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往太师椅的主位一坐,啪的拍了声扶手。
魏虎磨磨唧唧的走到贾芸跟前儿,耷拉着脑袋不啃声儿。
“你俩多久了?”
“属下不懂。”魏虎咬紧牙关不说话。
“你知道他才多大吗?”贾芸恨铁不成钢的说,这跟诱拐有什么区别!
“属下问了,刚满十四。”其实那次问孙观良他多大,可是小孩儿不知道,只能说大概十三四岁了吧。赶着贾芸问,只往大里说。
“你这是狼虎之心。”贾芸板着脸,跟在自己身边一口一个先生的软娃子怎么一眨眼就被大老虎给叼嘴里了。
“您想多了,属下只是当他是弟弟。”十四岁早就能娶亲了好么。
“那你怎么给他剔鱼刺儿,还吃他碗里东西?”
“那...那圣上设宴的时候不也给您剔了刺,捡了菜么。”魏虎小声的嘀咕。
“我跟当今是义兄弟!”贾芸话出口就觉得不妙。
“对啊,属下也只是当观良是弟弟么。”魏虎冷不丁的补充说:“只许皇帝放火,不许将军点灯啊。”
贾芸胳膊一沉,就见自己不知道怎么将身后的梨花木的太师椅抡了出去。
魏虎不亏是贾芸手下第一武将,躲闪的霎快。贾芸顿时更来气,又抡起另一把太师椅甩了出去...
等孙观良扶着师奶奶遛弯回来后发现,咦,怎么摆设都换了位置了?
魏虎领着孙观良给师奶奶告退,迅速撤离了现场。
贾芸有气没撒完,在卜夫人面前不敢造次。只等扶着母亲回卧室歇息。
“白天让你给荣国府下帖子,你可下了?”
“儿子已经下过了,明儿下了朝接了您就去。只是,那个地方儿子想不明白您何必再去趟呢。”贾芸走到卜夫人背后,轻轻给卜夫人揉肩。
“你也别给我按了,你伤还没好利索呢。”卜夫人拉过贾芸的手娘俩并排坐着,卜夫人伸手摸着自己儿子的脸,眉眼鬓发像极了他父亲年轻时候。
“娘让你去不为别的,只想问问你,上次在老圣人跟前儿你回了贤德妃不娶。想必是看不上荣国府历来的为人吧?”
“还是母亲知道儿子。”
“这我就放心了。”卜夫人生怕自己独子在外征战伤到了不可言欲的哪里...话锋一转说:“既然这样那你还婚娶得?”
贾芸笑着说:“娘说哪里的话,儿子自然是要婚娶的啊。”可话一出口,眼前就浮现一个成日假正经的公子哥来,不是永锦又是谁。
定是魏虎那东西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