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白笑,“那是,谁叫咱魅力大呢,你说,要是不遇上我,你是不是也得娶妻生子,守着个女人过一辈子了?”
林珏瞧着他这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来气,“这还真别说,那兴许我现在娇妻美妾,嫡子庶子的都一大堆了。”摸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其实这么一想,便是现在也不晚哪!”
李易白自是知晓林珏是说玩笑话,也不急,手伸向林珏胳肢窝挠痒痒。林珏身上痒痒肉多,被这么一摸,登时一哆嗦,扭着身子躲开那只作乱的手。原本二人就是相贴着的,这会儿林珏一动,倒是弄得李易白火起,实在不知是作弄林珏,还是惩罚自己呢。
没过几日,林珏便寻着机会与黛玉细谈了一番,也不知是如何说的,黛玉出来时眼眶又红又肿,见了谢锦轩又是一番哭泣。
林珏也是无奈,瞒着黛玉吧,自己于心不忍,不瞒着吧,想想黛玉刚刚哭的,自己颇有罪恶感。
谢锦轩将黛玉拢在怀里,低声安慰,林珏悄悄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自己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夫妻俩。
谢锦轩自是会意,冲着林珏点点头,让他赶紧去。
黛玉毕竟身怀六甲,如今被林珏这么一刺激,虽不至于抱恙,却也怏怏了好几日。谢锦轩特意带着黛玉去了郊外林家陪送的温泉庄子小住了几日,每日轻言细语地哄着,待回来时,黛玉颜色好了许多。
林珏颇为后悔一时冲动将此事告诉黛玉,毕竟黛玉怀着孩子,她一向又爱多思量,若是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好在黛玉没事儿,否则,他去哪里变个外甥出来。
黛玉身子越发重了,因着林珏先前告知之事,她实在懒得出门,贾母下了帖子几次邀她过府,她都未去。贾母少不得派了心腹嬷嬷去西宁郡王府瞧一瞧,见黛玉确实无事,方才放下心来。
黛玉心思细密,原也是猜出几分的,只是如今从自家哥哥这里得了确信儿,一时半会儿的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好在心内虽难过,到底顾虑着肚子里这个小的呢,便也渐渐放开了心怀。
不过每每想起,还总是觉得这般亏了自家哥哥,瞧瞧薛家,那薛蟠不也是这边娶妻生子,那边与外边儿的也没断了么,如何自家哥哥就不能了。
且那雍和郡王也是有妻有子的,如何能拘着自己哥哥,不叫人成亲的。黛玉毕竟是纯正的古代人,难免有传宗接代方是正路的想法儿。且自己哥哥眼瞅着便是吃了亏的,以黛玉护短的性子,如何肯答应。
不过黛玉也是跟自家哥哥生气了的,整整两个多月没搭理林珏。还是要过年了,谢家只谢锦轩黛玉两个,林家亦只林珏一个,总不好将这股气带到过年去,更不好只留自家哥哥一人在家中冷冷清清的。
谢锦轩黛玉诚心相邀,林珏自也不是那等拿腔作势的性子,且是去自己亲妹妹家,没什么好客气的,便应下小年过去一起过。只是林家到底不好空下,除夕白天与谢锦轩黛玉一同用饭,晚上守岁却仍是要回自家的。林珏说的在理,黛玉自也不好再多说。
罗师父前些时日去了云南,赶在年前回来了,正好与几人一同过年,除夕夜亦是直接跟着林珏一起守的岁。
李易白白日要去宫中参加宫宴,林珏尚未入品,自是不用去的。待到了晚间,作为雍和郡王府的主子,李易白也不好直接离开,怎么也要给王妃个脸面,去王妃那里小坐一会儿,让自己的儿女们说两句吉祥话。
等到都忙活完了,李易白忙往林珏那里赶。好在除夕前后城里都没有宵禁,否则李易白便是王爷,也不好随意出来走动呢。
“这一天忙活的,可把我累坏了,赶紧给我倒杯茶水,润润嗓子。”李易白乱无形象地瘫坐在软榻上,招手叫林珏家里的丫鬟给他倒茶。
罗师父毕竟年岁大了,见李易白来了,他便自去屋里歇息,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李易白待罗师父走了,方悄声与林珏道:“罗师父还不待见我呢?”
林珏白了他一眼,“我师父最是不爱与公门扯上关系的,前番你骗我师父替太子拔毒,将我师父牵扯进夺嫡之事中,师父自是不乐意的。”
李易白讪讪地摸摸鼻子,他原也不想哄骗罗师父,只是毕竟事关重大,宫中的御医不可信,罗师父毕竟知晓根底,又是一向不与官家有牵扯的,才好放心叫人拔毒。
说起此事,林珏不免好奇,李易阳毕竟是太子,谁能不声不响地给他下毒,且还不漏痕迹。
李易白冷笑一声,“还能有谁,除了六皇子一系,谁有那个胆子敢来害元后嫡系。你以为三哥太子的位置是如何来的,还不是皇上为了安抚元后一脉,才赶紧将三哥安在了那个位置上。皇上虽原也是属意三哥的,不过以他的性子,还是打算再观察考验一番的,只是三哥意外被发现中了毒,这才赶紧立了太子以安朝臣之心。”
林珏早便料到如此,只是没想到真是六皇子干的,毕竟瞧着他也不像那么蠢的样子,“可确定了?”
“证据倒是没有,那个给太子下毒的小宫女,早自己吊死了,她身后又无牵扯,如何查的出来。且六皇子毕竟是皇上亲子,皇上便是疑心,也不会真的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