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面上还是平静的:“回圣上,二皇子刚才听说皇长孙要拜臣的先生为师,而臣勉强算得上皇子们的先生,所以替大皇子忧心,父子间该如何排论。臣提醒了二皇子一句,可惜二皇子没听懂,倒是八皇子解的透彻。二皇子后来便病了。臣想着皇子们都是精贵人,便请二皇子自便。”
所有围观了全程的皇子们都在心里打个哆嗦,这位小沈大人是一字没提二皇子的不是,只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可这中间的过程说得简略,竟然会让人产生这样大的误会。难怪总说文人杀人不用刀,他们怎么敢觉得沈越去了工部,就不是状元了?日后对这位小沈大人,还是再客气些吧。
更让皇子们心塞的是,当今竟然没向任何一个皇子求证一下沈越说的是真是假,直接向高福吩咐了一句:“即是老二身子不好,明日就不必随沈越去他庄子上了,免得他这个精贵人再累着了,还得怨到沈越头上。”
谁是你的亲儿子?就连大皇子这个即得利益者心里都不平起来,不过他也没蠢到替二皇子求情,沈越打击老二才好呢,最好直接让老二翻不了身!
沈越才不管二皇子书房是不是换了摆设,也不管二皇子府多少人挨了板子,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率着一众皇子们到了自己庄子之上,再直接把他们塞给佃户们,就自己坐在地头上想心事。
几位皇子哪经过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折磨?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借着喝水也来到地头。见沈越坐着摇椅,摇椅边还摆着小几,上头茶水点心俱全,就是最小的九皇子也不干了:“小沈大人,你不是说要与我们一起秋收吗?怎么没见你下地?”
沈越没情没趣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道:“上一个休沐日我已经收过了,今日还有别事要思考。”
三皇子有意想与沈越修复关系,听他有事烦心,自要问上一句:“都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虽然没有小沈大人博学,却也有为小沈大人分忧之心。小沈大人不妨说说要思考何事,或许我们兄弟可以帮上忙?”
“唉——”沈越悠长的叹气:“你们也都知道了吧,我的亲事定在了三月初八。”诸皇子们都纷纷点头,听说这个日子还是自己的好父皇与林、沈两家家主一起定下的。想到这儿已经成亲的皇子们心里又酸了起来:当日自己大婚,也只是钦天监算出日子做数,何曾想过自己的岳家是不是同意?
拜大皇子这几日宣传所赐,除了二皇子外的所有皇子都知道沈越就是一个老婆奴,现在都要抱得美人归了,怎么看着倒犯起愁来?
大皇子率先想到了一种情况,又仗着自己算是黛玉的兄长,直接把脸虎起来了:“小沈大人,妹妹一心以你为终身之靠,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外头的女人再好,还能好过本皇子的妹妹去?”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