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去找七大姑八大姨和荣国府有亲戚的人打听。
也许上天听到了他们的心愿,一跟着贾赦出来的瘦弱小厮突然对着荣国府大门破口大骂起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兄弟!我家老爷好心把二太太送回来,二老爷连个谢字都不说,上来就把我们老爷臭骂一顿!说什么二太太被京兆府抓起来是我家老爷在背后谋划的,自己磕破脑袋也是我家老爷害的,老太太病倒在床上也是我家老爷气的……什么都能赖在我家老爷身上。我家老爷要有那么大能耐还能被你们占了荣禧堂,还能被你们赶出荣国府!?我家老爷走的时候老太太可还精神奕奕的把他骂了一顿呢!老太太气晕时身边不是只有你们吗,到底被谁气的啊!?我家老爷究竟是怎么你了,让你这么欺负我家老爷!我没读过书都知道兄友弟恭,你还自诩是读书人呢!连个童生都考不上,难怪老国公爷临终前还得给你求个官位。”
“混账!柱子,混说什么呢!还不快上车!”已经坐上马车的贾赦掀开帘子呵斥道。
“老爷,您能忍得下这口气,奴才可看不得您受委屈。”柱子虽然没有再破口大骂,但声音却不小,绝对可以让周围人听得一清二楚,“您不过就是去看老太太,怎么就招来二老爷一顿骂!?你也太好脾气了,由着二老爷骂您也不反驳,小的在外面都听不下去了。小的知道,您是不想打搅到正在休息的老太太,但这实在也太欺人太甚了。”
“都让你闭嘴了你还说!信不信老爷我扒了你的皮!”贾赦对他怒吼道。
柱子一脸不情愿的上了马车,嘴里嘟囔着,“就没见过二老爷这么欺负人的……”
围观的百姓们也觉得贾赦太好欺负了,面对一个受伤了的弟弟,竟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他气出来,也是没谁了。由此可见,以前有史太君撑腰的贾政得把贾赦欺负成什么样。不过贾政也实在太嚣张了,他怎么摔伤的大家伙可都知道,自己踩空还能怨上别人,真是有够无赖的。不过没想到贾政会连童生都没考上,听说老国公爷生前对贾政充满期望,临死时是得有多失望才会给他求官啊!
太好欺负的贾赦回去后却在跟水靖抱怨:“爷,您也真是的,为什么非要让我去给王氏作证?我现在想想都觉的闹心。”
“即使你不去,你家老太太醒来也会作证,王氏在京兆府呆不了所久,你还不如趁机卖个好!”水靖盯着玛瑙盘子里新进贡的颗葡萄,慢悠悠道。
“就是关一晚上,不,半个晚上我都高兴!王氏现在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恨我呢,她才不会领情。给她卖多少好都没用。”
“谁说是给她卖好?”水靖抬起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你也不想想,这事儿一出你能得了多少好感,那京兆尹不就好心提醒你了吗?”
贾赦气哼哼道:“我那个好二弟可是恨死我了,还把我一顿好骂,若不是您说暂时不要和他吵起来,我肯定十倍的反骂回去。”
“谁让大众都同情弱者的呢?”水靖拿起挑好的葡萄慢慢剥起来,“你现在把姿态摆的越低,越能赢得大众的好感。不是爷说你,你以前的名声也太差了,难得有个可以快速洗白的机会你还不好好珍惜。”水靖将剥好的葡萄放在嘴里,轻轻一咬,甘甜的汁就溢了出来,很甜。
贾赦把头一扬,“我可不是稀罕名声的人!”
“笨蛋!”水靖翻了个白眼,“名声好与坏,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就你那脑子,爷也不往深奥了说.就举个简单直白的例子。若贾政在书房里填两个貌美的丫头,人家会说红袖添香,好一段佳话。若放到你身上,人家就会说贾赦这个老不羞得,又要祸害两个小姑娘了。”
贾赦难得脸红了一下,“爷,您也用不着说