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是这样的。”达西停了下,“费勒斯太太的次子在追求柯宁涵夫人。而我们结婚时,我帮柯宁涵夫人挽救了她跟摄政王的关系,柯宁涵夫人认为欠了我个人情,就给费勒斯太太写了封信,这事就解决了。”
“一封信就解决了?”
“嗯,信里还有费勒斯先生给柯宁涵夫人的情书。”
“就凭这个?”黛玉还是相信。
达西咳了声:“可能还说有一幅画,当然这幅画像不在柯宁涵夫人手里,可能落入了某位女士的手里……”
黛玉捂住了嘴。
“这位女士一向喜欢敲诈上等家庭,费勒斯先生是继承人,当然要的数目不会少了。”
“明白了,费勒斯太太这是杜绝了那位女士的敲诈。但费勒斯太太恐怕不会为了些钱就投降吧?”
“是,但是如此涉及到摄政王那就麻烦了。”
“这幅画画得是摄政王?”黛玉笑了起来,这点她可是相信的。
达西也笑了:“费勒斯先生为了能赢得柯宁涵夫人的芳心,找了画了张摄政王、他自己还有柯宁涵夫人的画。”
“就算这幅画是他找人胡乱画的,那也确实是件丑闻了。难怪费勒丝太太要这么做了。”黛玉搂住了达西的胳膊,又松了开来,审视着达西,“柯宁涵夫人为什么要帮你呢?她不是对你颇有好感,就因为那件事,就帮你了?”
“对于柯宁涵夫人来说,周旋于各色人中,为自己谋得最佳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黛玉点了点头,又把达西看了看:“这么说,在摄政王和你之间,她放弃你了。”
“是,放弃了。她认为跟我保持现在的关系是最好的。”
黛玉噗嗤笑了:“被人就这样抛弃了,多伤自尊呀。”
“她可不会让我的自尊受伤,我只有轻松。况且现在这样也很好。不过你要是愿意安慰我下,我不会反对的。”达西的脸挨了过来。
黛玉把手抬起来,挡在了两个人之间:“既然你没有受伤,当然也不用我安慰了。”黛玉站了起来,“好了,我得去回爱德华费勒斯太太的信了。毕竟以后她也会是个大财主的妻子。”
达西也站了起来:“真的一点也不给安慰,怎么说我也忙了半天。”
“可我也忙了半天呢。”
“那我犒劳你。”
“我不需要……”黛玉笑了起来,再要说话,嘴已经给达西堵住了。
从书房出来,黛玉摸了摸还有些发热的脸,去了起居室。起居室里太太们一边做着针线,一边闲聊着。
黛玉看了眼,乔治安娜不在这里,听到似乎有钢琴声,知道乔治安娜在哪里了。但离开了起居室,去晨室边上的那间专为乔治安娜布置的房间。
乔治安娜专心弹着琴:“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她曾经是我的爱人……”唱得是“斯卡波罗集市”,歌声里带着忧郁,听得让人心碎。
黛玉站在门边,静静听。
乔治安娜唱完了最后一个字,手指放在琴键上,怔怔出神。
“唱得真好听。”黛玉走了过去,“乔治安娜,你的钢琴真是越弹越好了。”
“黛玉你弹得也很好。”乔治安娜把琴谱翻了一页,显然不想让人发现心事。
黛玉看了看手指头:“我现在可没有心情练。”
“因为艾达。”乔治安娜笑了。
“对呀,艾达。等她长大了,让她向你学习吧,好好把钢琴弹好。”黛玉开着玩笑,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舞会可真是让人累的事。”
“是的。”乔治安娜转过了身,“尤其是办舞会。”
“是呀,可是举办舞会还是让人兴奋的。”黛玉的视线垂了下来,“那晚你可是累了,帮我跟好多先生跳了。我都担心怕你累到。”
“没什么的。”
“啊,有位先生请了你没跟你跳,是怎么回事,他不高兴吗?”黛玉看着乔治安娜。
乔治安娜的脸有些红:“没有,休罗达勋爵只是觉得我累了,想让我休息下。”
“休罗达勋爵?”
“他是朗斯代尔伯爵的儿子。”乔治安娜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以前见过的。
黛玉点着头:“我想起来了,你的社交舞会他来过。我记得那时,他还是休罗达先生,是位律师,而不是勋爵。”
“是的,因为他哥哥在印度出事了,所以他成了勋爵。”
黛玉笑了:“看来他是位很照顾人的绅士。”
乔治安娜低下了头。
“他既然是律师,以后我有什么法律方面的问题,乔治安娜,下次有机会时,你能帮我向他咨询吗?”黛玉探究看着乔治安娜。
“难道不能问安德森先生吗?还有哥哥伦敦也有律师的。罗达勋爵现在已经不当律师了。”
“我有些问题不想让安德森先生知道,那算了。”黛玉站了起来,好像这个问题很苦恼。
乔治安娜咬了咬嘴唇:“嗯,如果以后还能见到他,到时我帮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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