么顺眼的亲儿子……有些碍眼:臭小子果然情根深种!不过儿媳妇本人还有出身,又没什么可挑剔的,他挺看好儿子的眼光:这才像话……果然是老子的种。思及此处,他便摆了摆手,“开不快走?”若不是儿媳妇也在,他就不会说“走”而会换成“滚”。小两口立马手牵着手麻溜儿地跑了。贺启楼与苏卉前脚走,老王爷的亲信,王府大总管后脚上前凑趣,“世子成婚后便体会到王爷一番苦心。”王爷与世子爷这阵子愈发亲近,他们这些王府老人自是乐见。南安王并不答话,只是笑眯眯地往后一仰,靠住椅背,端起茶盏:他在婚事上成全了儿子,父子之间的隔阂几乎消失不见,儿子如今更肯在他面前做出一副小儿女模样……儿子“英雄气短”,他这个当爹的却瞧得老怀大慰。再看着楼哥儿几年,就能安享子孙绕膝的晚年了吧?贺启楼与苏卉手牵手回房,梳洗一番再换过衣裳,一起乘上马车进宫拜见帝后。今天没有大朝会,巳时也就是上午九点,圣上就在乾清宫的书房里召见了他们小夫妻两个。圣上当年便是靠着不凡的军事天赋入得太上皇之眼,因此在宗室后辈之中,圣上更偏爱能打且性情直率的:贺启楼不是例外。圣上夸奖了一下贺启楼在西北战场上的武勇,又说起~太~祖在马上打下的江山,年轻人却有些忘本,勉励起贺启楼堪称慈眉善目。期间苏卉都老老实实地当布景板,扫描过皇帝的气运和功德之后,她就跟小灵灵脑内聊天,“皇帝金光闪闪,只要别抽风做出什么事儿惹得天怒人怨……”小灵灵接话道:“我觉得想靠着太上皇掀翻皇帝龙椅的那群人,挺可怜的。”话说贺启楼面对皇帝并不拘谨:把讨好他岳父的小手段一一摆出来……圣上也挺吃这一套。足足两刻钟过去,圣上才笑盈盈地把他们两个“打发”到皇后那里去。到了坤宁宫,郑妃元春等高位妃嫔都在,贺启楼与苏卉进得门后自是一番见礼。三皇子妃与五皇子妃坐在各自婆婆的手边,礼毕苏卉坐到了五皇子妃的身边,与贺甯他老婆遥遥相对。至于贺甯他老婆身边那位有些面生,不过有万能的系统在,一块钱就查出来对方的身份,还附赠气运:这位是贺歆汇他老婆——宝钗便是嫁了义庆王世子贺歆汇。听说,这听说来的消息源于黛玉和湘云,宝钗日子过得挺不错,深得宠爱不说,也颇得丈夫看重。只要生个儿子,就侧妃手拿把掐。贺歆汇老婆据说很厉害,能管住丈夫的那种厉害。正因为她厉害,更显得宝钗会做人会来事。这一点,黛玉和湘云都是发自真心的佩服。然而百闻不如一见,贺歆汇之妻身量丰润且时刻带笑——许是因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