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沈尚书还有话:“只是请罪,不必写别的。过几日太爷身子好些,还要进宫陪太上皇说话。”
沈越眉头都收到一起了,沈学士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马上报告给当今,怎么要说与太上皇听?随着当今对朝政掌控的越来越得心应手,太上皇心里没有想法才怪。说不定正等着看到当今与义忠郡王两败俱伤,然后自己再站出来收拾残局呢。
收拾残局这四个字从脑中飘过,沈越一下子开窍了:原著里先是贾元春封妃,然后才出铁网山之事,未必不是当今先向太上皇示之以弱,然后对异己者一网打尽。这异己者里头,分明就包含了太上皇!
沈尚书只说让沈信写请罪折子,也说了沈学士要进宫给太上皇请安,却没说也身为大学士的自己会做些什么。沈越不相信身为沈家家主的他,真的把责任都推到老父与儿子身上——沈信写了请罪折子,当今若是对忠顺亲王感兴趣,自然会叫沈家人问一问,最方便问的就是天子近臣、身为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的沈尚书!!
这还真是三管齐下呀。沈越至此不得不对沈学士表达出最由衷的敬意,老狐狸,真是老狐狸。
即已想明白,那就没有再问的必要,沈越重新将林如海走前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自己脑中回放,试图在其中找出自己可钻的空子,仍能不时地与黛玉见上一面。
怎么想都是林如海疾言厉色的模样,若不是顾及此时还在沈尚书书房之中,沈越都快抓耳挠腮了。没抓挠间,已经听到沈尚书让他们回房歇着的话,沈信要留下与沈尚书斟酌请罪折子,沈超兄弟两个退了出来。
人的成长有时只在一刻之间,沈越觉得现在的沈超比刚给沈信认错的时候又稳重了不少。不是沈超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是他脸上的神情,让人觉得多了些思考,少了些浮燥。
沈超发觉了沈越的打量,却没有如以前一样直接问他为何打量自己,也没如以前一样把自己心中所想直接分享给沈越,倒让沈越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成长对自己来说是痛苦的,对亲近之人来说接受也不轻松。
两人默默行礼告别,走出几步之后沈超才叫住了沈越:“咱们还是兄弟。”
沈越被他这话逗笑了:“你刚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气的沈超冲他晃了晃拳头,沈越再向他一笑,径向西院而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廊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