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算是我的半子,日后若是欺负的玉儿,我是不依的。”
沈越忙笑道:“如今疼玉儿的人这样多,臣哪儿敢欺负她。就是臣家中的长辈们,也都盼着早些与玉儿朝夕相处呢。”
贾敏已经听林如海说过,沈越如此处理三样作物之事甚好,也明白自己女儿及笈后出嫁势在必行,可心中还是有些舍不得——房氏这几年的确样样桩桩都想着黛玉,就算守孝也是常接了黛玉过府说话,可是这过门与不过门,哪儿能没有区别?
见皇后看向自己,贾敏唯有苦笑:“娘娘不知道,别事倒都好说,只这嫁衣实在怕赶不及。”
沈越就有些着急起来:“那几个丫头竟然敢偷懒不成?”
皇后听沈越竟问起林家丫头之事,便看贾敏如何反应,果见贾敏面上有了怒色:“你还敢说那几个丫头。若不是当日借着大太太的手将这几个丫头送到玉儿身边,时时帮着她做弊,何至于现在为着一件嫁衣着急?”
沈越就有些蔫蔫的:“让那几个丫头绣去,玉儿好歹在不起眼的地方添两针,应应景不就得了?”好些穿越书中女主不都是这么做的?
贾敏听他还敢犟嘴,早忘了这里还是坤宁宫,抬手拍了沈越一下子:“给长辈们的孝敬呢,难道不该她自己动手?别人不提,大太太那样疼玉儿,总要与你太太一体才好。有了大太太的,难道只差大老爷一人?等着她做怕是两年也不得,都是你作下的,成亲之事等两年后再说。”
沈越脸上苦意更显,把皇长孙都给看呆了,悄声问皇后:“娶姑姑竟这样难,那我还是不娶了吧。”
皇后安抚的拍拍他,不解的向贾敏问起是怎么回事,贾敏再次回神,无奈的向皇后解释了沈越为了不让黛玉劳累,借刘氏之手送针线丫头之事:“按说玉儿得拜在娘娘膝下,总要表表心意。可这丫头的针线实在拿不出手。”说到此处贾敏已经满面羞惭。
皇后本还奇怪黛玉刚才进献自己的认亲礼,竟是一幅画作,此时方才知道原委,与大皇子妃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太过骇人听闻,就算世家贵女们不以针指女红为要,可总是要会儿一点儿,闺中姐妹往来、送长辈们年节寿礼、出阁时夫君的贴身衣物,任什么能比得上自己亲手所为?
沈越见皇后脸上变换不定,忙向她解释:“家中长辈都心疼玉儿,也不愿意她一点灵性都消耗到了这些琐事之上。就是先太爷,也命玉儿只以读书明性为要。”
是了,听说沈太师是亲自教导过黛玉的。皇后看向黛玉的目光里是忍不住的羡慕:“玉儿是个好命的。”
黛玉轻笑道:“能尽孝在母亲膝下,是玉儿最大的福气。”
大皇子妃已经不想说话了,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话,分明就是给自己与黛玉量身定做的。
皇长孙倒听出皇后是在赞扬沈越,忙拉了皇后的衣袖:“皇祖母别急,明天我也送丫头给皇祖母。”把个皇后说得心头大暖,又挖一眼大皇子:“好孩子,皇祖母没白疼你,比你父亲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