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张瑞谦你们也在呀。”自然也看到了胡枫顾踅二人,当着不知道这两人的渊源,自在地打招呼,介绍自己大哥与大家认识。
凤恪的大哥名凤惜,也是因为出生身子较弱,求教华严寺住持大师,取了一个女性化的名字,好成活。他比贾瑚大一岁,这两人可能有种同病相怜的意味,一种无言的默契蔓延,两人相视一眼,眼里同有种无奈的神色。
贾珠拉过贾琏耳朵,小声道:“凤恪那队是不是全都是宗室子弟?我若没记错,他好像是第三?”
贾琏咳嗽一声,不自在地点头:“是啊,听说他们以前就是经常打架斗殴……”就算现在,他们小团体也是一言不合打架输赢做决定。
未尽之言,已明了。
一大群人站在人家酒楼商铺外面,挡了人家的路,掌柜和小二频频伸脖子打望。一个小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不多时,掌柜派人把停在门前的马车往两边挪动,在门口摆了几张桌子,喝茶、晒太阳、谈天三不耽误!
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知不觉这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酒楼和商铺掌柜脸上笑开了花,贾瑚凤惜两人脸上闪过几许尴尬之色。
“你家孙子不错,比我那孙子强上不少。”
“过奖过奖,小孩子家家当不得夸。”
“广老头,你一个人出来的?你孙子呢?”
广平,二品御史大夫致仕,平日里也就与三五几个老友提着鸟笼子闲情意趣,猛不间闯进‘炫孙子’群中,被友人问及孙子,什么也不知的他只得胡诌过去。
贾琏与凤恪几人偷偷摸摸议论,哪些人是谁的祖父……
“广老太爷应该是广陵的祖父吧?”贾琏不是很确定,就跟姓贾的不一定是荣宁两府的贾家子弟一样。
凤恪捂住小嘴偷笑:“对,广陵的嫡兄我认识,一个小学究,与广老太爷和广大老爷如出一辙,广家是御史家族,广陵是被推出来。不过广陵人还不错,要不是我不喜欢与广家接触,我应该早就认识他的。”
凤惜瞪了弟弟一眼,不过弟弟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已说完,显然他没法阻止。
“广陵有什么特别的么?”贾瑚很是好奇,弟弟提过的人都有特殊的地方,比如名次在他之前,或者像胡枫顾踅一样相爱相杀,他们看个乐子。
贾琏咧嘴一乐:“他晒不黑!”
凤恪也是咯咯笑:“原本大家白的时候不是稀奇,偏偏我们都黑时,他还是白的,这就鸡立鹤群啦!”
贾瑚和凤惜满头黑线,凤恪这话……
“嘿嘿,他被我们大家挤兑得往自己脸上抹泥巴,可惜好像越来越白,把他气坏了。”贾琏和凤恪一唱一和。
“不过他好像是遗传自他姨娘,他姨娘的肤色也很白。”凤恪这话掠过,没再提广陵姨娘的事情,“广陵最初是被塞到凤怀他们队里的,不过他很努力,现在凤怀他们也接受他了。”
凤怀是凤恪二叔凤岩的嫡次子,凤岩是凤岳庶出弟弟。宗室十五人,组成三队,凤怀一队还差两人,于是广陵和另外一人被塞到凤怀这队。
一群小坏蛋……
珊姐儿和玥姐儿一直乖乖坐在一旁,安静、好奇地听大家说话,大部分话她们听不懂,不过美白这种事情对于女子来说不分年龄。
“大哥哥,我想晒不黑。”珊姐儿拉着贾瑚的衣袖小声地说道,双眼热切地望着贾瑚。
贾瑚被噎住了,珊姐儿旁边玥姐儿看着大哥张瑞谦连连点头:“我也想晒不黑,白白的多漂亮。”
张瑞谦憋了半天,点着妹妹脸颊的酒窝:“爱臭美的丫头!”
夕阳西下,这场热闹的攀比聚会结束,各老太爷、各长辈带着自家孩子回家。
广老太爷回家,迫不及待地让还价把庶孙广陵唤了来。
作为庶出子弟,广陵和其姨娘在广家是要多低调就有多低调,生怕被大夫人惦记。这次朝廷征收官家子弟做新兴的军校实验生,作为文臣之家,广家并不怎么重视,是以大夫人和一众有靠山的姨娘都一推二推,唯有广陵的姨娘柳姨娘在观望之后主动向广大老爷请缨,于是就在广家上下和乐之下,这个名额似乎不得不落在广陵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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