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人的贾敏都起身相迎,那四个女人也不敢太过拿大,跟着起身。就见房氏穿了宽松的亮蓝襦衣,并未束腰,看着肚子已经有五六个月了。
等贾敏邀了房氏入座,介绍完了下首的几位管家娘子,其中一个已经含笑道:“早听说沈学士家好教养,好家风,家里诸位太太奶奶个顶个都是钟灵毓秀的。我们太太几次和我们说,沈太太常居扬州,恨不能相见。这次我们有缘法与沈太太见一面,回去也好和我们太太说嘴。”
房氏面上虽有笑,却并不刻意亲近:“我也常想拜会总督太太,只我们老爷官职低微,又不得擅离地方,也就缘悭一面。还请多多替我致上总督太太,来日总督大人入阁,京中总有相见之日。”
那位管家娘子嘴动了两下,不知道该怎么回这话才好。刚才她话里确有挑理之意,可是人家房氏已经说了缘由,还祝福她们家老爷能入阁拜相,总不能自己说老爷没那么大的能耐。
最主要的是,房氏说得很清楚,大家将来京中可以相见。纵是常笑京官穷,可谁也不敢说管着天下钱粮的户部尚书家穷。别说他们家老爷能不能入阁,就是入了阁进了京,还能越得过三朝老臣的沈学士去?别看人家已经致仕,致仕前圣人可是赏了太师的荣衔。
大意了,以为这沈知州太太不过刚随夫外任,见到上官家、还是一省总督家的管家娘子总要客气些,可是人家客气是客气,里头的软钉子也是实打实的。
那妇人脑子转得也快:“我们老爷一心为圣人效命,只想着一省平安替圣人分忧,别的并不敢想。”
蔼哥儿自己悄悄翻了个白眼,你是总督太太吗,说出这样的话不怕硌了牙。他这里还没腹诽完,人家已经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这就是小公子吧,看上去可真精神。”说着也要向蔼哥儿伸手,蔼哥儿却退后了一步,并不弯腰,只轻声道了一句:“妹妹生辰,倒劳总督夫人惦记着,还劳动嬷嬷们一路奔波,沈越在这里替妹妹谢过各位。”
说完也不管那妇人的脸色:“来人。”锦儿应声而入,手里捧了一个托盘,上头整整齐齐的四个荷包。蔼哥儿一挥手,锦儿到管家娘子面前福了下去:“嬷嬷们辛苦了。”挨排一人送上一个荷包。
房氏在上首笑道:“不知道嬷嬷们来,不成敬意。”那四个管家娘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蔼哥儿跟着道:“若不是嬷嬷们还要回省城复命,怎么也该请嬷嬷们过府盘恒几日,些许车资,给嬷嬷们路上添茶吧。”
话说得极客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