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也是心疼:“即不是替她难过,怎么自己如霜打了似的?难道是觉得她扰了你的及笈之礼,怕人笑话你?你放心,并没几个人注意她。”
黛玉还是摇头:“大家都在京中多年,来龙去脉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着呢。我不过是想着,自从知道我要成亲的消息,这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凤姐姐变得更小心翼翼,迎春姐姐好些吧,可也总说在夫家应该如何,就是自珍与玲儿她们,说起日后也多有担心,怕我和穆姐姐一样再不与大家往来。”
“我就想着,难道就为了我成亲,人人待我都要变,那我是不是也得跟着变,不变行不行?别人都变了,我若是不变,别人会不会当我是异类?”在沈越关心的目光里,黛玉不知不觉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蔼□□后待我会不会变,还有太太、老太太、伯母和大嫂子,是不是也会变?老爷,他已经变了。”说到最后一句,黛玉的眼泪一个没忍住,直接掉了下来,那晶莹的泪珠,直直坠到了衣襟之上,也打湿了沈越的心。
贾敏的嘴张了又张,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是打这个时候过来的人,知道此时黛玉的纠结——哪个女孩出嫁之前,没有这样的纠结呢?怕娘家不再是自己的家,又怕婆家人不好相处,夫君与自己不能同心。
可是再担心,还是要嫁。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老爷不该给孩子百上加斤,看吧,女儿有这样的心事藏在心里,与自己这个做娘的都不说,倒要当着沈越说出来,可见老爷说不给孩子准备嫁妆之事,到底伤了女儿的心,让女儿以为老爷已经不再疼她。
住半年的书房又怎样?贾敏心里的怒火也压不住了,就让他再住半年好了。日后自己只守着宽哥儿过,最好将来老爷也不给宽哥儿准备聘礼,那自己就带着孩子和他和离算了。
“玉儿,”沈越轻唤了一声:“你放心,不管别人怎么变,我还是我,不会变,你也不用变,只要按着自己的本心行事便好。”说完这些,他还是咬了咬牙,向黛玉道:“先生也没有变。”主意是自己出的,还是快把老丈人摘出来,再替这丫头排解恐婚的情绪吧。
“老爷变了的,我知道。”黛玉脸上神情更暗淡了些,轻轻摇着自己的头:“蔼哥哥不用安慰我。”
不安慰你,先生就要追杀我了。沈越觉得自己只想着替黛玉遮挡风雨,不让她被外界打扰的决定可能错了,几次事儿都可以看出,黛玉虽然爱娇了些,遇事并不是没有主意的,自己要不要把事情都向她说出来?
再看贾敏听自己说林如海没变时一脸期盼的样子,沈越心里也是一叹,自己的先生一定也没向贾敏说过,不然贾敏怎么也能悄悄告诉黛玉使她安心。
“都出去。”沈越向着丫头们说了一句,丫头们见贾敏没有反对之意,静悄悄行礼后鱼贯退出,冬雪更是自己站到房门五步开外的地方守好,不让人打扰公子与太太、姑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