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师母磕头,请她帮忙。师母一向疼我,必不会驳了我的面子。”蔼哥儿说得理直气壮。对着林如海的不悦也一样气壮胆粗:“咱们早就是通家之好,扬州有几人不知道两家定亲的?”何必遮遮掩掩?
此事就算说定,贾敏也答应下来。这些日子蔼哥儿也算是见了世面,将各家出奇之处说了个大概。就是林如海也想不到他竟然连这个也留心,怕他为外物移了性子,少不得告诫:“摆酒不过是为了联络各方,摆设、吃食都在其次。你家太太也没精神理这些,你不要多嘴。”
“杨仪那天可得意了。再说那兰花也真真是好。若是我们府里多摆上两盆,看他还得意。”嘴里说的全是小孩子争胜的心思,眼睛却嘀溜溜看着林如海:“先生官职比知府还大些,总不能让他小瞧了去。”
林如海直接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让蔼哥儿大声呼痛。黛玉正自己在床上玩儿,看了觉得有趣,快快地爬向蔼哥儿。蔼哥儿还以为她是来安慰自己,向着她告状:“先生现在都不疼我了。”
不想黛玉学着林如海的样子,向着蔼哥儿的脑袋也来了一下子。她手里还拿着上次蔼哥儿给她的小玉羊,这下子打得可真是不轻。
贾敏都听到了“嗵”地一声,连忙呵斥黛玉:“手里没个轻重。”
黛玉是当林如海与蔼哥儿在玩,她才要加入。不想自己才伸手,就让贾敏训了,已经能听得懂好赖话的她眼圈都红了,晶亮的泪水包在眼中委屈地看着蔼哥儿:“哥,哥。”地叫着。
蔼哥儿一见心疼坏了,自己拉过黛玉的手,向着自己脑袋又轻轻打了两下,脸却向着贾敏:“妹妹手劲小,并不疼。”说完才转向黛玉:“玉儿不哭,总哭眼睛就不亮了。”
黛玉这才转悲做喜,又把手向着蔼哥儿的头拍一下,也看向贾敏,颇有示威之意。贾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蔼哥儿,你不能这样惯着她。她现在还小,若是性子养成去别人家也这样,可怎么好?”得个骄纵的名声,就算是定了亲也让人非议。
林如海心里估计很满意,只看着蔼哥儿要听他怎么回答。蔼哥儿早笑嘻嘻对着黛玉道:“好玉儿,以后只与哥哥这样玩,别人咱们不稀罕打,好不好?”
“我家倒有个会种花的,在庄子里有个花房,一会儿你若无事,便带你去看看。”林如海悠悠开口,成功地看到蔼哥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先生带我去?”
黛玉也跟着指自己的小鼻子,贾敏爱怜地替她纠正了一下姿势。林如海点了点头:“你挑些明日在府里摆上,再说说你们府里那日要什么花,一并让他们好生催发。”
蔼哥儿连忙就让人去给来喜带话,让他回府与沈任说一声,自己要与林如海一起出门。没等到传话回来,林如海已经带着他坐上了出城的马车,枯坐无聊,把以前讲过的书拿出来考校了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