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两颗金钢石一样生辉,便取笑她:“即知劳动了我,可想过要怎么谢我?”这主意与其说是替沈越想的,不如说是替自己儿子造势,自己怎么会不尽心。
听到皇后问自己怎么谢她,黛玉想都不想:“不管母亲说什么,女儿尽力替母亲去做更是。”她与皇后相处日久,皇后开始时待她还有些隔膜,后来也就现出真心来,娘两个也时常说些私房话。
皇后听了点点她:“你不过是困于内宅,能替我做什么?我知道你这金钢石是沈越让内务府作出来的,便让他也照样子孝敬我一套。”
黛玉听了有些不甘:“母亲,怎么这女子就得困于内宅?唉,我知道多少年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过是自己有时白想想。这首饰倒还容易些,等到过年的时候,管教母亲戴上。”
皇后有些无奈的看着黛玉:“你既然知道是白想,何必还费这样的心思?不过是白增自己的苦闷。”说了自己也有些怅然:“你还算好,我多年闷在宫里,也没你这么不甘愿。算了,不说这个,你知不知道这金钢石不易寻,都是海商带回来的,要赶上机会才有?”
“母亲替他解了这样的难题,蔼哥哥自要好生感谢母亲,正巧他在南边也有庄子,让人寻海商也方便。”黛玉很理所当然。皇后见她竟把沈越信到十二分,不由有些出神,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样相伴信圣人一回呢?
这时几位皇子妃也来给皇后请安,因今日皇后遍请内外命妇,各王府的侧妃们也有品级,难得的可以进宫,俱都跟着正妃们一起,来给皇后请安。
皇后除了对自己的亲儿媳妇笑得和善些,对别的皇子妃不过淡淡的赐座看茶,然后只看着皇长孙与黛玉说话。
黛玉在皇子妃们给皇后见礼时,早已经避于末席,却还是被由着大皇子妃带着进殿的皇长孙,看了个正着:“姑姑。姑姑今天真漂亮。”
“嘴再甜也没用,怎么今日又没上学?”黛玉把脸板了起来:“业精于勤荒于嬉,日后宫中但有宴席,皇长孙便要逃学不成?”
皇后与大皇子妃对黛玉盯着皇长孙的功课已经司空见惯,可是一众请安的人当中,却有人出言了:“小沈夫人,皇长孙虽然年幼,可也是龙子龙孙,小沈夫人如此开口直斥,太不恭敬了吧?”
这一声问责,可是实实在在把整个坤宁宫大殿之内的人都说愣了。要知道,黛玉虽然没有公主的封号,却是皇后当众承认的嫡女,那她就是皇长孙的亲姑姑,而皇长孙还跟着黛玉的父亲读书,黛玉出言督促皇长孙的功课,可以说是名正言顺。
现在却有人当着皇后的面儿,说黛玉对皇长孙不恭敬,你让一个做姑姑的恭敬侄子,脑子有病吧?大家都在寻找那个开口斥责黛玉的人,想看看是哪个出门忘记吃药的人。
在一群面带疑惑的人中间,找出一个面色理所当然的人还是很容易的,那人就站在二皇子妃身侧,显然是二皇子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