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骂,就是贾母也不好再让人叫他去荣庆堂议事,只有贾政与贾珍两个没资格参加宫宴的人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打听。
被锦衣卫押送出宫的官员们,先就让二皇子敲打了一回,又让当今接连抄家的举动吓破了胆,有哪个敢详说宫宴之事?所以连着忙了几日,荣、宁两府一点儿消息也打听不出。
此时贾母就想起替自己家捎东西的沈越来,有心让人叫他过府,终于一点精明没灭,知道沈家并不是她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家,这才派出上次招待沈越的贾琏,想着沈越才多大的人,从他嘴里总好套些话出来。
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吧,沈越心里嗤笑一声,面上还是不显地问:“你们奶奶娘家老爷这次立了大功,怎么没透些消息?”
说到这个旺儿脸色又一变:“说是舅爷从宫宴之后就住在了营里,连府都没回。舅太太也是摸不着头脑呢。”
看来王子腾任京营节度使这就算定下来了,沈越点点头:“你们舅老爷是谨慎人。”要不怎么也会给荣国府透点消息。
正说着,双安已经回来:“回公子,老爷说知道了,让您不得在外饮酒,不得晚归,还要多带人出门。”
沈越早站起来听了沈尚书的交待,向双安说一声“更衣”便无别话。双安见旺儿还站着不动,向他伸了下手:“还请兄弟出去稍等片刻。”怎么这么没眼色。
旺儿忙不迭地应了一声,自己挑帘出了门,还用手在胸口拍了两下。沈越虽然没见到他出去的动作,还是向双安说了一句:“你也客气些。”
双安低头也不答话,服侍着沈越换了出门的衣服。现在京里形势不明,沈越便不肯着华服,只穿了浅赭暗绣的直裰,再披件深蓝狐狸皮斗篷便可出门。
跟着的人早得了信,早在侧门拉了车等侯多时,旺儿见足有十来个健仆围上来,自己只跟在后头,还是双安问了一句:“可是近芷轩?”旺儿才回过神来:“是,是,是。”大家听了这一声,早有车夫扬鞭打马,风一般出了门。
近芷轩就在西城边上,是座三层的茶楼,房子明也领着沈越来过,门口的小二见有客来,笑得眉眼都是弯的:“公子来了,今日就公子一个,公子好雅兴。”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