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给贾敏一个赞许的目光,点了点头,又挨个都指了指,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地开口:“都坐吧。”
翡翠和琉璃还真是躺着也中枪,之前谁敢照顾大奶奶去,都忙着照顾太太去了。不过她们立即请罪,然后都吩咐多端几个凳子椅子过来。
这本来是荣禧堂的正堂,且是贾母和贾代善昔日的卧室,自然不缺凳子椅子。
张氏倒是有些惶恐,不过还是开口道:“多谢太太关心,儿媳身子还好。”
红叶叹了口气,不过从红楼的发展态势来看,张氏这胎自然是完好的,没见贾琏身康体健,长得一副白面相貌,红楼中一等风流人物,孩子可能好好的,但是大人可就未必了。
不过红叶倒是没说什么,反正来日方长,按照母亲说的,她和艾草融合本体需要好几十年来,所以她们以后会天天打交道的。
翡翠又端了一碗粥进来,红叶趁着用饭的功夫,让便宜儿子女儿再次说说前院灵堂布置等一应事务。
这些事情自然是已经做好准备,哀乐队和诵经的大师是第二日早晨一起到,丧礼就从明日开始。
了解得差不多了,贾赦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送丧报给大姐和三妹家时,大姐家是管家接的,说他们太太到清佛寺礼佛去了,这一来一回只怕大姐明早会到。至于三妹那,田家夫人着管家接的,也说三妹和三妹夫不在家,也没说什么时候会到。”
屋子里的人顿时眉头都皱了起来,红叶一听他说这个,脑子里有关于荣国府三个庶女的状况就了然于心。
“大姑娘只怕是去给老爷祈祷的,她接到消息赶回来,明早到正好。至于三姑娘那里,不怪她,她一个新媳妇在田家出入都不由己。”
贾代善这三个庶女,大姑娘贾思瑶三十六岁,十七岁那年嫁与二甲进士齐帧,出嫁之后多年不得孕信,主动给姑爷收了两个妾侍,可惜妾侍也不争气,两人生了三个女儿便再无动静,八年前贾思瑶终于怀上身孕一举生下儿子齐越,外孙齐越八岁,在私塾读书。至于大姑爷的官位,齐帧不是个善于专营的人,能力有限,这些年只升官位至兵部郎中,隶属于武库司,已经多年未有晋升。
二姑娘贾馨瑶,三十岁,只比贾赦小几个月,及笄之后说亲,嫁与大奶奶张氏娘家张家旁支子弟张硕,五年前张硕被外放出京为官,至今未归,贾馨瑶是赶不及为父奔丧的。
三姑娘贾希瑶,比贾敏大两岁,十七岁那年嫁与吏部左侍郎田鬃庶子田高杰,这门亲事贾母不曾插手,全权由贾代善与田鬃田大人说定。贾母对此不置可否,贾代善只看到田家的男人,从未把后宅的女人放在眼里,田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手段高超,在京中不曾传出对田夫人名声有碍的传闻,不过贾母她们这种宅斗的战斗机,可是知道田夫人最是不喜庶子庶女,她不会明面上磋磨,而是从根上断了庶子庶女的希望。田鬃越过她直接给庶子定亲,田夫人会高兴才有鬼,所以贾希瑶被磋磨是避免不了的。
贾赦和贾政有些懵懂,不知道母亲说的出入不由己是什么意思。贾敏也不是很懂,林母是一个软和的人,哪怕心里现在对儿媳妇有些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林海更不懂了,这些男人啊,总是小瞧女人,更不把后宅的女人当回事,殊不知细节决定成败!
张氏和王氏可是非常清楚其中缘故,不过今日太太的态度有些反常,太太虽然不至于磋磨庶女,但是也不待见庶女,能忽视庶女就忽视,她应该冷冷地摆手:“随她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张氏王氏抬头看了一眼红叶,红叶哪知道她不过同情心泛滥,就被两个儿媳妇怀疑了,不过知道了也不怕,反正她和贾母是不一样的,行事作风定然也不会一样,改变就从现在慢慢地开始。
说了这么会话,红叶打发贾敏和林海回林家,让张氏王氏回屋休息,也着令二人不得把孙子抱到灵堂,今晚的守灵自然就是贾赦贾政的事情。
不管是张氏还是王氏都松了一口气,张氏是知道她有孕在身,定然不会守灵,但是儿子贾瑚就不同了,若是太太开口嫡长孙为祖父守孝,她根本没有拒绝的借口。贾瑚已经六岁,身子弱,变天就生病,她可以想象若是儿子跟着守灵一夜,第二日只怕就会卧床不起了。
王氏也是松了口气,这家里健康的女人就是她,若是她要熬一夜,倒是能撑过来,只是能好好在屋里躺着,谁想在阴森森的灵前战战兢兢地守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o^)/~
第4章 本体空间
艾草服过药之后,睡了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黑,便宜儿子儿媳妇还未归来。不过这人不禁念叨,她用了晚饭之后,刚刚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活动了一下,慧芳院门口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林母以前并不住慧芳院的,只是在儿子儿媳妇成亲之后,她便搬到这处花草树木众多的院子来,她每日吃斋念经之下,喜欢侍弄花草,因此慧芳院花草众多,哪怕现在深秋季节,好多花都谢了,草也枯了,在慧芳院依旧能看到一些红的黄的花儿。
林海脚步匆匆,贾敏速度再快也跟不上他的步伐。刚他们下了马车,大管家林文就迎了上来,汇报这下午他们的工作,提到老太太生病之事,不过太医看了病开了药方,老太太服过药之后,已经醒过来,晚上还多用了一碗粥。
“母亲。”林海走到艾草面前,他竖眉看向艾草身后的丫鬟清瑶和清珞,“你们怎么伺候的?老太太生病,怎么不派人告知于我?”
清瑶和清珞立即跪倒在地,还不待分辨,贾敏终于跟了上来,看到老太太气色还好,心底松了口气。
在老爷的盯视之下,清瑶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以往只觉得老爷风度翩翩,在老太太有意无意地挑唆下,她心底不是没有嫁与老爷当妾侍的想法,现在才发现老爷也是威严的一面。
“大夫怎么说?母亲这会感觉如何?”
艾草摆摆手,“我没事,老毛病,服过药已经大好。”她拍了拍林海的手让其坐下,示意贾敏也坐,又让清瑶和清珞上茶水。
“荣府中如何?怎么的没有留下来守灵?”艾草不太清楚这个大凤朝的丧礼仪式是怎么一回事,本来想多听少说的,这种情况,她不开口关心两句亲家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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